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扶着清河上了马车,身后的红豆伸出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红豆一时无语…扶娘娘这事不应该是她们做的吗?怎么太子一在,就成了太子的事。
马车内,最里面的鎏金异兽纹铜炉燃着淡淡的鹅梨帐中香,桌上的红木盒里装着俩盘精致的糕点。清河吃的不亦乐乎,太子闭目休息中还给清河倒水。
一路上一个吃一个睡,谁都没说话。快到宫门口时太子眼眸才展开,“大长公主废为庶人,一生关在公主府;府里上下除了先一步和离的大长公主的儿媳与俩个孙子,其他人流放。户部尚书倒台了,贪污数量庞大,秋后问斩,女子流放或充做官妓。这些时日孤会让暗二跟着你,他们还有些残余势力。”
清河斜靠在枕头处,笑眯眯道:“臣妾算不算是被殿下你连累了呢?”
太子的手摩挲着手上的茶杯,微微一笑。“太子妃一开始不就知道了这条路注定没有安宁日。户部尚书推了原本的户部侍郎上去,他忠心耿耿,虽不是孤的人,但心一直靠着孤。”
清河假寐着,“殿下每一步都算的精准,臣妾都没什么作用了…”
“太子妃太小瞧自己了,不动声色的算计的人让孤敬佩…”
“懒得同殿下说这些场面话。那庄子明年四月便能建成了,其他的铺子收成利润都不错,多谢殿下帮忙。”清河嘴角一弯。
“我们不就是合作共赢吗?不过太子妃的生辰是何时?孤现在才发觉连你的生辰都不知道。”太子问道。
清河沉默着,右手食指不断的敲打着桌子。刚要开口,太子先她一步,“不准蒙孤…”
清河眼睑耷拉下来,无畏的挣扎,“臣妾没有…”
“太子妃自己都没察觉到,每次你要骗人右食指便不断的动这件事吗?”
“好吧,殿下观察的真仔细…臣妾不喜欢过生辰,且殿下让人去查不就能知道吗?何必问臣妾。”清河淡淡道。
太子摇摇头,“孤想听太子妃亲口说。”
“…槐序十九。”
“孤记住了,孤的生辰是槐序二十五,太子妃可记得住?”
清河有点惊讶,“殿下的生辰跟臣妾的生辰离的倒是很近。”
太子还没开口,赶车的暗一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到了。”
清河随即一笑,“殿下,我们先回宫用膳吧。”
“也好。”
二人吃饭都不喜欢说话,吃饭时静悄悄的,吃完后,清河轻车熟路的跟在太子身后进了书房。
太子拿出几封信,“这是冥墨婚事的请柬,还有顾小姐已经到了大凉。”
“冥墨再怎么有权,也不过是一个臣子,他哪里有资格请殿下过去,这请柬不是冥墨写的吧?”
“嗯,青皇送来的,孤也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不过此事我们便不参与了,丢给凤染就好。”太子云淡风轻道。
“阿瑾可还好?臣妾这边还没传来消息。”
“孤留意过了,顾小姐已经联系上其祖父祖母,暂时云锦还不知道。若有危险,孤放在那边的人会接应顾小姐。”
清河向景卿安行了个大礼,“多谢殿下。”
景卿安扶起清河,“顾小姐能与亲人相认,也间接的削弱了凤染的势力,是在帮孤,孤做这些更是在帮自己,太子妃心里不必有负担。”
“臣妾还是要谢过殿下,不管殿下出自于何目的。”清河认真道。
毕竟景卿安没有任何义务帮自己身边的人,他们一开始的约定只是给清河背景支撑而已。
景卿安一笑百媚生,“太子妃所做的每件事都有帮孤,所以孤能帮到太子妃也是应当的。”
傅清河都忘了回答,内心呼喊着,快来人啊,这人他不按套路出牌,他使美人计,这一笑的我都要心动了…
景卿安见清河还在发呆,“太子妃怎么了?”
清河一阵清醒后,慌张道:“没事,就是想事情入迷了。”
景卿安没有怀疑清河的话,“孤这里没什么事了,你明日还要去散米,回去歇息吧。”
“是,臣妾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