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也就是安排了常升前往南阳的当晚上。
朱标正守在老朱批阅奏章,罗毅把周王府的信使领了进来。
“殿下,周王派人来了。”
朱标熬了一夜,身体有些疲乏。
“这个事情和老五没关系。”
“把信留下,你回去吧。”
朱标抬手递过信使信的时候,便随口便回应了一声。
朱橚这个时候送信过来,不用想就是为就朱允熥遇刺一事表明态度的。
有关没关的,不是一封书信就能明的。
信使还没来得及走,朱标打开了随手接到手里的信,之后眼前一亮,神色一变,当即追问着,道:“允熥没事?”
听到询问,信使驻足。
“三皇孙就在王府上,三皇孙还有封信吩咐人和殿下的一块儿拿过来了。”
得到确认之后,朱标欣喜异常,左翻右瞧的随之往下翻找。
片刻找到后,当即就拆开了。
称呼口吻,以及笔迹全都透着几分莫名的熟悉。
朱标爱不释手,一个字一个字的盯。
良久,这才放下。
之后,神情严了许多,沉声叮嘱道:“有关三皇孙的情况,不得对外泄露一个字,违者严惩不贷。”
这次的行刺明显是争对于朱允熥的,若是知道朱允熥无恙,肯定会再组织第二次的。
为了朱允熥的安全,对具体实情严格保密可是上上之策。
“周王有过吩咐,人明白。”
信使拱手,回了一句。
对于这信使,自然是信得过的,不然的话,朱橚也不会让他来送信。
“你下去歇着吧,休息好了再赶路。”
知道了朱允熥无恙,朱标态度也较之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对那信使,宽松很多。
在信使离开,朱标这才又吩咐了罗毅。
“辛苦罗侍卫马上出发追回开国公,那子既然没事,就让他自己独立处理相关的善后事宜吧,不必别人过多干预了。”
朱允熥生死不明,把常升派过去除了追查行刺的凶手,最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朱允熥的下落。
现在朱允熥既然没事,也就只剩下追查行刺的凶手了,完全可放缓进程,慢慢地来了。
“喏!”
罗毅领命,匆匆离开。
屋里的人都打发走,朱标这才趴在了老朱床头,温声细语道:“爹,允熥都没事了,您咋还不醒,让您宝贝大孙知道您一病不起,他不还得抓肝挠肺,您就忍心看那子为您担心?”
“这也差不多了,您该是时候醒了,您瞧那一大堆的奏章,您躺下不管了,全凭儿子一人可真兼顾不过来。”
朱标喋喋不休,了不少悄悄话。
在外人跟前,朱标言行举止得一丝不苟,维持好一国太子该有的形象。
但在私下,朱标却也还是一凡人,存在着自己的七情六欲。
老朱一下病倒,朱标也会憋闷。
而能让他倾诉,和他一起分担之人,纵观全朝上下,好像只剩下了朱允熥一人。
可惜那子十万八千里,沟通个消息尚有延误,更别倾述实时的心里话了。
突然,朱标竟想朱允熥了。
“南阳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也该让那子回来了。”
正着,魏良仁推门进来,站在里屋门口,汇报道:“殿下,二皇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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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几之前,朱允炆就回京了。
回京后,先和老朱复了命,之后便本本分分待在了东宫。
倒没像之前那样,非跪在门外几个时辰,做些虚虚假假的样子,以此让别人以为他已认识到了错误。
错误认没认识到,可不是让别人的。
“知道了!”
朱标话不多,直接应答一句。
到底变没变好,还得以后分析。
魏良仁退出片刻之后,朱标擦了擦挂在眼角眼泪,这才起身站起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