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南美人气的好几天都没能喘过气,尤其是知道自己未出世的还不知道是孙子还是孙女是因为南美人背后的东王世子害死的,他更是气的想扇自己。
皇后装模作样安慰了几句,便也不管他了。
男人嘛,都这样,只有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时,管他爱的多深,最后抛弃的都快。
见到太子,皇上也没好气,“你又要做什么?太子妃还病着呢,你能不能回你的东宫陪太子妃去,跑朕这来干什么?承德侯不是被你弄去大青了吗?”
“儿臣…有一事想与父皇商量。”景卿安淡淡道。
“你是来跟朕商量还是来通知朕的?”
深谙自己儿子什么狗脾气的皇上一点都不怀疑太子又是先斩后奏。
“儿臣自然是来跟父皇商量。”
“说。”
“儿臣想一举拿下大青。”
皇上手上的茶碗差点没拿稳,“你…你说什么?”
“儿臣说,儿臣想一举拿下大青。”
“不是,你当时如何跟朕说的,说了大宁对大青也是虎视眈眈,与其这个时候跟大宁撕破脸皮,不如先占一部分大青,你现在还想跟朕出尔反尔不成?”
景卿安继续道:“父皇,凤染只带了俩万人过去,而我们的边境和大青比邻而居,能调动的人手远不止俩万,为何不索性将大青拿下给大宁一个震慑?”
皇上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原因,试探性的问道:“你想的当真只是给大宁一个震慑,朕记得大幽的八皇子马上就到大晋了,你不会是想替太子妃报仇给大幽一个威慑吧?”
太子皱眉道:“父皇为何这么想?儿臣的妻儿绝对不会白白受苦,大幽的人儿臣本就要收拾,这与一举拿下大青有何关系。”
皇上干笑道:“朕这不是怕你一时不理智造成大错…”
“父皇想多了,儿臣一直很冷静。”
呵,一直很冷静,那诏狱的血,东王世子被反复折磨,试图爬床的女子的下场,皇上已经不想多言。都是一脉相承,他本以为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经够糊涂了,但太子和老五一个比一个甚。
“当真要一举拿下大青不可?”
“早晚的事,既然有机会,为何不一举拿下?”太子脸色凝重,看着也不像看玩笑。
“朕已经说过了,你既然都有了这想法,便不是来跟朕商量的,不过是通知朕给你银子和兵马,顺道替你被那群老臣说教的。”皇上冷哼一声道。
景卿安见达到目的,才露出笑颜,“儿臣谢过父皇。”
“少说那些没用的,太子妃小产过后,依她的身子不得养几年你们才有孩子,太子,你该纳新人了。”皇上认真道。
别跟他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当初不也是准备如此的吗?但他们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必须有孩子,否则人心不稳。
景卿安泰然自若,“父皇,无论如何,儿臣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太子妃生下的,她聪慧貌美识大体,只有太子妃的孩子由她亲手教养儿臣才放心不养歪。否则有再多孩子有什么用?大幽不也有很多皇子公主,现在能顶事的可有一个?”
这话让皇上愣住了,太子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不行,你给朕一个时间,俩年内,你和太子妃之间要是还没孩子,你必须纳新人。”
皇上表示自己也是人啊,那些朝臣催命似的,要他怎么应付…
景卿安想了想,“是,父皇。”
“行了,你回去吧,去朕私库里把前些年进贡上来的几根老参还有雪莲拿去给太子妃补身子。”
太子妃也怪可怜的,这些日子她生父竟然想着的不是自己女儿身体好不好,而是换一个人过来争宠,丝毫不关心太子妃死活。
他这个做公爹的还是照顾一下吧,皇上想着。
“儿臣多谢父皇,还有一事父皇一直没同意不知道是为何。”景卿安见皇上一脸茫然,提醒道:“大皇姐在江南监督水渠一事。”
皇上翻了个白眼,“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朕的感受,你与太子妃受刺,太子妃小产,东王世子试图造反,南美人…她…怀上别人的孩子,你又想打下大青,还有书院的事。如此之多,朕哪天上朝不被朝臣烦一通,这些事不要银子和人力吗?水渠一事至少就得几十万俩白银,朕的国库都要被你们掏空了。”
“父皇,此事拖不得,江南一带本就多洪涝,堤坝能撑多久,一年还是俩年,到头来都是空。若水渠建成,不仅洪涝之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亡,且百姓靠着水渠还能过日子,这样算下来,难道不是水渠更方便?您别忘了,赈灾一次也要十几万俩白银。”
“那你说朕这银子从哪来?”
“与杯不停商号合作,儿臣去查过了,他们的东西材质好,且若朝廷主动跟他们合作,能省下一大笔银子。况且朝臣家不会没有铺子,他们若想分的好处,也会主动送银子进来。雇周边的百姓修水渠,他们也有生活来源,父皇觉得如何?”
皇上细想之下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太子如此聪明,不愧是他精心养出来的儿子。
“你说的倒也是,有你大皇姐在,那些人也不敢贪银子。此事朕等会儿会下旨让花丞相去办的,你不用操心了,回去陪太子妃吧。”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