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士徽假死,巴郡战事
“不好,有刺客。”
士徽身边的护卫乱成一团,将他围在中央保护他。
那几个农民装扮的刺客,不知士徽有没有真死。他们径直朝护卫冲来,袖间的袖箭不断发射,不过都被史阿精心培养的护卫挡出。
“你们保护主公,我去将刺客杀了。”
这些刺客哪是史阿的对手,没过多少招就被他全部击杀。
看着奄奄一息的士徽,史阿急切道:“快将主公逃走医治。”
“各位夫人大事不好了,主公遇刺你们快去看看。”
士徽的夫人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病房外焦急地等待。其他官员也相继到场,关注着他的安危。
华佗中病房中走出,脸色异常的难看。
“元化先生主公如何了?”
华佗久久没有回答,众人生出不好的预感。
“主公难道……”
华佗心情低落道:“各位实在抱歉,刺客的那一箭正中主公的心脉,我实在……实在是无能为力。”
士徽的夫人们身体奔溃的软了下来,幸亏她们身边有丫鬟搀扶,否则就将摔倒在地。
到来的所有官员一阵悲怆,落泪者不知凡几。
士家人为士徽设立了灵堂,往日繁华的金陵陷入死寂之中。
“我们该走了。”
“好。”
“士徽死了。”
曹操接到消息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时他突然想起那日郭嘉的话,他赶紧将郭嘉找来。
“奉孝,士徽遇刺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郭嘉拱手一礼,“的确接到了类似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曹操不太相信士徽那么容易死,“此事是不是千真万确。在讨董之前他也玩过这一套假死的把戏。”
“史阿在将人带到城中时,有不少人都看到士徽心口中箭,血染满他的胸膛,脸色苍白像死人。要是他真没死,那他的演技也太逆天了。”
曹操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先不管这个了,士徽他死不死对我现在都没有影响。他要是没死的话,想必不久就会现身。”
士徽的确没有死,他身处在金陵的一处宅院之中,观察着金陵城中的动向。
他这是对众人进行的一次人性测试,他要看清众人的品德操守。
随着几日的观察,他发现金陵的官员形成了两党。一个是以戏志才为首的寒党,一个是以虞翻为首的豪党。
虽然他的阵营形成了两个党派,但是值得他欣慰的是,两党都主张他的儿子来当继承人,并且都以他的嫡子士启为主。
这也多亏了有他父亲士燮的大力支持,否则局面将会更加混乱。
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金陵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并没有因士徽“逝世”而陷入混乱之中。
不过长此以往,人心思变,这一切都不好说了。
“主公,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我们先到荆州,还有给野狼军传令,他们也是时候在世人面前展露实力了。”
士徽突然出现让黄忠措手不及,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有些感动。
士徽要不是对他极其信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要对付益州和孙策的缘故,黄忠手下的总兵力已达十二万之多。下辖桓晔军,王飞军,沙摩柯蛮兵。
士徽让王飞带领他的本军,沙摩柯蛮兵,和桓晔那里抽调的兵马,组成共八万人的西进军团,由黄忠统领进驻益州。
这是士军发动的首批西进军团,后续还有中央军和其他兵马到来。
就在刘瑁欢庆士徽被刺身亡时,他突然听到了这个让他差点昏厥的消息。
他仰天长叹,“天啊!你为何不将这个祸害收走。”
司马懿倒是极为淡定,他早就猜出士徽没死。他现在反而很兴奋能与士徽交手。
两军很快就在江州相遇,益州军这边有四万余人,士军这边由于收伏的地盘有人要守,因此有六万人兵临城下。
司马懿也知道光凭他们的实力,难以与士军抗衡,因此让孙策领兵牵制士军。
为避免孙策袭其后路,士军的水军在长江上游弋。
可毕竟益州断的长江太长,只能对孙策起到威慑作用,却不能阻止孙军通过。
朱治率领一支精兵,悄悄地通过临江县附近偷渡过长江,威胁着士军的补给线。
士军施行了多次围捕都无济于事,直到野狐特勤队到来,才让其不敢露头。
“好,你个孙策。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你却先来惹我。”
士徽愤怒的结果很严重,他又抽调了北方军赵云麾下的兵马,直逼周瑜驻守的南阳。
“疯子。”
周瑜骂骂咧咧都将情报扔到地上。
程普劝道:“大都督你消消气,士徽完全是仗着他的实力强大。”
周瑜知道士徽这么做的意图,“这个我是清楚的,他派兵看似要攻打南阳,可实际上以他的精明程度,他这是在威慑我军。”
黄盖十分不甘心的说道:“难道我军真的就不管刘瑁了吗?”
“我们与士军早晚会有一战,唇亡齿寒,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保住刘瑁。”
“计将安出?”
周瑜思考了一会道:“因为士军水军实力强大,长江天险对士军来说毫无威胁。如此一来,南阳变得无险可守。我们面临的局面只能是被动挨打。所以我们只能把援救刘瑁的希望,寄托到伯符的身上。”
芮芷说道:“的确,有剑南关天险存在,士军要想攻入汉中千难万难。”
“我这就书信一封告知伯符。”
士、刘两军在江州对峙半个月,始终没有进行过哪怕一次小型交锋。这让司马懿觉察到了不同寻常。
“这士徽到底意欲何为?”
