听到杨昊然的话，王杰知道，不是淘猫的数据库出故障。
可七十万册书，半分钟就被秒，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网上还到处都是抵制《射雕英雄传》实体书的声音。
就算没有那些抵制的声音，王杰也无法预料，七十万册实体书，不到半分钟就卖光光。
所有书友联合抵制《射雕英雄传》实体书，这不正常。
但半分钟内就卖掉七十万册实体书，也不正常！
突然，王杰脸色一变。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杨昊然把他在《射雕英雄传》实体书上签名题诗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这妥妥的作弊啊！
王杰心里一股怒意升起，好个杨昊然，竟敢毁掉全能系统的任务！
关键是，自己还特意叮嘱过他的！
“杰哥！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高兴了？”
王杰正要发作，杨昊然兴奋的声音传来。
我高兴你妹！
跟全能系统的任务相比，卖出七十万本书算个球！
“很好！杨总真是厉害！连我的话也不放心上了！”王杰语气冰冷地道。
杨昊然听出了王杰的语气不对劲，顾不上兴奋了，惶然问道：“杰哥？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把你的话放心上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题诗的事不能往外说？”王杰的语气更冷。
杨昊然顿时明白王杰为何生气了，可是，兄弟我很冤啊！
“杰哥，我没说啊！”杨昊然带着哭声道。
“你没说，你让别人说行不行？”
王杰冷哼一声，质问道：“要是消息没泄露出去，你告诉我，七十万册书，怎么可能半分钟就售罄？”
“杰哥，书卖得这么快，我也没想到，甚至我从没听说过有书卖得这么快的！可是，签名题诗的消息，真不是我泄露出去的……不，谁也没有泄露出去！
你要不信，我把后台销售数据截图给你看！
购买地址来自全国各地，并且，绝大多数账号都只买一本，只有极少数账号买了两本，最多的也没超过三本！
要是签名题诗的消息泄露出去，绝不可能是这样的数据！”
王杰一愣，突然意识到，很可能是错怪杨昊然了。
他自然不会听信杨昊然一面之词，可问题是，到现在为止，全能系统还没宣布任务失败！
如果签名题诗的消息泄露，估计已经被系统判定作弊了。
“你真没告诉任何人？”
虽然知道错怪了杨昊然，但认错……王杰是不可能认错的。
“杰哥，我是想拿题诗做宣传的，但你不愿意，我只得作罢。天地良心，我真没跟人说过，我可以发誓！要是我说了，以后我三秒钟就射！”
王杰闻言，不由一个激灵。
杨昊然，狠人！
敢发这么毒的誓，绝对的狠人！
“没说就没说，谁特么让你发誓了？”王杰佯装不悦。
“嘿嘿，杰哥，其实我发这誓，心并不诚。半个小时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变成三秒的……”杨昊然颇为得意。
王杰眼角一挑，撇嘴道：“半个小时你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
过了好一阵，杨昊然才郁闷地道：“杰哥，你的粉丝下单太猛，我这边要赶紧安排发货，忙得很……不说了，挂了！”
……
京都。
斩千愁渐渐从新书月票榜失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是他不努力，而是王杰这家伙，更新太变态了！
谁特么能想到，王杰在上架之前，会存大几十万字的稿子？
斩千愁甚至怀疑，王杰是把《射雕英雄传》写完了才发书的！
均订摆在那里，还十万字十万字的爆更，谁来也赢不了！
不过，新书月票榜失利，斩千愁却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就在刚刚，出版商打电话来告诉他，《云海侠影》实体书第一部的销售量，突破了五十万册。
这在网文界简体出版中，是一个新的销售纪录！
当然，真正让斩千愁高兴的，并不仅仅是《云海侠影》实体书销售破纪录。
很多网文界的销售纪录，都是斩千愁保持的，破自己的纪录，并不会让他太过兴奋。
真正让斩千愁开心的是，在跟《射雕英雄传》的交锋之中，他终于可以扳回一城。
斩千愁从助手那里得知，王杰的粉丝，集体抵制《射雕英雄传》的实体书发行！
网文的电子销售再牛哔，也不被主流文学圈认可。
除非你在实体书的销售上也能吊打那些传统作家，才会让他们闭嘴。
斩千愁做到了，而王杰，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实体书的销售，不单单是书的内容要过硬，更主要的，还要看粉丝的粘度和对作者的信仰。
目前来看，王杰还没培养起粉丝足够的忠诚度。
斩千愁从酒柜里拎出一瓶红酒，打算庆祝一下，既庆祝自己新书实体销售破纪录，也庆祝《射雕英雄传》实体书遇冷。
但就在这时，助手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骇异之色。
“有事？”斩千愁头也没抬。
“愁大，歪爽的《射雕英雄传》实体书……卖完了！”
“卖完了？卖了多少本？”斩千愁还是没当回事。
“七十万本！上架不到半分钟，就被秋光了！”
斩千愁足足用了好几秒，才消化掉助手带来的消息。
七十万本……他刚刚创下的纪录，又被王杰打破了！
还是瞬间秒光！
斩千愁脸色铁青，拎着酒瓶的手，用力握紧。
助手一惊，赶紧退出书房。
啪！
斩千愁抡起酒瓶，用力砸在地上！
……
而王杰这边，则是心情大好。
网上销量占了大头，七十万本卖出去，完成全能系统的任务，杰哥表示毫无压力。
心情放松下来的王杰，拿出手机，点开斗音。
该自己享受一下了。
然而，刚点开斗音，王杰就发现，有无数人在他。
点进去一看，王杰不禁懵逼。
“歪爽！有没有这么抠搜的？《射雕英雄传》的实体书，你居然只上架七十万本！”
“限你一天之内，重新上架《射雕英雄传》，否则，你等着收刀片！”
“王八蛋！之前你们一个个不是说不买吗？书一上架，你们一个个抢得比谁都快！”
“正好遇上领导检查，我也没抢到！”
“马蛋，我以为我套路别人，没想到你们全都在套路我！”
“呸！一个个口是心非的东西，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