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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枢白见他气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暗骂自己没说清楚,连忙哄道:「玉和你别生气,你才生过团团,气血亏虚,身体都没养好,等再过几年,我们再要第二个孩子好不好?」

「你,你知不知道双儿本来就生育艰辛,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有第二个孩子。」

萧玉和黑眸含泪,声音沙哑,段枢白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乖,莫哭了,我家玉和福气足,想要几个孩子就能有几个孩子,再说了,我们俩,有团团就够了。」

「……要是没有团团呢?」

「怎么?」

「我是说,要是没有团团,等几年你会不会找别的女人,双儿毕竟还是——」

「瞎说什么,就算我们俩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我也只要你一个夫郎,我是和你过一辈子,又不是和孩子过一辈子,孩子只是锦上添花,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只认定你一个人。」

「再说了,要我为了孩子去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本将军才不干。」

萧玉和破涕为笑,抱住他的脖颈,「我就知道,要不是当初我误会了对你死缠烂打,你估计得和你的酒罈过一辈子。」

段枢白哼笑着将他压倒,在萧玉和脸蛋上亲了一口,「多谢夫郎对我不离不弃。」

「我当初的确是个混蛋。」

「可我就是喜欢你,夫君,我之前还做过噩梦,梦见当初我留在秦府,你,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们生了许多孩子,你用腻死人的眼光宠爱地看着她……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就非常难受。」

段枢白抱紧他,「以后不许做这种梦,只能梦见和夫君白头偕老。」

「嗯。」萧玉和幸福地依在他胸膛。

「现在头还疼不疼。」

「不晕了,夫君,我发现,你要对我说情话,我就不晕船。」

「好吧好吧,看来我以后带你出门坐船之前,还得多背几本情诗才行,为防我家夫郎晕船,我得声情并茂地在他耳边念啊念。」

「好啊好啊,以后我监督你背。」

段枢白:「我能不能申请简单一点的?」

萧玉和:「我觉得颜立写的话本上的情诗就挺好的。」

「……我要回去把这小子赶出阳州。」

萧玉和偷笑。

船至宣州,段枢白带着萧玉和下船,他们带了好几船的东西,段枢白让人将早已备齐的礼品拿出来,先去拜访过孙智心孙太守。

段枢白这一次来宣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阳州的码头建好了,他想要顺着江水向上,组织商队,去到原州、定州做生意,特意来找孙太守探讨探讨经验。

到了孙太守府上,孙夫人近日来有了身孕,孙太守可乐得合不拢嘴,高兴地招待了他们。

「段将军,好久不见啊,你可真是非常厉害,阳州那个不毛之地,不过一年,就被你整治成了鱼米之乡,听人提起你们那边的情况,起初老夫还不信呢。」

「孙大人最近也是喜鹊临门,要当爹了。」

……

除了贵重的金银玉器,段枢白还给孙太守送了许多阳州的特产,比如他们那边产的坚果、花蜜、海鱼、椰子,还有酿好了的百香果酒等等。

大腹便便的孙夫人穿一身秀雅轻快的衣服接待了他们,「玉和啊,一年不见,你就成了一个孩子的爹爹。」

孙夫人已经是第三胎,前面有一儿一女。

萧玉和礼貌俱全地和孙夫人见过礼,孙夫人很喜欢萧玉和,拉过他的手,「我这胎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双儿,我得多摸摸你,沾点福气。」

萧玉和被弄得哭笑不得,孙夫人心大地很,男孩女孩哪个不好,要突变的男双儿,不过现在孙夫人儿女俱全,想要一个双儿,无可厚非。

「你家孩子叫什么名字?带来了没有?」

「小名团团,大名段绍戎,个把月的孩子,哪能带他过来,让我娘看着呢。」

……

段枢白和孙智心可是非常投缘的酒友,酒过三巡,段枢白提及来意,「十三水道中时有水匪出没,祸害乡民,重则杀人越货,轻也要扒一层皮,向来往商船徵收过路费……孙太守就没想过出兵剿灭水匪,除害一方吗?」

段枢白在心中冷笑,他就是过来借刀的,他做生意,还有人敢向他要保护费,做梦。

「我曾经派过几次兵,全都不了了之,这一伙水匪可不是简单的江湖草莽,他们船备精良,指挥调度统一整齐,显然是特别训练过的,我打探过,这伙人根本不是什么水匪,而是原州太守夫人的弟弟,水兵教头郝兴凡手下的兵将,明面上当成水兵训练,暗地里装成水匪来为郝兴凡攫取过往钱财,搜刮我宣州百姓的钱财。」

「孙太守就没有派人告知过原州太守他妻弟的恶行吗?」

「告了与不告有什么区别?那郝兴凡背后站着的人是谁?」

「是我想岔了,郝兴凡哪有胆子做这种事,背后主谋恐怕另有其人。」

「唉……只要那边死赖着是水匪不承认,我也没法子啊。」

段枢白十指相扣撑着下巴,出主意道:「但是任他们抢夺钱财本将军心有不甘啊,孙大人,不如我们联合出兵,一锅端了这伙人。」

「一锅端了,那岂不是要和原州结仇?」

段枢白笑:「我们杀的是水匪,又不是原州官兵,结什么仇,相反的,原州百姓还得感谢我们除暴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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