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讲完,涟漪还有些不理解的地方,“主子,可是之前查到的凤染公主身边一早就有其他男子了,那什么第一富商还有一些大臣也跟她厮混一处,就不介意吗?”
傅清河活动了自己的脖子,嗤笑道,“他们无论是臣子还是富商,能借着凤染往上爬,且凤染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在那,有如此美人臣服于自己身下,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涟漪恍然大悟,“也是,反正他们心里也知道凤染公主与他们不过是露水情缘。”
“还有一点,他们不傻,家中要么已经有贤妻,要么正在为他们相看相貌家室品德好的清白女子做正妻,为何要在意一个主动送上门的美人?除非他们之中有人动真心了,那自然是甘愿为凤染付出一切了。”
其他三人也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
涟漪继续问道:“主子,凤染公主名声都如此了,她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能啊。”傅清河笑着看向她们四人,“你们猜猜为何能?”
红豆第一个说道:“因为大宁的皇上很宠她。”
阿绾道:“还有她和大宁太子之间的情愫,感觉大宁太子会将皇位让给她。”
阿烟道:“因为她有钱。”
涟漪不自信道:“是不是只要她日后再做些深得民心的事,一切就无人在意了?”
傅清河点点头,“你们说的都对,还有一点,大宁和大晋民风都较为开放,百姓之间婚丧嫁娶是常事,故至少在民间没有很多人在意这个。只要凤染能利于百姓过上好日子,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涟漪皱眉道:“若是这样,主子,我们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打水漂了吗?”
“自然不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宁皇上的宠爱还有太子不知名的情愫是建立在他们还活着,她的名声能回来是她在百姓中还有声望,可当这一切都消失了,她自然就无法得到她想要的了。”傅清河看完最后一本账本,自信道。
四人似懂非懂,不过主子知道如何做就好,她们听主子的。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傅清河收起笑,点点头,挥手让人都下去了。
景卿安提了一个大食盒进来,看傅清河气色比早上好些了,才放下心来。
“我刚刚路过母后那,装了一些吃的回来。”
“臣妾正好还没用午膳,谢过殿下。”傅清河从善如流道。
景卿安轻笑着拿出吃的放在桌上,“你的桌子倒很特别。”
“专为臣妾这种懒人做的。”傅清河笑的坦诚。
景卿安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先看看。”
傅清河一目十行,一盏茶不到的时间足足四十多张信都看完了。
“要烧掉吗?”
“嗯。”
“你想如何做?江南之地一连下雨数日,持续下去,很可能是洪灾。必须有人坐镇,否则赈灾的银子几乎落不到百姓身上。大青皇上的新宠怀了龙子,臣妾猜,冥墨不会放过成婚这个机会的,他姐姐还在宫里。大晋内外,殿下想如何抉择?”
景卿安定定的看向傅清河,这一瞬间,他们目光相交,看似彼此眼里都有对方。
傅清河下一秒就想退缩,“你有话就直说,别铺垫了。”
“大皇姐传来消息,洪灾避无可避,许多堤坝已经倒塌。待底下的官员传来消息时,你可愿意陪孤一起去江南?”景卿安询问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吗?”傅清河一脸看透的神情,“可是我跟过去能干什么?银子和粮食你直接带走,朝廷也不缺能人,我…什么都不会…”
景卿安手上给傅清河盛汤的动作顿了一下,“太子妃太小瞧自己了,你能安抚人心。其实,孤觉得,这中间还有一事我们可以实行计划了?”
“什么事?”
“那件事。”
傅清河反应过来,“确定要这样做吗?”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你愿意真的假戏真做?”
“算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傅清河立马答应下来。
景卿安递过鸡汤,“没有放重油,你尝尝。”
“挺鲜美的,没有腥气。”傅清河赞美道。
“你的药记得备好,俩个半月内孤一定送你回来。”
“好。你刚刚口中的大皇姐是外出游历的大公主?”
“嗯。她正好在江南游玩,碰上了接连不断的下雨,故…”
“所以我们在江南待那么久还要在人前人后演的恩爱俩不疑?”
傅清河感觉时间长了,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跟景卿安是真夫妻。
“不用很刻意,我们平日的相处就好。”
“我们平日的相处?你说的是什么相处?”傅清河没反应过来。
景卿安捧着杯茶在手上,“现在这种相处在大皇姐面前已经足够了,对外稍许亲密些。”
“大公主有什么忌讳吗?”傅清河在跟一个人相处前,都会调查对方,不过大公主既然是眼前人的大姐,自己调查不如问景卿安来的准确。
景卿安倒没什么保留,“大皇姐悲天悯人,她最大的目标便是看到大晋昌盛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若是硬要说她有什么忌讳,大概就是她爱而不得,喜欢的人有了心上人,父皇下旨赐婚的对象也不是良人,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京城,一直在外游历。说要找一种药,让自己忘了情伤,何时找到就何时回来。”
“此事并未听母后还有贵妃娘娘说过,你是如何知道的?”傅清河说话间几乎吃完了饭菜。
“他们确实不知道,只有孤知道。大皇姐醉酒后来东宫跟孤说之后的打算以及原因,酒醒后让孤为她保密,她说她一生只愿做骄傲的大公主,不愿做别人口中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傅清河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不如你告诉我,大公主爱而不得的人是谁吧,我怕要是以后跟大臣的家眷打交道多了,接触到了…”
景卿安凑近傅清河的耳朵,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右丞相花舜之。”
傅清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不是也没娶妻吗?”
花舜之,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十四岁的状元郎,十五岁进了吏部,十七岁独自下江南揪出一批贪官污吏,十八岁剿匪,而今不过二十岁,已经位居左丞相。
放眼整个京城,除了皇室的皇子,便是他最受女子喜欢了。
“不清楚,只听他自己说已经有了心上人,听说是个江南女子,俏皮开朗,和大皇姐沉稳安静的性子截然不同。大皇姐这次途经江南,加上碰上洪涝无法赶路,在信里写了整整一面的晦气。”
傅清河笑道:“大公主乃性情中人。”
景卿安补了一句,“孤刚刚同左丞相提起大皇姐的信后,他说他也要去赈灾。”
傅清河笑意没了,“要不让大公主避一避?”
景卿安摇摇头,“大皇姐的性子不允许她现在逃避,她说过了洪涝一事,她便去雪山找忘情药。”
傅清河扯了扯嘴角,“不用这么麻烦,我给她下个忘情蛊就不会对任何人生男女之情了。”
景卿安想起宫里南美人的异样,“你身上是不是养了蛊?”
“嗯。”傅清河承认了,“本来是师叔为了抑制我的毒下的,后来我自己学着掌控它,慢慢的,我也会下蛊了。”
景卿安一只手拿着傅清河的手,另一只手把脉,仔细看过之后才放下她的手。
“蛊虫副作用太大,你要小心使用。”
“其实还好,我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傅清河小心翼翼看向景卿安,“你介意此事?我不会害你的。”
“我倒不介意此事,只是用身体养蛊,你受的苦要比普通养蛊多得多,小心为上。”
“好,我会小心的。”傅清河嫣然一笑。“不过你不怕我对你下蛊吗?”
景卿安摇摇头,“我也会下蛊,只不过无人知道。”
“那我们俩都保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