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还不要你呢!”
“我扒着你,你甩不开的,你永远都甩不开的。”
“好好坐下,我接着和你说,我和大黄小黄的故事。
那年救了你,让我本不富裕的口袋,少了块手帕,我伤心了整整一息。
之后呢,我便回了家,吃了晚饭,便入梦了。
那时候父母还不是这般贪,没有弟弟,我还是那个被疼爱的小孩。
那一夜格外的漫长,我总感觉我失去了什么。第二天,我在院子的角落发现被毒死的狗子。
然后我便被限足了,他们也不再疼我,因为有喜了。”
“那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就在家度过了许多个春秋,直到那天,我才又一次走出家门。
那时候,我会感慨狗子的离去,但现在却觉得它们挺幸运的,至少还能入土,而不是上那个餐桌。”
“其实我……我……”
“不必多说,事有因,事有果,至少救了当时的你,也得到了好的尘落。
它们的一生,不过十几年,能安享晚年的不多,能入土的更少了。
也许对于它们而言,那或许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风轻轻吹过,吹起芝若的碎发,浮点伸出手轻轻地拨弄。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应该会吧!我就只有这个家了,你不会不要我吧?”
“我……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北疫随风落,风起尘迷,又是一起世间悲剧。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回不去了。”
“来了,来了。”
“啊!我的腿,似乎伤到了。”
“那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吧?”
“走不了了,你快回家,晚了就回不去了。”
“那你怎么办?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那就是我的老家,他们应该不在了。我在那躲躲,等太平了,你来找我。”
“我先扶你进去吧!我……”
“走吧!我又不是断了腿,就三四步路,我难道还走不动了吗?”
“芝若,你一定要等我,我们一起……一起……”声音渐渐远去,芝若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将脚迅速复位。
芝若走入老屋,里面站着一群黑衣人,抱拳对着芝若微微躬身,然后等待下一步命令。
“善时不临,灾时必现,我们本无欲求那权与那财,只为天下苍生。一队寻找祸源,看能不能隔于一处,注意防备。”
“是。”一小队黑衣人匆匆离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二队,……”
“是。”
“三队,……”
“是。”
芝若看着所有人离去,从怀里拿出一个空白信封,然后摘下头上的桃木发簪,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如果我能回来,一定与你一生一世。若……算了,你也听不到,愿安吧!”
一个时辰后,浮点带着三个护卫赶回,他欣喜地推开门,却只有一信封与一支发簪。
他没有再搜寻,而是带着护卫快速返回。
浮点心里祝愿着:“芝若,愿你一切皆安,凡间皆太平。”
戌贰的某个角落,芝若抬起头,轻轻呢喃:“会的,希望我们还能再次相遇,也希望世间如你如我所愿。”
平时是尘,乱时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