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云不知道白起去做什么事情了。
但是白起此人极其擅长作战,有战神之称,想来也不会去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嬴云让蒙恬传令下去,不必再准备攻打延月城了。
原先还在紧张备战的长古城,就这样突然停了下来。
直到晚上的时候,白起才回来。
此时嬴云正坐在营帐内看着一卷竹简。
看到白起回来,嬴云问道:“你去做什么去了?”
“自然是让那燕国人也尝尝苦头。”
“什么苦头?”嬴云问道。
“我把延月城后山那一片埋“九六零”葬尸体的地方,包括那血坑全部都烧了。”。
“你不是说那血坑里的泥土,可能与那藤条有关吗。”
“我们的兵器受到了损失,那他们也别想好过。”
嬴云确实是这样猜测过。
他之所以没有毁掉那血坑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只是赢云没有想到,白起竟然出手将那血坑毁了。
“你笑什么?”白起说道,“我做的难道不对吗?”
“对..对,”赢云说道,“你做的自然是对的,我不是在笑你。”
“那你在笑什么?”
“我是在笑,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倒是十分有趣。”
“什么睚眦必报,我这叫以牙还牙。”
“我现在就想知道,截了咱们兵器的到底是什么人。”
“若是让我抓到他们,必然让他们生不如死。”
三日之后,隋忠赶了回来,也带来了消息。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几辆马车一起回来的。
那燕国人并没有将兵器全部毁掉,还剩了几箱刀剑。
看着那装着刀剑的车上满是血迹。
嬴云就能够想象到,当时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一场恶战。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快说。”白起连忙问道。
隋忠说道:“我去那现场看了,运送兵器的一共有五百士兵,全部都惨遭毒手。”
“我还将几具尸体带回来了,你们看看。”
说完隋忠便挥了挥手,有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担架上盖着一块布,下面是运送兵器士兵的尸体。
蒙恬上前掀起白布,赢云便看到一个面色发灰的尸体出现在自已面前。
“咱们军营之中没有仵作,我就去了离此处最近的郡县。”
“郡县里的仵作验过了,此人是身上有无数道伤口。”
“但只有喉咙这一处伤口是致命伤。”
“应该是被什么极细的东西割破了喉咙上的血管。”
嬴云上前看了看那士兵的喉咙,果然在最左侧处看到了一条细细的伤口。
能够留下这么细的一道伤口,那这肯定不是刀剑一类的东西。
“难不成用的是什么丝线一类的东西吗?”白起猜测道。
嬴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让仵作全部都验过了?”嬴云问隋忠。
隋忠说道:“是,树林中的那五百将士的尸体我已经全部都找人验过了。”
“全部都是被割断喉咙而亡,身体也被大卸八块。”
“断口十分的整齐,应该与割破喉咙用的是同一种武器。”
“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些士兵手中的刀都没有抽出来0....”
“似乎是在行军途中,突然就被人袭击毙命。”
听了隋忠的话,嬴云眉头紧皱。
“看来燕国是派了修为高强的修仙者来阻挠我们。”
白起说道:“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能够不声不响的同时杀掉这么多的人,此人修为属实是高强。”
“此人又是燕国众人,咱们攻打延月城这一战,恐怕更不好打了。”
“如今咱们的粮草武器可能够撑得住再打一仗吗?”嬴云问道。
蒙恬说道:“将将能够,怎么了九皇子?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若是燕军此时来战,咱们是否有迎战的能力。”
白起说道:“既然他燕国人能够劫我们的兵器。”
“那我就派人到燕国境内劫他们的粮草。”
“你怎知那燕军是从哪条官道上运送粮草。”
“而且你又如何能够带队进到燕国境内呢?”
“不用带人,我一人去足矣。”
“我虽然没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是也能够搅和他们一阵子了。”
嬴云听后连忙摇头:“不..不要轻举妄动。”
“这件事情我们还得细细布置一下。”
“我总觉得燕军会趁这段时间来进攻我们。”
“即使不进攻,也总要消耗掉我们一部分的兵力。”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多多少少他们已经耗掉了我们将近三万的兵力。”
“若是再让他们这么耗下去,恐怕到时候这边关人越来越少了。”
这时,蒙恬说道:“我去通知将士们加强守卫。”。
“但凡发现一点风吹草动立即上报。”
“好。”嬴云点头说道。
蒙恬离开之后,嬴云便去军医营帐中,看那天晚上逃回来报信的士兵。
现在也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来到军医的营帐之后,军医正在给那名士兵扎针。
看到嬴云走过来,军医连忙站起身说道:“见过九皇子。”
嬴云摆了摆手,示意军医不必多礼。
他走到那士兵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士兵问军医:“这人的情况怎么样?”
“可能保住性命?”
“算是这小子命大,喉咙之上有伤,偏偏没有割破血管。”
“所以才侥幸逃命,不过他这身上的伤口可就多了。”
听到军医说身上的伤口,嬴云便问道:“什么样的伤口?”
“是不是就像是被极细的刀片所割破的伤口一样?”
“殿下怎么知道?”军医惊讶。
“确实,他身上的伤口就像是被极细的刀片割过一样。”
“全身上下,伤口数之不尽。”
“虽然伤口极其微小,但是全身被割破还是极其痛苦的。”
“而且那伤口颇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所伤。”
赢云坐在营帐内细细的想着军医的话。
这些士兵的全身上下都有伤口,是被一种细小的武器割伤的。
但要是有什么武器的话,也不至于所有的士兵连反抗都没有反抗。
隋忠说那些士兵手中的刀都没有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