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雪舞回了傅府,让她同惊月住在侧房。
第二日,一位宫人送来了一件素白内衫,称是一位白衣男子让皇上转交给公主的,乃是玄磷所制,可护公主狩猎安全。
“玄磷所制的内衫,这等稀罕之物,会是谁送来的?”汐言手指划过,玄磷呈素白之色,泛着滢滢流光。
传闻玄磷,上古神剑都割不破,可承受千斤万顶,通常一些位高将领将其制作为护心甲,护其心脉。可一片玄磷尚且价高难寻,这被制成了一整件内衫,可得费多大心力,又有谁有如此大的手笔?
几日过的很快,纳兰泊言差人也送来了两套骑装。
一套是给汐言的,而另一套则是依他而言‘顺便’带给惊月的。
汐言捂嘴偷笑,这顺便,怕是顺便带给她,主要是送给惊月的吧。
自家皇兄对惊月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惊月就是不动容,本殿也不能威逼不是?
春游当日,雪舞被留在府中照看。汐言带着惊月同傅辰霄坐上马车,前去城郊皇围。
“儿臣拜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汐言,傅辰霄对着龙椅上的皇上行礼道。
皇上一身明黄的龙服,头上带着龙冠,坐于龙椅上,豪迈道:“今日没有这么多规矩,不必行礼”。
“是,父皇!”
剩下的人断断续续的来了,除了皇兄皇姐,宁清羽,一些朝中武将,竟还来了一位带着白纱顶帽的白衣公子。
看着身形眼熟,宫人也说是白衣公子让父皇转交,会是他吗?
皇上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去了渊湖园中,赏初开的花蕊。
傅辰霄不知道走了哪里去,宁清羽也没见了踪影。而汐言的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位白衣公子。
他静静的瞧着身旁的人儿,白纱顶帽下嘴边含笑。
今日汐言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薄粉敷面。
一瞥一动都透着灵动,倾城,勾人心魂。
其实,天下男儿最爱的不是那青楼女子的妩媚多姿。而是,一袭白衣,倾城淡雅中却透着妖媚的可人儿。
汐言无法在无视身侧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停下脚步,身侧的白衣公子果然也停下了脚步。
待皇上率人走远了些,汐言回过身子,直视他的目光:“公子可识本殿?一直看着本殿,可是不敬!”
白衣公子轻笑出声,好熟悉的声音。脑中一个身形闪过,汐言赶紧否认,扶苏长歌那日说有要事要去几日,怎会是他?
白衣公子上前,一把搂过汐言的腰,凑近她的耳边:“都恢复记忆了,还不认识本尊,你说本尊该如何惩罚你?阿落!”
汐言被他搂的一惊,连忙挣扎,却被他说出的话雷的僵在原地。
真,真,真是扶苏长歌阿!他不是……怎么回来了?
惊月在旁不明所以,但看到公主被搂,抽出握在手中的剑便搭在了白衣公子的颈上:“你是谁?快放开我家公主!”
“惊,惊,惊月快放下!”汐言欲哭无泪,扶苏长歌充满威胁的眼神盯着她。
惊月阿,你这剑不是搭他脖子上的,是搭你家公主我脖子上的啊。
惊月不依:“公主,别怕!贼人,这是皇室围园之处,行刺公主,可是死罪!”
扶苏长歌勾唇,倒是一个衷心护主的。
“是本尊,你也不识得了?”他加了声量说道。
“扶苏阁主!”惊月立马收了剑,乖巧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中祈祷:无视我,无视我,无视我……
汐言白了一眼惊月,平时不挺聪明的?怎么今日也笨了?
“对了,这玄磷内衫可是你让父皇送来的?”三人共同向前走着,汐言出口道。
扶苏长歌轻笑了一声:“皇上待本尊友好,送他一件玄磷内衫。他心疼公主,将那内衫赐予公主,岂是在下有意之事?”
汐言嘴角抿笑,分明就是他送来的,还不承认。
围园结束后,汐言同惊月去了帐中换衣,准备狩猎。
将那件玄磷内衫穿上,在穿上骑装,墨发被惊月竖起了高高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