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河最终还是回了景卿安的帐子休息,“殿下今日身子可有好些?”
“尚好。”景卿安睫毛轻颤,似是有些为难。
好在傅清河一眼便看出他不对劲,“殿下可是有什么事要臣妾帮忙?”
“…今天还没来得及换药,可否帮我…?”
“殿下把衣裳脱掉吧。”
“不过五皇弟今天在这陪了殿下一天,怎么不让他帮帮殿下?”
傅清河一边换药一边道。
景卿安默默伸出自己的手臂,“这是他今天换的药。”
傅清河看了一眼,本来伤口已经差不多结痂了,现在鲜血直流。
“…也许是五皇弟第一次给人换药,没什么经验…”
景卿安低头不语。
傅清河上药时说话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背上,只感觉一丝异样。
“殿下穿上衣裳吧,臣妾去洗漱。”
景卿安神态自若的穿好衣裳,靠在床上看兵书。
傅清河上床后准备熄灭蜡烛休息,帐子外传来一阵声响。
听着像个女子的声音,“我要见太子殿下!放开我!太子妃就是个毒妇!我才是救了殿下的人!”
五皇子的声音传来,隐约有些愤怒,“打晕带回去,今日看守的侍卫各领军棍二十!”
景卿安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仍旧低头做自己的事,自己的衣袖被傅清河扯了扯。
他转头看去,眸子清明,“怎么了?”
对上的是一双委屈的眼睛,“臣妾没有对殿下的救命恩人用刑,只是…现在情况紧急,臣妾怕她被有心人利用,所以…”
景卿安先是一愣而后拍拍她的手,“我一直相信你,无需跟我解释这些。”
“殿下不怪臣妾擅作主张囚禁纪姑娘吗?”
傅清河眼眶微红,仿佛景卿安敢说怪她,眼泪立马就能掉下来。
“这不是囚禁,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此事过几天等我伤势好的差不多后,我来处理吧。”
“臣妾听殿下的。”
景卿安通过这几天与傅清河的相处,哪怕不怎么记得过去,但眼前一口一个是臣妾的错的姑娘根本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好说话。
与其说是听自己的,太子妃没满意还是会补刀。
他吹灭蜡烛,“挺晚了,早些睡。”
傅清河睡的不安稳,翻来覆去,生怕自己又跑到景卿安怀里去了。
“是太冷了吗?我去加点炭。”景卿安轻声道。
“没有…臣妾…臣妾就是睡不着。”
“我看你昨夜睡的挺好的,今天是忧思过度?”
“…没有,殿下早点睡,臣妾马上就睡了。”傅清河无语的拉上被子蒙着头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好像听到景卿安笑的声音了。
景卿安确实笑了,转瞬即逝那种。
他想着哄哄傅清河,结果没多久他便听到某人的呼吸声了,已经睡着。
与昨晚一样,睡着后的傅清河完全没有规矩,卷了景卿安的被子,最后又滚回他的怀里,一边躺在人家怀里一边用脸蹭他的胸口。
景卿安第一反应就是想试着制止她,结果傅清河把他另一只手拉住了,这情形可以用缠绵悱恻来形容,接触的非常亲密。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时,景卿安看到袖子半拉开的傅清河手臂上清楚的守宫砂。
一时之间他真的愣住了,难道他们从来没有圆房?那自己失忆前他们的相处是…
有着这个念头,景卿安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傅清河照常起来穿衣洗漱,仿佛压着景卿安睡了一晚上的事不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