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太子杀人

傅清河住的宫殿里,血和药混合的味道让人想吐,床上的人额头痛的都是汗,阿绾在一旁都换了五六条毛巾,可见痛了多久。

顾迟负责配药施针,顾瑾负责取蛊,忙了一夜后,毒终于解完了。

顾迟瘫倒在地上,不顾形象拿着茶壶就往嘴里灌水,一个下午加晚上他是不吃不喝也不睡,终于把人救回来了。

顾瑾也没好到哪里去,坐在椅子上累的不想说话。

其他的东西景卿安派的女暗卫都收拾了,还熏起了香,整个宫殿也没有了之前令人作呕的味道。

休息一盏茶的功夫后,顾瑾便上前查看傅清河的症状,发现人又开始发热了。

“顾迟,你熬的什么药?不是说一定根到病除吗?怎么人还发热了?”

顾迟习以为常道:“药到病除那她的身子还是很虚弱的,发热不是正常的吗?你有跟我吵架的功夫就赶紧去熬药才对。”

“靠你是真靠不上。”顾瑾嫌弃顾迟挡路,推了一把,自己便去一边熬药了。

红豆几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这次还不是一般的发热,还是高热,几人又是给傅清河擦拭身子,又是换毛巾,还烧起了炭。

顾迟也去帮忙了,见景卿安一晚上都没出现,吐槽道:“清河嫁的是什么人啊,生死攸关的时候人是一晚都没看到。”

长风幽幽道:“太子殿下在外面杀了一晚上的人,估计快回来了。”

“杀什么人?”顾迟下意识问道。

顾瑾眼皮子都不抬,笃定道:“肯定是刺杀清河他们的人啊,你是不是在宫里闷太久了,脑子也退化了。”

顾迟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景卿安确实杀了一晚上的人,事情是这样的:

五皇子跟三皇子追到徐睿在京城府邸的时候,只见到了剩下在收集证据的官员,五皇子只感觉眼前一黑。

“太子皇兄呢?”

“回五殿下,太子殿下刚带东王世子去诏狱了。”

这下不用五皇子催了,三皇子拉起五皇子就上马,“五皇弟,马车太慢了。”

五皇子已经麻木了,“三皇兄,你说太子皇兄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

三皇子语一出惊死人,“要是叶小姐怀着你的孩子被刺杀流产且性命难保的时候,你看看你会不会想杀了幕后黑手。”

五皇子反应过来,抢过马鞭就加快速度,“你说的对,所以我们更应该早点拦下皇兄然后去打听皇嫂的消息。”

到了时,便看见他们的太子皇兄已经一剑刺向跪在地上的东王世子,神色冷冽。

“皇兄,剑下留人…”

不用说完,已经刺完了。

太子见是他们俩个过来,随手丢开剑,擦拭手上的血,“你们来干什么?”

“皇兄,你不能冲动,东王已经告老还乡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你杀了东王世子,朝臣们会把罪名安在你身上的。”五皇子劝道。

三皇子也赞成的点点头。

太子淡淡道:“孤何曾杀他了?不过是刺了一剑,让太医过来治还死不了。”

太医匆匆跑来后,景卿安吩咐道:“每次他快要痊愈时,便拖到训练场跟着马绕几圈再给孤送回去。”

东王世子痛的说不出话,但眼神里满是恨意,“景卿安…你…不得好死…”

“孤好好的活着呢,不过就要劳烦东王陪着你一起去诏狱待几天了。”

东王世子被气的吐出血来,但还要辱骂,“你折磨我又能如何?你的孩子你的太子妃都会下地狱陪我…”

话还没说完,太子又给了一剑,五皇子和三皇子一人踹了几脚,要不是太医怕人真死了给拦着,东王世子可能真会被活活打死。

景卿安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他千防万防都没防到傅清河会受伤一事。

五皇子也不劝了,“皇兄,你要我和三皇兄做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他还有句话不敢说,为了他未出世的侄子或者侄女报仇雪恨。

“大幽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有人对清河的外祖母一家痛下杀手,整个宅院被烧的只剩下灰。孤要你们把这件事往外传,越多人知道越好,去父皇那把此事闹大。孤要回东宫看望太子妃。”

五皇子被前半句话气的脑子充血,但皇兄说的如此云清风淡,说明皇嫂的亲人暂时没事。

“皇兄你放心,这水我跟三皇兄一定搅混。皇嫂那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一定得跟我们说。”

三皇子递过一个盒子,“太子皇兄,我从母妃那拿的千年人参,给皇嫂补身子。”

太子接过盒子,现在清河就是需要这些补药。

“孤在这里谢过三皇弟了,太子妃确实需要它。”

三皇子不会说好听的话,只是点点头。

景卿安去傅清河宫殿前还去换了身衣裳才敢进去,顾迟与顾瑾还没行礼他就略过了他们直奔床边看望傅清河。

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惨白的和已过世的人没什么区别,胸口的伤口被白布包着的血清晰可见,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什么,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小声哭闹。

顾瑾端着药来到床前,“景太子,阿清的毒已经解了,但一直发热,药也喂不进去,可否劳烦你试着哄哄她?”

景卿安这时候还不知道已经掉进了顾瑾几人的陷阱里,接过药,“好,你们辛苦了一晚,若不放心便先在偏殿歇息吧,孤这里有太医看着。”

“是。”顾瑾随后还提醒道,“阿清发热起来会有些哭闹,望景太子包容。”

“孤知道了。”

顾瑾走出宫殿时心里舒服了许多,红豆几人在拐角处等她。

“顾小姐,主子喝下药了吗?”

“丢给景太子负责了,他一晚上都不在,现在让阿清折腾他去吧。”

顾迟一想起这么多年傅清河一发高热喂药下去是相当难,记得那一年她说又冷又热,师傅不在,他一个人又是熬药又是给她扇风,冷了还得烧炭给她取暖,真的是…一言难尽。

顾瑾也经历过,她肩膀上的牙印就是以前给阿清喂药的时候,她一口咬上去,还不松口弄的。

红豆几人自然也经历过,总而言之,在傅清河高热时喂药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难事。

几个人里面属涟漪最沉稳,“顾小姐,顾大夫,若太子殿下搞不定主子怎么办?主子还发热呢,不喝药这严重起来伤口感染该如何?”

“我们就在这守着,景太子要是搞不定,我们再进去,总要让他知道把阿清娶回来好好养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容易了他反而不珍惜。”

“你这话说的没错,就在这等着吧。”顾迟打了个哈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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