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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茜梅本能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呵斥声。
“别乱动!不然朕就把你丢到火里,让你变成烤猪。”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你需要朕,朕就来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了,我现在需要一个大水缸……”
听到董茜梅的话,叶天暗松了一口气,还知道斗嘴,看来意识还很清楚。
人已经找到了,叶天第一时间寻找出路,多亏他的方向感不错,在遍布浓烟已经无法睁开双眼的情况下,依然靠着记忆顺着来的路向外走。
可没走多远,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根带着火焰的横梁直接砸落下来。
董茜梅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过了一会,发现叶天还在抱着自己移动,试探的问道:“皇上,您没事吧?没把你砸坏吧?”
“横梁掉下来,朕不会躲呀,少废话,我的气快不够了。”
说完叶天加速前进,董茜梅的身体突然一瓢,周围的空气就变得新鲜起来,他们已经成功逃出了火场。
“陛下,您没事吧?”
“陛下,你可算出来了!”
“太好了,陛下没事!”
叶天一出来,所有人都跑过来关心,而他怀里的董茜梅自然被所有人忽视了,估计还有不少人把害的皇上以身犯险的董茜梅看成是红颜祸水了。
其他人不关心董茜梅,可叶天却一直看着她,让她脸颊不由一红。
“陛下,我,把我放下吧。”
“哦,好。”
董茜梅更被叶天放下,就听到赵大猛突然惊呼起来,“陛下,您受伤了!”
顺着赵大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董茜梅惊讶的看到叶天背后有着一处明显的烧灼痕迹。
“刚才那根横梁,你没躲过去?”
“浓烟之中看不清路,到处都是障碍物,我要是贸然跳跃躲闪,你在我前面,太危险了。”
听到叶天的话,董茜梅心中不由一动,她不仅想起之前前往松永镇的路上,叶天十分贴心的给自己提供了伤药,还让自己乘坐炮车,不过董茜梅很快又想到叶天十分粗暴的将本给给自己的炮车让给了一个伤员。
之后双手就开始不断搅动衣角,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至于蔡文俊,尽此一事,董茜梅总算是看清楚这位翩翩公子的本质了,再想起他来,心里只剩下了恨意。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两名原本跟踪董茜梅的暗探,他们被人打晕了,让苏有才没想到的是,两人身上还有一份书信。
书信是沈超所写,是他的认罪书,他承认自己先后拿过蔡文俊的四次银子,将一些重要情报隐瞒下来。
松永镇外的事情,也是他拿了蔡文俊的银子才没去探查,但当时蔡文俊只说要将家中珍宝埋藏起来以免被查抄,事先沈超并不知道他们要利用地下堑壕伏击圣驾。
沈超还在信中表达了最皇帝的忠心,他为了钱做了糊涂事,可从未想过勾结蔡文俊刺杀陛下,他要以生命赎罪,同时还提供了一个地点。
公共安全部的人很快就在沈超所提供的地方找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根据董茜梅的描述,那具尸体的穿着与蔡文俊相同。
听完苏有才的汇报,叶天又看了看手里的书信,叹息一声说道:“对外散出消息,就说咱们的一处仓库被烧毁,损失十分惨重,能提供线索者,赏金两百两。”
“陛下,您相信沈超?”
“朕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失败了,大周没什么损失,成功了,或许会有意外收获,既然如此,不妨让他的功劳,在安宋那里更大一些。”
对于豢养两千家丁都要耗尽家财的蔡文俊看来,他烧毁的仓库里堆满了军用物资,自己定然给大周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可他永远不懂什么叫真正的财大气粗,那一处仓库对于如今周军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况且如今拉虚城已经建立了几座军功作坊,被他烧毁的物资,只是那些作坊两天的产量而已。
而这些作坊的库房里,早就堆满了各种产品,第二天,就有运输队送来新的补给物资,让蔡文俊的煞费苦心变成了一场笑话。
安宋军已经知难而退,可周军依然驻防在白石河区域没有擅自撤离,休息一夜后,叶天的内伤虽然没有完全复原,可也行动无碍,第二天一早,周军便向白石河进发。
董茜梅想要随军一起出发,却被叶天留在了松永镇负责调动后勤,毕竟这里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将会成为前线最为重要的补给基地。
来到白石河,看着这里的防御工事,叶天才体会到真腊的存在是多么不易。
白石河虽然有几处险地,可河道平缓,到处都是破绽,偏偏真腊连些永久防御工事都没有修建,此时的堑壕还是周军到来之后临时修筑的。
难怪古月要废立真腊国主,朝堂上出了舍渠之外就没有了其他反对的声音,没有古月的威慑,真腊恐怕旦夕就会被安宋攻破。
站在高处瞭望着白石河的风光,叶天觉得,这里开发旅游比做战场更有前途,深吸一口气,诗兴大发的叶天就打算在“赋”诗一首,到时候让人刻在石头上。
等以后真腊要是敢和大周起冲突,自己留下的石头就是证明真腊自古以来就是大周领土的有力证明,直接发动“统一”吞并了真腊。
深吸一口气,叶天就开始思考着那首古诗最为应景,而随行的赵大猛也做好了准备,打算在陛下赋诗之后用最大的力气鼓掌来表达自己对陛下文才的仰慕。
可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候,叶天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憋闷,突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皇上突然昏迷,周围将官急忙冲过去抢救。
“陛下!陛下!”
“陛下,您快醒醒呀!”
“陛下,您怎么了?快,快找军医过来!”
“都闭嘴,谁都不准呼喊!”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异常担心,突然听到这话,不由心中恼怒,可就连脾气最为暴躁的赵大猛此时也不敢反驳。
因为说话的,原驻中部战区的中将师长陈铭康,他不仅是在场军职最高的人,还是资历最老的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