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又见面具。
郑三关这次出门历练,好像面具男的身影无处不在。
丹鼎宗,玲珑阁,魔渊,还有自己的九重门,面具男都出现了。
虽然处处给自己为难,可是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他有杀自己的想法、甚至还帮助自己解围了。
这个面具男陆飞尘到底是谁?郑三关甚至都分不清楚他对于自己来说是敌是友了。
“多年不见,没有必要一见面就这样火药味十足吧。”陆飞尘毫不客气的把受伤的钟野子扔在了一边,连他身上的伤势都没有关注一下,血还在不停的流。
“帮我杀了他,我答应你的事情加倍。”钟野子咳的难受,血流不止。
玲珑阁从开山到现在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都是别人恭敬的求他们,没有想到今天却有人来攻击他们。
还杀了那么多的人,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杀谁?”陆飞尘笑着回头看着钟野子问道。
当然是你面前的臭道士啊,你看看他把我这玲珑阁弄成什么样子了。钟野子咆哮道。
这家伙是不是傻,这还用问杀谁吗?
这里谁是敌人不是显而易见的?
“杀他?”陆飞尘好笑的指着绝云子,摇头道:这道士可没有那么好杀,这天下想留住他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那就这样算了?”钟野子不服气。
“不然呢?”
“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那你告诉我,你最后的底牌返血逆祖是用来对付谁的?”陆飞尘面具下的脸冷了下来,整个人身上弥漫着杀气。
这眼神吓得钟野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那一眼有死亡的味道。
那确实他留来准备对付陆飞尘的,没有人愿意永远追随别人,做别人的狗,更何况他是玲珑阁的阁主。
陆飞尘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况且他让自己做的事情也实在是太疯狂了。
俨然陆飞尘成为了一道他跨不过去的坎,所以他也想除去这个祸患。
“没有的事,您肯定是误会了,误会了。”钟野子脸上的愤怒之色早就消失,剩下的只有恐惧。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让他把你杀了,毕竟很难找一条你这样的狗了。”
钟野子这副狼狈的模样,让无数活下来的玲珑阁人三关破碎。
他们的阁主,俺哥高高在上,他们无比尊敬的阁主,居然只是别人身前的一条狗。
阁主都是狗了, 那他们算什么。
钟琳对眼前的一切都难以置信。
这还是那个从小疼爱自己,无所不能的爷爷吗?
怎么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她捂住嘴不愿意哭出声来。
“你果真要躺这浑水?”绝云子的手掌之间符篆浮动。
“没有办法,就算是一条狗养了那么多年多多少也有点感情。”陆飞尘也很无奈。
自打上次他见到素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家伙看起来闲云野鹤,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但是一旦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可是会不管不顾的杀疯。
而素清母女和郑三关就是他的逆鳞。
那么多次他都放过郑三关除了不想招惹郑氏夫妇,还有也不想惹上眼前这个麻烦。
三人其中的一人都是麻烦,何况是三人。
“我没有把握杀了你,可是杀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绝云子扔出符篆,准备移平这座玲珑阁。
“那么多年过去 你的性子怎么还是那么暴躁,”陆飞尘伸手在符篆的四周布下结界,人也闪身挡在了绝云子的面前。
“既然知道我的脾气就滚开,你要是再在这里碍手碍脚,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了?”绝云子这次是真的怒了。
敢伤燕倾城,都得死。
“你要不要先看看这个?”陆飞尘手一挥,在虚空出现了一道投影。
绝云子大吃一惊。
投影中的地方他太熟悉,不久前他还在那里缠绵。
这是素清他们居住的道观。
此时的道观异常的安静,风平浪静,可是黑夜之下一群戴着面具穿着夜行衣的杀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了。
这些黑衣人的修为都不低,甚至在里面的素清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陆飞尘,你太卑鄙了。”绝云子愤怒的吼道。他这是拿素清母女的性命在威胁他。
“谢谢,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那么生气?”面对辱骂,陆飞尘没有一点生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也不指望这些人能理解自己要做的事情,和用的手段。
郑三关也紧张了起来,在投影中他看到燕倾城的房间还亮着灯,灯光在窗帘上倒影的身影就是在挑灯夜读的燕倾城无疑。
“你要是敢伤他们一根汗毛,我与你不死不休。”绝云子催动符篆,整个玲珑山都被照的透亮。
“收了你的符篆吧,太耀眼了,要是我被你一个耀眼闪昏了下了什么不该下的命令,悲剧就发生了。”陆飞尘的 手指还假装的颤抖了一下。
像是随时都会下令屠杀素清母女一般。
“你到底想怎么样!”
素清他们在陆飞尘手里绝云子还真是有些投鼠忌器。
“我不想怎么样,我可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信你问问你身边的这位小兄弟。”陆飞尘指了指郑三关说道。
郑三关一愣,是啊,这家伙确实不是,他闯九重门的时候也只是吓唬门人 ,想带走李若璃罢了。
“可是你无耻。”
“哈哈哈,绝云子,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陆飞尘笑着问道。
有屁就放。绝云子没好气的说道。
“你放弃屠山,我永远不动你的家人,你知道我的,我是无耻了些,到那时从来都是说话算话。”陆飞尘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这些人虽然是修真者,但是也是龙国的一员,你要是把他们都杀了,你也不好交差,再怎么说如今的社会都是讲究法治的。
好人难做,这就是因为他要守规矩,坏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肆无忌惮,视法律为无物。
“但是他,必须死!”绝云子指着已经受伤的钟野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