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河点点头,“臣妾明日穿什么衣裳过去才能既显得虚弱又孝顺呢?”
景卿安抚额无奈道:“孤觉得你现在就很虚弱。”
“不,殿下错了,臣妾现在这样和平时有什么区别?怎么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臣妾这是小产之后的模样?”
“孤觉得那件青色衣裙就不错,显得你清冷又虚弱。”
“清冷是有了,跟虚弱有什么关系?”
“那上次孤送你的那件白色衣衫呢?”
“好看是好看,可是白色看着不太吉利,尤其还是叶小姐和承德侯夫人一起进宫向母后请安,本是个喜事…”
傅清河左右纠结就是想不出来什么衣裳合适。
景卿安诚恳道:“你现在一眼看过去便是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样子,无需再用任何衣裳和首饰去装饰了。”
“我脸色很差吗?”
傅清河从床上跑到铜镜前,镜子里的人看着确实就很疲倦和身子差,不对啊,她有在好好养自己,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反复看了看自己的脸后,回头不自信的问道:“殿下,臣妾还如成婚前一样貌美吗?”
景卿安心里暗觉不妙,但嘴上还是说道:“太子妃一如既往的倾国倾城。”
“你没骗我?”傅清河满眼怀疑道。
“为何骗你?你自然一直貌美如花。”
傅清河半信半疑的转回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我以为自己变丑了,许多人不都说成婚后女子基本都会憔悴吗?”
景卿安笑道:“因为她们要打理内宅,管着小妾和夫君还有孩子,你不需要如此,孤也不会让你做这些。”
“也是,可我怎么看着气色一点都不好?”
傅清河喜欢极了自己的脸,不准它有半点瑕疵。
“许是毒解了还没多久,身子尚未恢复,所以脸色看着差。母后曾经写过一本女子维持容颜的书,孤明日找给你。”
“殿下的意思是臣妾变丑需要维持容颜了?”
傅清河哪哪都没理解,就听到了这句话。
“没有,你从未变丑,一直是那副容颜,孤的意思是你若不满意现在的气色,看看书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很多。”景卿安耐心解释道。
他现在明白了,为何说哄妻子是一门学问,好在清河只是偶尔需要哄。
这话好在没让顾瑾和顾迟听到,他们俩深觉阿清是个作精,许多事都需要哄着,他们当时不约而同以为景卿安要发脾气,没想到他哄了清河一次又一次。
“好吧,臣妾多谢殿下。”
傅清河边说边上床,盖上被子就闭眼睡觉。
“殿下,劳烦你吹灭蜡烛。”
“好。”
“我们明日早些去吧,请安太晚了也说不过去。”
“母后说晚点去,你身子还没好全。”
“母后说是母后的事,我们还是去早些好。”
“行。”
“殿下…”
“怎么了?”
傅清河想着景卿安性子可真稳,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发脾气,心里还有些愧疚,毕竟清河是个急性子。
“晚上…好梦。”
似是景卿安轻笑了,“你也是。”
蜡烛吹灭,没一会儿,傅清河浅浅的呼吸声便带走了景卿安的愁绪,他也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