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李飞到了钟表作坊。
大大小小的钟表摆了一屋子,还有匠人正在校验表轴。
殿下看这个够大吧,正好可挂在职大的院里。
还有这个,殿下说的怀表手表,还有座钟。
朱允熥接过手表,哈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表盘。
黑色的背景,金色的指针,指向了十三点三十五分。
太他娘的亲切了。
他自从穿来之后,就再没把时间精确在每分每秒之上了。
哈哈,不错!
朱允熥拍了拍李飞,满脸的爱不释手。
之后,戴到了手腕上。
金属链条连着表盘,卡扣也和后世的基本等同。
放远看,凑近看。
只有把时间精确到秒,才能够在有限的生命中多做有意义的事情,用不了多久钟表必会像叆叇一样掀起潮流,这段时间你们作坊便加紧赶制吧。
你们作坊所有的奖赏都按最高标准来,具体事宜直接找黄观去对接,若是账目周转紧张,就让他找徐行全。
朱允熥表扬了李飞几句,便招呼了于实领了些护卫把大大小小的所有钟表都搬走了。
老朱地儿那么大,得多配些表过去,省的一拉他批奏章往往逼向十二点。
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宫里,回了宫后,又领着护卫把所有钟表都搬到了老朱的乾清宫。
老朱和朱标正批阅奏章,就见虎威营的护卫不知搬着些啥东西进门。
把东西放下,向他们行了一礼,随即又退了出去。
很快,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整个屋子响了起来。
你又搞啥。
朱允熥刚把那些护卫打发走,老朱便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这是职大学生弄的,可把时间精确到一息之中,性能和日晷差不多,但只要每天记得上了这链条就行。
现在是两点十分,也就是未时。
还有这个,这是送皇爷爷和父亲的,可揣于怀里携带,会更加的方便便捷。
老朱和朱标盯着手中怀表,又敲了敲不远处的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充斥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足足两三分钟后,两人这才回过神。
那个最长的应是每息动一下,六十下之后,那个稍长一些的便也会动,六十次之后,最短那根就会动吧?
最短那根动两次,是一个时辰?
短短两三分钟,朱标观察出了钟表的运动规律。
是这样。
朱允熥微微点头,赞成了朱标回答。
怎样?
有了这表方便多了吧?
朱标还没回答呢,老朱一扭头,不屑道:差强人意的东西,以前没这玩意,不也活的挺好的。
之后,把手中怀表往身上挂。
挂了半天,都没能成行。
愣着干啥,给咱挂上。
不是不稀罕吗?
好嘞。
朱允熥嘿嘿一笑,抬脚上前。
从老朱怀里接过怀表,挂于右手胸脯之处,之后把表盘装进兜里。
满清后期的影视剧中,倒是有留大辫子,穿长袍马卦的这样打扮过。
推前百年,换了衣冠,再这么打扮,非但不觉违和,竟还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潮流。
看个啥?
朱允熥连连摆手,笑着道:没啥,没啥,皇爷爷戴上了怀表,还挺好看的。
老朱掏出怀表,对验其他座钟指针跳动的频率,懒得再搭理朱允熥。
朱允熥转身扭头,走到朱标跟前,道:父亲,儿子帮您也戴上。
接了朱标怀表,朱允熥按照和老朱差不多的位置,把怀表挂了上去。
既已精确到了每息,对了,你管一息叫啥?
朱标端详了下怀表,随之重新放了回去,之后便抛出了这问题。
一息称一秒,六十秒是一分钟,六十分钟是一小时,两小时是一个时辰。
朱允熥按钟表的设计,回答了朱标的问题。
既然精确到一秒,那总归得有个标准的吧,比如问及时辰,这个是十分,那是五分的,不那么容易管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