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又给时岁作了嫁衣!
她必然要想方设法......将时岁在姜氏和姜堰身边,铲除地干干净净!
另一边。
时岁从出了房间之后,便一直走的极快。
她抱着速写本,低着头闷声一直走,感觉自己的脸实在红,于是时岁拐进一条昏暗走廊,直奔洗手间。
将冷水大捧着地泼到自己脸上,时岁也没觉得自己好了多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场景。
即便如今时岁和姜堰的关系越发亲昵,但她从未在姜堰面前表达过自己的感情,更没有......说过那些肉麻的话。
方才姜堰的表情,应该是都听见了吧?
一想到今晚回家,就会面对姜堰,时岁一时间只觉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许久,时岁才调整好情绪。
她盯住镜中的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试图安慰自己,没什么的,我本来也没说错。看書菈
终是将自己安慰好,时岁这才走出洗手间。
可她刚踏出去一步,手腕处便被紧紧攥住。
下意识瞪大眼睛,时岁感觉自己被迫冲墙壁的方向一甩,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后脑勺传来的疼痛时,一只大手赫然垫在她脑袋后面。
进去这么久,嗯?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昏暗走廊中,少年清冷的腔调带着一丝勾人。
时岁下意识身子一紧,她抿住唇,姜堰......
怎么跑得这么快。
没......
结巴什么,刚刚不是还侃侃而谈么?
时岁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调戏死了,姜堰这人,怎么这么会拿捏她的情绪?
时岁试图在姜堰怀中逃走,可是体型差让时岁看上去像极了欲拒还迎。
一时间,姜堰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火气隐隐作祟。
该死。
他在心底骂道。
怀中的小家伙实在是让姜堰心痒痒,他单手攥住时岁下巴,毫不犹豫吻了下去。
长舌在时岁唇齿间勾着,姜堰极有技巧,又霸道地攻略着时岁每一寸每一分。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品尝过时岁的香甜,以至于眼下的姜堰看上去是那般疯狂。
半晌,感受到怀中人的肌肤发烫,姜堰这才大发慈悲一般,缓缓拉开几厘米。
他手指捏住时岁额前的发,一缕一缕的拨弄,将时岁的心也弄的痒痒的。
昏暗中,姜堰哑声道,时岁,我们好久没有了。
两个人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时岁也被撩拨地不行。
她把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轻轻推了推姜堰的胸膛,不要在这里,等晚上回家。
轻舔时岁耳垂,姜堰声音更低,现在就回家。
紧紧攥住时岁的手腕,姜堰扯着时岁就往外走。
新鲜的清冷空气让时岁清醒了不少,她低呼,不要,姜堰,被人看到我们这样不好。
脚步一停,姜堰将脚下停住,他迅速脱下外套,盖在时岁的脑袋上面。
走了几步,姜堰微微皱眉,随后他便将跟不上自己的时岁打横抱起,直奔门口的方向去。
时岁累惨了趴在床边的时候,实在想不到今天事情居然会冲着这个方向发展。
她抬眸看着浴室的方向,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刷刷水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不觉间,时岁便已经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当姜堰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光景。
少女身上的被子只盖到腰间,她姿势正趴着,露出来一截雪白的后背,上面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
时岁头发很乱,乌黑的发肆意在她脸上爬着,于是显得时岁越发白皙。
他走近,隐约还能看到时岁睫毛的微微颤抖。
这个圈子从不缺美女,不管是大佬身边的,还是自己很有能力的漂亮姑娘,可谓数不胜数。
她们当然也很好,但是在此刻,姜堰觉得时岁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漂亮。
轻轻笑笑,姜堰在时岁身侧蹲下。
他大手轻轻抚上时岁的小脸,动作温柔到了极点。
睡了?
姜堰极小声的试探,半晌没得到时岁的回应。
于是姜堰小心翼翼将时岁抱起来,稳稳当当放到床上,然后替对方盖好了被子。
至于他自己,则是蹑手蹑脚躺了进去。
抱着怀中人,姜堰甚至能闻到她发丝间留着的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紧紧抱住时岁,姜堰满脑子都是白日里,时岁在房间里面说那幅画的样子。
那些美好的词汇,竟会被她用在他的身上。
只是寥寥几句,姜堰却视若珍宝。
蓦地,一侧时岁手机微微震动。.
姜堰本是打算调成静音,以防打扰时岁的休息,但是不知怎得,他今日就是弥生出点进去看看的心思。
只见姜堰将时岁的屏幕滑开,点开了最新的一条消息。
一个动漫风格的少年头像发来了新消息,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期待有机会请你吃饭。
见状,姜堰微微皱眉。
从小一向对所有事情游刃有余尽在掌握的姜堰,竟弥生出几分失控的感觉。
姜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
对方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正如他的网名一样干净。
左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随后一种酸酸的滋味,从姜堰的胸腔处弥漫出来。
他承认,自己有些醋。
姜堰看看消息,又看看时岁,最后极尊重地将手机放回原处。
这事若是放在从前,姜堰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竟这么宝贝地,对待一个姑娘。
时岁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里时岁只有自己一个人,她站在悬崖边上,悬崖底下是王玉兰不断呼救的声音。
几乎是瞬间坐起,时岁觉得自己脑袋一晃。
外面大太阳的光洒进来,时岁出了一身冷汗。
大口喘着粗气,时岁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梦。
但是方才那个噩梦的感觉实在太真实,时岁忙不迭拿起床头上的手机,打给王玉兰。
半晌,都没人接通。
时岁咽了咽口水,接连又打了好多个,结果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