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歌舞升平,百官皆在席间坐着。
宁皇喝了几杯酒,有了几分醉意。
“使臣来我大宁亲迎联姻公主,朕敬你们一杯!”
这次的使臣是陆远的侄子,犹如亲子养大,他接了宁皇的酒,说出的话让席间寂静如鸡。
“多谢宁皇。
不过在下此次来还有一件事,是为了带我大凉皇室丢失的公主回家。”
宁皇听到这话,那点醉意也就烟消云散了。
百官们不明所以,都在窃窃私语。
“朕不明白使臣的意思,大宁哪来的你们的公主?且朕与凉皇自年少时就认识,从未听说他除了一个太子还有亲生的公主。”
使臣微微一笑,“宁皇有所不知,我们陛下年少有个未婚妻,一出生便是皇室的圣女,她所生下的孩子注定是我大凉的公主。
如今我们已经找到公主,皇室血脉不得流落在外,必须要带回大凉。
你说是吗?凤染公主。”
凤染可不愿意去大凉做那劳什子的公主,她要做大宁的女皇!所以选择装傻。
“本宫不知道使臣是什么意思,不过能找到公主也是好事,本宫就在这里恭喜使臣了。”
“凤染公主又何必装傻充愣?
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甚至为了自己生母的名声一直在刺杀你的表妹—云书公主。”
使臣没有陆远那么圆滑,但他有种恶趣味,喜欢看人一点点掉进沼泽,想爬却爬不出来。
至于为什么提云书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让大宁的百官觉得凤染是个心思深沉且狠毒的人,自己能尽快把人带回去,另一方面他自知自己卑劣无耻,因为小时候云书帮过他一次记到现在,他想帮那个可怜的公主讨回公道。
父母被害,认贼作父,又被当做棋子送给小国联姻,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
一语让整个宴席沸腾起来,宁皇斥责道:“朕看你是俩国联姻而来的使臣,才给你几分面子,不是让你来污蔑朕的女儿的!”
“我是不是污蔑凤染公主宁皇心里不清楚吗?
诸位,你们的凤染公主是不是生母不详?是不是满月后才送进宫中?又是不是整个大宁最受宠的公主?”
国师站了出来,“这些只要去查一下就清楚,你凭什么说我国公主是你大凉丢失的公主?人已经丢失了十几年,凤染公主曾经还去过大凉,为何那时没认出,偏偏是联姻之时说这些话?”
宁皇心中一片慰籍,他以为国师身为文家人,加上与染儿的恩怨会偏帮外人。
国师当然不会这么好心了,文家是世家大族,被凤染公主侮辱的仇一定会报,但得保全一部分文家人下来。
凤染想着只要自己抵死不认,那些证人和证据娘亲早就为自己铲除了,她还是大宁的公主。
使臣拍拍手,手下押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上了大殿。
“宁皇和诸位的疑惑在下这就为你们解开。”
踹了地上的女子一脚,冷冷道:“说吧。”
那女子一见到宁皇就大叫道:“都怪你引诱了我的嫡姐,让她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非要做你的情人!”
“这疯子哪来的?给朕赶出去!”
使臣拦在了前面,“宁皇何必着急?一会的功夫而已。
凤染公主,你不来看看你的姨母吗?可是她帮着你母亲带你出了大凉的。”
“本宫的嫡母是先皇后,母后可没有任何姊妹,使臣怕是弄错了吧?”
“你这个小贱人!和你母亲一样贱!我当年好心帮你们,回去后却被你母亲留下的人送进太子面前,说都是我害的你母亲难产!
这么多年我要生生不得,要死也不能死!
你凭什么无忧无虑十几年?你就该死在那天晚上!”
女子已经被折磨的精神崩溃,冲着凤染不断的大吼,身边无人去制服她。
凤染被她吓一跳,从小养成的骄傲不允许她受委屈,“本宫不知道是哪来的疯子在这里大吼大叫!使臣要是无话可说就赶紧滚下去!”
女子阴森森的笑道:“最好的证据不就在你身上吗?”
她掀开发帘,有一只眼睛慢慢变成蓝色,“凡我族之人,无论男女,及笄后都会有一只眼睛是蓝色的。
你…的眼睛当真是这个颜色吗?”
凤染不屑道:“本宫的眼睛一直都是这个颜色,从未变过,无论是宫里的婢女太监还是朝臣都可以证明!”
文太傅跪了下来,“臣可以证明凤染公主的眼睛是蓝色的。”
“文太傅你要想好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污蔑公主以下犯上!”宁皇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