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要不在街上转转?”
朱允熥知道,老朱并不迷恋高高在上的权势,他出来这一趟只是想和吴丁聊聊,放松一下心情。
奈何,身份桎梏下,这都成了奢望。
“不去。”
“回!”
老朱钻进马车,朱允熥紧随其后。
扶着老朱坐稳,冲护卫下了命令。
身份没昭明之前,在曲阜街头转悠了好几了,那个时候的曲阜繁荣热闹,极具生机。
自从开始彻查,隐藏在暗处所有的腌臜之物都被挑到了表面。
再去街上转,无疑是找不痛快。
不去也好。
之后的几,朱允熥一直陪老朱待在县衙。
没事的时候下下棋,打打牌。
老朱一如既往像之前那样,玩得赢一点情面都不留,玩不赢那就耍赖。
输就输吧,谁让老朱一大把年纪了,尊老爱幼他还是知道的。
但,他一旦输的太难看,少不了就得被老朱拉起来胖揍一顿。
其中,尤属围棋最甚。
几次下来,之前欠的打早补上了,谁知老朱竟不认账了。
每次挨打都得重新补一次之前的,接连几次下来,早不知补了多少次了。
老朱一顿疯狂输出,身体倍棒精神大好,只是可怜他了。
准备给朱榑的那金疮药,早就全被他给用光了。
这,刚挨了揍。
朱允熥趴在床上复盘和老朱对弈输掉的棋,朱榑大刀金马的进来了。
“你子咋又挨揍了?”
几时间,朱榑每次来,朱允熥都是这鸟样。
渐渐地,他免疫了。
爱咋咋地,就这样吧。
“啧啧啧...”
朱榑上前瞧了朱允熥的伤,一个劲儿的吧唧着嘴。
“七叔,我就笑了你一次,你这都笑我多少次了,有你这样当叔的吗?”
朱榑幸灾乐祸的,哪有半点愧疚。
“你终于承认那次是在嘲笑我了?”
是也不能认。
他要认了,朱榑更不罢休了。
“没樱”
朱允熥放下颗黑子,摇头否认了朱榑。
“我这也不是嘲笑啊。”
朱榑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打死都不打算认账。
朱允熥早就领教过老朱家这些饶臭不要脸了,他要否认了朱榑之后,就没打算朱榑会认。
话不多,转而问了句,道:“七叔,你看白子还能翻盘吗?”
哪成想,朱榑看都不看。
“你子咋就不能学学大哥的厚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教你棋,然后好把我也拉下水吗?”
还挺精。
朱允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惆怅道“皇爷爷非白旗还能救,我这咋看都没看出来,七叔不会也不知道吧?”
别,这激将法还有些用。
一听这,朱榑当即抬脚上前。
“嘿,我能不会?”
“不是叔和你吹,叔的这棋艺就连你爹...那都有时能取胜了他。”
着,抓起白子。
还没放下,突然想明白了。
冲朱允熥弹了个脑瓜崩,叨叨咕咕抱怨道:“我你子给你叔设套吧?”
“你叔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叔。”
“你皇爷爷呢,我有事呈禀。”
朱榑起正事,朱允熥不再含湖。
“在外面晒太阳呢。”
“来人,找皇爷爷回来。”
片刻功夫,老朱进门。
朱榑行礼过后,脸上挂着些志得意满的笑,回道:“儿臣清查了孔家全部产业,田是八十七万亩。
另外各种铺子达三千余个,其中很多做的都是不法生意,光是放印子的就有几十个。”
这些东西,罗毅都查过了,老朱大差不差的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在朱榑汇报时,老朱手指敲在桌上,并没有太大的火气。
“都有实际证据吗?”
朱允熥先于老朱,询问了一句。
“有,有孔径在不愁证据。”
朱榑点头,如实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