一般都是攻方先出手,可士徽这边始终没有动静,这让司马懿惴惴不安。
“会不会是孙策的袭扰取得了效果,士军粮草供应紧张,才不得不暂时罢兵。”
严颜捋了捋胡须,“可我接到斥候的汇报,孙军派来袭扰士军的兵马,已经被士徽麾下的野狐特勤队击退。按理说士军粮草不存在紧张的情况。”
“主公将斥候全部撒下去,一定要搞清楚士军的意图。”
“好,仲达,就依你之计。”
数日后,斥候没有探查出士徽的意图。可很快一个消息传了过来。
“牂牁太守朱褒投靠士军。”
原来牂牁之所以会沦陷,是庞统带领甘宁手下的兵马威逼朱褒。在强大的士军面前,自知不敌的朱褒十分识趣的投降。
紧接着,又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益州郡被一伙不明武装的军队袭击。刘瑁派去的太守在猝不及防之下,死在了太守府。
益州军上下算是明白了,这几日士军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在想方设法的剪除他们的羽翼。
就在众人大惊失色之际,斥候又来报,“禀告主公,士军的后方新增的四万已到。如今城外的士军总兵力已达十万之巨。”
刘瑁麾下的官员,听到这个消息瞬间乱成一团。
刘瑁也在不停地咳嗽,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真生了病。
“肃静。乱成这样成何体统?”
不少人汗颜,他们的年纪比司马懿都大,结果定力还不如小年轻。
司马懿请罪道:“作为谋士没有想到这些是我的失职,还请主公降罪。”
刘瑁叹了一口气,“士军的实力原本就比我军强大,兼顾不了太多也实属正常。你不必自责。”
“多谢主公谅解。主公,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向孙军求援了。”
刘瑁摸了一下脑袋,“如今只能这样了。”
在庞统、徐庶、贾诩等一众谋士的分析下,早就猜出司马懿会这么做。
“主公,我军终于可以趁机夜袭士军了。”
刘瑁不明白,孙策两日就会来援,司马懿为何还会提出这个计策。
“主公你您有所不知,以士军上下的聪明才智,他们恐怕早就猜出了我军的意图。现在士军肯定派遣重兵围攻孙策,这正是我军破敌的天赐良机。”
一系列意外发生,早已让刘瑁焦头烂额,脑子一片空的他并没有反对司马懿的意见。
司马懿带兵来到士军大营外,他发生士军的防守极为严密。他不但没有失望,反而十分高兴。这让严颜很不解。
“将军,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士军一向以精锐着称,若是防守松懈反而有埋伏。可像现在这样,我却认为是个天赐良机。”
严颜听不太明白司马懿的解释,但他还是神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众将士随我冲。”
士军的确被益州军弄得措手不及,他们抵抗了一会就慌忙逃窜。
“不好,是空营。”
他们还以为自己会遭到埋伏,可等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
“别驾,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司马懿笑出了猪声,“看来士军的确是攻打孙军去了。诸位请跟我来,一定要将士军的粮草焚毁,如此我军就能不战而胜。”
他们一路进发,击退了一众阻拦他们的士军。
“将军,粮食在这边。”
一名益州军划开米袋,米粒哗啦啦的往外流。
“别驾想必这里就是士军的粮草大营,唉!只可惜,这么好的米就要被烧毁了。”
“别感叹了,还是将其焚毁要紧。”
益州军突然听到了瓦罐破碎的声音,这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一个鼻子灵的人大惊失色道:“这里为何有股火油味。”
经过此人的提醒,其他人也相继闻到。司马懿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埋伏,速撤。”
益州军刚往外跑,无数支火箭朝他们袭来。地上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将益州军困在其中。有幸逃出火圈的人也被外头的士军射杀。
士徽为消灭司马懿可是下了血本,一万个火油罐投入使用,点燃了十几亩地,将益州军火烧的上窜下跳。
已经与孙军拼杀在一起的士军,看到远处燃起的熊熊大火,他们越战越勇。
“主公这样下去我军非全军覆没不可,还是先撤吧!”
孙策气得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可恨,要是公瑾在此,我军也不会遭此横难。”
说白了就是孙策的手上缺乏人才,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此感叹。
士徽看到逃走的孙军道:“穷寇莫追。”
士营的火燃烧了一整夜,当白天来临时才来得及清理。
司马懿幸运的逃回了江州,可他带领的两万兵马连同严颜都损失了。
面对严颜这样的人,士徽采用了与张老三相同的方法将其收服。不过答应了他不参与益州战事。
城内只剩两万人的孤军,如何是士军的对手,江州最终被攻破。不过刘瑁、司马懿等不少高官逃走了。
在拿下巴郡后,士徽将大军交给黄忠指挥,并将一众文臣武将留下,而他则先回金陵一趟。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当初假死遗留了不是问题。这次他回到金陵,主要是稳定局势。他可不想自己拿下益州后,金陵变得一团糟。
他一回到家,众女就扑向他,导致他身上挂满了人,还有不少人抱都抱不上。
“喂!你们松开我行不行,在如此下去我要闷坏了。”
小乔嘟囔着小嘴,“谁叫您让我们都哭丑了,闷坏也是你活该。”
“我们的溪儿哪丑了,分明还是那么美若天仙好不好。”
小乔被士徽逗笑了。
“想我了没有。”
“废话。”
“嘿嘿!既然想我了,那你们今天晚上一个都不能少。”
小乔红着脸鄙夷道:“你也不怕把自己榨干。”
士徽微微一笑,“你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士徽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时光。
他将一众文臣武将召集到一块开会,看到泾渭分明的两路人。他知道党争已不可避免。
士徽走在众人中间,像是在巡视检查。
“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什么寒党啊!豪党。”
“好在你们并没有犯大错,否则我不管你们是何党,我都轻饶不得。”
一众文武拜倒在地,“还请主公降罪。”
士徽冷哼一声,“降罪?正所谓法不责众,你们让我如何降罪。你让你们颐养天年呢?还是下狱治罪。”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他转而告诫道:“我不管你们如何争名夺利,你们只要给我记住一点,谁要是贻误了大事,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谨遵主公之令。”
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都起来吧!”
“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