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送来的信其中除了说顾瑾已经到了大凉的消息,还有一条便是云锦的身子好似出了问题,有些神智不清,差不多十来天没出现在百官面前了。
“殿下与云锦殿下熟吗?”
“见过几面,你是想问他身上的毒吗?”
“殿下知道?”
景卿安勾唇笑道:“你当孤的暗探是做什么的,这都不清楚该怎么应付大凉?”
“他不是生病了,而是毒?
但大凉国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陆远的医术和毒术不在我师傅之下,这么多年都没有解药吗?”
“云锦的母后怀他时替大凉国主挡了一剑,剑上有罕见的毒。
而后早产生下云锦,毒也到了他身上,就是因为太过于罕见,天下还没有解药。
你给陆远下的毒的症状与云锦身上的毒有几分相似,所以孤刚刚才会问你。”
傅清河一下就相通了之间的关联,阿瑾一直在研制解药,那份毒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算解了毒,他还能活几年?”
“此毒凶险万分,解毒后日夜养着,也比寻常人至少少了十年寿命。
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我是担心他若是早死了,阿瑾只是念着他,若没那么早死,还会娶妻生子,阿瑾会觉得晦气,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景卿安想起傅清河喝醉时的胡话,“太子妃不是说过以后要给顾女医养几个男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找几个面容与云锦相似的男宠难度应该不大。”
“我当时没说给自己找几个吗?”
景卿安面色不变,但傅清河感觉对方有一瞬间变了脸色,但好像是自己看错了。
他颇有兴味的看着傅清河,“可能是你说了孤没听清,你想要什么模样的男宠?”
“殿下这种的。”傅清河下意识回道,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孤这种不好找,太子妃要是真想找,换一个也许能实现。”
傅清河没说话,她当然知道不好找了,她喝醉都没说养男宠的胡话这还不能证明她一心都是赚银子吗?
况且景卿安这种骨子里带着骄傲以及从小就是皇室里教养长大的矜贵太子能那么轻易找到替代品吗?也就只能趁着他们还是夫妻时,多看一看这脸。
“不行,殿下兴许不知道臣妾从小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好看的人和物,若是见过了臣妾认为的最好看的人,以后旁人都容不下了,所以换不了。”
傅清河假笑道。
“孤是不是还得多谢太子妃夸孤的相貌呢?”
“殿下要是想谢,臣妾也不会拒绝。”
景卿安屈着手指敲了一下傅清河的额头,“你若是愿意做执棋人,便不用余生将就。”
“可殿下也说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一以后臣妾会遇到相貌比殿下还让我喜欢的呢?”
“早点休息,梦里什么都有。”
“景卿安!”傅清河怒视道。
景卿安已经收拾好了食盒,吹灭了蜡烛,“约莫还有俩日就能到江南,路上颠簸,睡吧。”
傅清河被他这么一无视心中带了气,把被子全抢了过来,“既然梦里什么都有,想来梦里也有被子,殿下就这么睡吧。”
景卿安也没和她抢,就这么躺在另一侧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一会儿后,傅清河不确定景卿安是不是睡着了,但越靠近江南气温越低。
一想到排除其他事情,景卿安这么久对自己也是颇为照顾,她也不好意思真的不给人盖被子。
便把其中一床盖在了景卿安身上,但里面没盖全,便身子往前倾,想把被角收拾好。
景卿安忽然睁开眼睛,“你在干什么?”
傅清河被他突然说话吓一跳,一时没站稳摔到了景卿安身上。
“你有病啊!没睡你一开始不吱声,现在吱声吓我一跳!”
傅清河没好气的捶打了一下景卿安的肩膀。
景卿安是第一次见到傅清河骂人,还有些新奇,温柔的解释道:“一开始睡着了,孤睡眠浅,你刚刚碰到了我的腿,便醒了。”
“那你也不能吓我,大晚上的魂都被你吓没了。”
“对不起,要不你再打孤几拳?”
傅清河意识到景卿安离自己太近了,近到只要再进一步,俩人的唇瓣都能贴上。
她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那一侧,“要是伤到殿下了,臣妾赔不起。”
景卿安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清河生气了,但怎么哄?
银子?珠宝?首饰?
“抱歉,吓到你了。
是我的错,你心中要是还生气,下次吓回来怎么样?”
“不要!”
傅清河就是生气,她平时挺大度一人,不知怎么的,在景卿安面前就没有宽容这种美好的品质了。
好心给他盖被子,还忽然说话吓自己。
虽然景卿安觉浅是事实,但也不是吓自己的理由。
景卿安也是后悔了,其实他没睡着,只是故意想逗清河玩,没想到把人惹毛了。
傅清河带着气睡的也快,不过景卿安就没那么好过,后半夜一直在想怎么哄人。
第二天醒来用早膳时,不爱说话的三皇子都察觉到皇兄和皇嫂闹矛盾了,原因如下:
他们三人一桌用膳,三个人三个方向。
皇嫂一直到用膳结束也只笑着和自己说了几句话,一个眼神都没给皇兄。
而皇兄吃个饭还时不时看下皇嫂,整顿饭可以用心不在焉来形容。
他不知道如何劝俩人,只能写信快马加鞭送给京城的景祁云了。
“舟儿!舟儿!
我就说皇兄皇嫂之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