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只是个普通的下水道，这让陈凡有点惊讶。
他原以为至少也要像是紫藤妖府那样的级别，有一个妖精的大本营，而不至于龟缩在这个狭小阴暗潮湿恶臭的下水道。
“并没有很多妖精。”散仙在第一时间探查了周围的敌情。
陈凡安心的缩在角落，用手机的手电照着四周，等待着他创造的洪水褪去。
身后的虚界之门关闭，符咒失去了能量来源，人间界的灵力没办法支撑这些代码，很快就消失了。
吱吱声在这个静谧的下水道里刺耳，陈凡感觉眼前有三千只老鼠在爬来爬去。
水位下降，最先吸引陈凡目光的是堆积在墙角的一大团老鼠皮毛。
就是刚才那些袭击基地的巨型老鼠，它们似乎在保护着什么。
仅仅是水流并不能造成多少伤害，所以这些老鼠很快抖抖身体，露出了下面被保护的对象。
两男一女。
两名身材魁梧的男性保护着中间娇弱的女生，后者还在眨巴眨巴小眼睛，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其中一名男性右手齐根折断，露出了灰色的兽毛，正是刚才要袭击陈凡的人。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女生的声音很尖，陈凡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手机的光和背后的散仙身影也随之转移。
它们说的居然是普通话。
下水道里，众鼠簇拥着着三个人，对陈凡鼠视眈眈。
“小心，好像是刚才紫藤妖府的法宝。”那名断手的男性转过身，护住身后的女孩。
“紫藤妖府的人能随意穿透虚界吗?”另一个男人道：“这不可能！”
“小心一点，他们的法宝很强大。而且……使用法宝的人，似乎是一只鼠妖。”
“鼠妖吗？”那女孩终于开口，视线越过他们的肩膀往手机的方向看去：“果然，那我的代码没有写错。”
“我们搞错了，那鼠妖是紫藤妖府的人。”
三人在陈凡面前用普通话沟通，陈凡身后的散仙做出拔剑的姿态，他们也很快注意到了墙上的影子。
那名断手的鼠妖明显有所忌惮，死死护着身后的女孩慢慢向后退去。
但在手电筒的光照下，陈凡发现女孩穿的衣服和其它两名鼠妖差别很大，很现代化，剩下那两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皱皱巴巴的西服，看起来十分不合身。
“你们等一下。”陈凡忍不住开口，他可不想再这个下水道里再追人了：“是你们打开了虚界之门？”
女孩听到陈凡的声音，在黑暗中好奇的眨了眨眼。
老鼠们跟着化作人形的鼠妖慢慢后退，很快又要消失在黑暗里。
要追吗？散仙看向陈凡。
陈凡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写下了一串代码。
这是他学会的第一个代码，也是道源经的第一页。清平他们练到第二页基本就忘记了第一页的东西，但是对于很多程序员来说，人生的第一串代码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你好，修道者】
这是道源经的“HelloWorld”，如果人类也开始用这本书修道，又或者他以后要教别人修道，这句话一定会刻在所有人心里。
果不其然，那女生停了下来。
【你好，修道者】
漆黑的下水道中，手机的光找不到的黑暗里，也亮起了这五个字。
果然，她练的也是道源经。
“我们聊聊吧。”陈凡朗声道：“你也是搞开发的？或者只是妖精？”
很快，老鼠们又涌了过来，那两名穿西服的男人护住身后的女孩。
能沟通是好事，陈凡在心底里对普通话的普及心生敬意。
“我是搞开发的，当然也是妖精。”女生开始变得大胆，冷静下来后逻辑也十分清晰：“你是鼠妖，你也修炼道源经？”
“我不是，我是人类。”陈凡自报家门：“你们认错我可能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但我是人。”
人？在场能理解普通话的三位鼠妖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妖精的世界里基本只有妖精，即使身在人类世界，他们的交流对象基本也只有妖精。
在这场地盘争夺战中，他们从没想过有人类的出现。
“人类为什么会和妖精待在一起？”
“怎么说呢？说来话长。”陈凡尴尬的笑了两声：“也是为了道源经吧。”
“人类也会为了仙位吗？”那女孩突然问道。
“也不全是，主要是看到了那些bug，手有点痒，哈哈哈哈。”
“bug？你也发现了那些bug？！”女孩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推开面前的男人：“你是说虚界里上古仙神留下来的封印和宝物吗？”
http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