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扬被香港警方判了十一年,余鹤找了所有的关系,都疏通不了。
黄慈瞬间一夜白发,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儿子进去十一年,她怎么活?
这个儿子是她心尖上的宝,余鹤有两个儿子:余淮安和余淮扬,可是,她只有一个余淮扬。
黄慈去看余淮扬的时候,余淮扬对沈明月咬牙切齿,称肯定是她报的警,她还让大哥余淮安对自己出言不逊。
“放心,妈妈会替你报仇!”黄慈说到。
“妈,你替我弄死他们,弄死他们……”余淮扬恨恨地说到。
黄慈说了句“好”。
她去找了余淮安,哭哭啼啼又无助的样子,她假意是去找余淮安抒发自己的伤心和郁闷,实际上,她从余淮安的字里行间,知道了余淮扬走了以后,桑时便去了沈明月的公寓,而且,余淮安称沈明月绝对不会报警,那天她很冷静,黄慈便脑补出来:报警的应该是桑时。
她本来文化程度就不高,法律意识淡漠,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嫁给了余鹤,在香港,连余鹤都疏通不了,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给儿子报仇?
但是,她知道,沈明月住着的是余淮安的公寓。
余淮安为了沈明月的安全,特意没说桑时给她买了新公寓。
于是,黄慈从中午便在公寓附近守株待兔。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晚上的时候,黄慈看到沈明月回来了,和一男一女一起。
她认识沈明月,过年的时候,曾经见过。
再说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谁会记不住?
她不认识桑时,不过看起来那个男人高大帅气,似乎跟沈明月很配,再说,沈明月刚来香港,人生地不熟的,能和谁一起?
她在沈明月的公寓外面徘徊了好久。
不多时,刚刚和沈明月一起进去的那个女孩子出来了,家里只剩下沈明月和“桑时”了。
就在黄慈想着,怎么把他们两个一网打尽的时候,突然她看到“桑时”出了家门。
黄慈想,他应该是去楼下买东西的。
所以,她从另外一部电梯快速下了楼,等在肖梁下楼的路上。
肖梁刚刚走出单元门,就被一声“桑时”的叫声定住了脚步。
他想:香港这地方,谁在叫桑时?
他顿住了自己的步子,就这停顿的瞬间,黄慈手拿一把匕首,出其不意地、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胸口。
肖梁连一句话都没说上来,就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肖梁,黄慈身上那股子疯劲儿和狠劲忽然泄了,匕首“哐当”就掉到了地上,她开始害怕了……
她丢下匕首,转身就跑。
不多时,身后传来了“死人了”“死人了”的尖叫声。
这个案子很简单,警方很快就破了。
第二天警方找到沈明月的时候,她刚醒。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累,和肖梁的事情,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梦里发生的还是真实发生的,毕竟,昨天肖梁真的来过,这让她心有戚戚焉。
她给肖梁发了一条微信:【昨晚咱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肖梁一直没回。
找到沈明月的是香港警方,他们说:肖梁被害了,就在沈明月家楼下,他们来询问沈明月昨天发生了什么。
沈明月诧异地说不出来话,两眼呆滞。
那……昨晚她到底有没有和肖梁发生什么,好像成了死无对证的事儿。
她把自己知道的详细跟警方说了。
警方走了以后,她又给谷丛丛发微信,问昨晚是不是她送自己回来的,自己有没有跟肖梁发生什么。
谷丛丛好像很难启齿的样子:【明月,你别问了。】
沈明月的心刷地就凉了,真……真的发生了?
她情何以堪?
【明月,昨天你喝多了酒,本来就神志不清,肖梁大概混演艺圈的,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所以,你们俩……】
谷丛丛没多说,只把肖梁给她端水的那张照片发给了沈明月。
谷丛丛知道是端水,但是沈明月什么都不记得。
看起来,好像是肖梁半抱着她。
他们……好像是真做了。
沈明月羞耻地双手覆脸,谷丛丛意思隐晦,看起来她也知道他们做了。
案子很快破了,黄慈归案。
这件事很快传回了内地,但是警方没有透露具体细节。
很多影迷因为偶像的去世唏嘘不已,邱美也很心惊,因为出事的地点就在沈明月楼下,她想赶紧去香港陪陪沈明月。
桑时也知道了。
凶手是黄慈,也就是余淮扬的母亲,杀了肖梁。
桑时估计,黄慈应该是把肖梁当成他了,毕竟当初是他报的警。
可肖梁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沈明月的楼下?黄慈又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把肖梁当成桑时?
只有一个解释:肖梁曾经和沈明月共同出入过公寓。
而自己给沈明月买的那套公寓,那天晚上没有人住。
他第二天下午查监控的时候,发现她整晚都没有回来。
这消失的一夜,她去哪了?
他询问了上次去香港出差时候的香港律师,拿到了内部资料,也知道了沈明月最后给肖梁发的那条微信:【昨晚咱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桑时紧紧地闭了闭唇,面色阴鸷。
他不管邱美有没有去香港,他当即买了香港的机票了,去了沈明月的公寓。
他进家门的时候,沈明月正穿着真丝吊带在衣橱里挑衣服。
她最近瘦了一些,因为肖梁的事情殚精竭虑,因此眼睛显得更大更灵动了,但人有些憔悴。
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看到桑时,她很心安,也很心虚。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一周了,她这一周都睡不好;而心虚,是因为她一直不晓得自己到底跟肖梁睡没睡过,多半是睡过了,她觉得自己挺对不住桑时的。
“你怎么来了?”沈明月的目光既期盼又躲闪。
桑时是律师界的精英,对人的微表情研究透彻,怎么会理解不了沈明月的表情?
他心往谷底跌了下去,看起来是真的做了。
桑时坐在了沙发上,对沈明月说到,“过来。”
沈明月过去了,坐在了桑时的腿上。
桑时的脸轻轻地蹭着她的,他口气十分温和,“怕不怕?”
沈明月长期以来的殚精竭虑和焦虑,全都找到了出口,她“哇”地就哭出来了。
“我很怕,我都怕死了。”她说。
“现在没事了。”桑时抚摸着她的背,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