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那你裸露癖,我不及时打醒你,看着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谁裸露了,那叫上半身健美!”
“把‘美’字去掉,更合理,哈哈哈……”
他俩大步流星,从后门进教室了。
阿迪娜从前门进教室,嘴角一直扬着笑容,翻书时,粉晶的手链带在腕间闪闪发亮……
青春期的爱情酸酸甜甜,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又开心,又紧张。
青春期的爱情朦朦胧胧,充满了神秘、期盼、美梦。
阿迪娜的青春里走进一个人,就是秦子楠。
可是……
他有些像风,
飘忽不定,忽远忽近。
同班同学,
从阿迪娜的视角来看待秦子楠和秦子衿,他俩的性格都像“温柔轻风”,美好的吹拂,却又让人抓不住,摸不透。
秦子衿是出了名的“白天鹅”,温柔知礼,相识言浅。
同学之间,只谈学习有关的事。
于此之外的私生活,她家里如何,她的婚约是谁……这类私事,一概不谈。
她身边不缺朋友,但是深交的、无话不谈的那种朋友——没有。
秦子楠的这方面比他妹妹强,善交际,阳光开朗,爱说爱笑的健谈。
但是……
他对阿迪娜,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疏离、避忌、莫名的鸿沟。tiqi.org 草莓小说网
说不清楚是哪里古怪,有的时候聊的好好的,他突然就沉默了……
他会刻意的躲避阿迪娜,仿佛不愿意提起救命之缘,不愿意和阿迪娜扯上什么关系。
这种感觉,
只是一种感觉。
阿迪娜摸不透、想不通,她也试探的问过:“秦子楠,呃……我以前的同学和好朋友都是维族。搬到浙市,加入汉族群体,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对,哪里犯忌讳,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秦子楠微笑给予肯定回答,让她别多心,同学相处很好,一切都好。
阿迪娜对救命之恩的事,深信不疑。
那天的回忆,在海浪里,她脱力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几次沉下去,又被那个男人从身后把她拖起来,浮浮沉沉把她托举起来,让她换气呼吸,给她生命的机会。
阿迪娜没看清身后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她100%确信他穿了一件蓝色沙滩服。
上岸后,
呛水缓过来,
睁开眼睛时,一眼看见秦子楠,他就是穿着蓝色沙滩服,而且从头到脚都湿了,刚从海里出来。
周围没有别人,只有他!
深信无疑,救命恩人就是秦子楠。
今天,学生劳动课。
体验生活,户外栽树苗。
以班级为单位,两人为一组。
班主任说:按同桌分配,同桌一组。
以往这种情况,秦子衿在第1排单桌,没有同桌。她就和她哥和蒋沉舟三个人一组。
这次,阿迪娜来了。
讲台左右座,她俩相当于同桌关系。
蒋沉舟和秦子楠都在最后一排单桌,他俩也是相当于同桌。
两男两女,分配搭档。
蒋沉舟乐巅的呀!
伸出双臂,来吧两位美人,谁到我怀里都行,秦子衿也好,阿迪娜也好,都行都行,他一点不挑剔!
“我提议,抽签呗?要不把咱4个的名写上,随缘摇骰子?”
两位美女都不搭理他,
蒋沉舟提前一周就开始乐巅,乐巅乐巅,乐巅到最后……
乐极生悲了,他把脚扭了!
带病上阵,
班主任都惊呆了,看见他拄着拐来植树。
“蒋沉舟,你能走稳吗?别把自己摔坑里?”
“谢谢老师关心,没事没事,我找我组员去了啊!”
迪娜美人?
子衿美人?
你们在哪儿,寡人来啦!
阿迪娜远远瞅见蒋沉舟,一瘸一拐,像个大野兽似的朝她而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两位美人,面面相觑,谁愿意跟他一组呀?
但阿迪娜还是主动站出来了,她和大野兽一组吧!
宁可自己忍一忍,也别让仙女般的秦子衿被精神折磨了。
“阿迪娜,你放心,一定相信我!凭我的臂力,我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照样可以劳动,看我这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你看,我就喜欢在健身房撸铁……”
阿迪娜直接堵上耳朵,不听,不听!
心理阴影,
就是被这个蒋沉舟,留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莽印象。
1米85的蒋沉舟,黝黑的面庞,肌肉的胸膛,秦子衿看见他的样子,就会联想到“大猩猩”,比人类低一级智商的野蛮雄性。
阿迪娜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后来她见到比蒋沉舟还要“野蛮”的秦宗枭,直接把身高197cm的秦宗枭归于“大猩猩”一类。
植树需要挖坑,
绿化带提前有钩机挖好的基础坑,学生们自己再刨一刨,加深一下就可以。
蒋沉舟一手拄着拐,另一只手去拿铁锹,崴伤的脚不敢着地,踉踉跄跄那样……
“得了!得了祖宗,快放下吧!不用你,一边歇着就行。”
秦子楠拦着,拦不住蒋沉舟的逞能,非得在两位美女面前展示他的“独臂神力”。
“不用,不用你!”
秦子楠死活拦着,把他的铁锹抢走了。
“知道你厉害,老实歇会儿吧,一会你要是摔了、掉坑里了,还不得我背你去医院!那么大体格,你让我省点力行不?我宁可在这刨坑栽树,比送你去医院有意义多了!”
秦子楠也很幽默,对朋友挺宠的,让蒋沉舟在旁边歇着,陪两位美女唠嗑就行。
他自己负责刨两个树坑,干苦力,累的满头大汗。
相比之下,
蒋沉舟的潇洒高光时刻,两位美人在身边的“左拥右抱”,难忘今朝。
“对了,我美术课的结业画,名字就叫《难忘植树日》。”
阿迪娜实在忍不住怼他,“你什么活都没干,没体验劳动,有什么难忘的?”
“我做总指挥,子楠干活,我负责指挥呀!自古以来分配工作,皆是如此。有人是体力劳动,有人是脑力劳动……”
秦子楠站在坑里,仰脸往上看,摘下白手套擦擦汗,累的喘着气说:“行,你是脑力劳动就行了,别画啊!你画出那个东西,我们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