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孤看你热的实在难受,那么多人围着你只会更热,不如孤一人给你扇风,后面…”太子没有说完,傅清河就知道是自己干的好事…
“臣妾给你捏捏手臂?”
“不用,孤没什么事。”
“哦。”
傅清河乖巧的坐在一边不说话,看着景卿安喝汤。
某人被看的心慌,抬头回看她,“有事?”
“钥匙还你。”傅清河把钥匙放在桌上,这可是景卿安书房的钥匙,万一丢了什么重要的机密自己可没法负责。
“拿着吧,后面那间屋子里有张玉床,你觉得闷热睡不着时便去那睡。且孤离京后,你再聪明也总有些顾不上的时候,书房第二个密室的第一个暗格有你用的上的人,他们你可以放心用,无论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给我?可这是你的书房,我不是你的妻,没资格进这里。”傅清河认真道。
这种机密性的书房不是只有自己信任之人才能任意进出吗?对景卿安这种深谋远虑之人最多给自己心上人这种待遇,自己算个什么。
“我们拜了天地,见了父母,你为何不是我的妻?”景卿安淡淡道。“你可以进书房,我相信你,不论你是谁。”
傅清河本想反驳他,但听到最后一句还是闭嘴了。
“我知道了。”
“你一直这么怕热吗?”
“对啊,兴许是小时候养的太娇惯,这么多年也没改掉,一点热都受不了,我也没法子。”
傅清河受过的苦除了被囚禁的几日和被毒折磨的几年,其他方面可以说的上是被捧在手心里养着的,在帝京,皇上给她最好的,在外面,顾老大夫行医多年,积蓄自然是足够娇养着傅清河,更别提傅清河外祖家中了。
“身子问题而已。且就算你被养的娇惯些也未尝不好…”景卿安说个话总是喜欢戛然而止。
“为何养的娇惯些很好?”傅清河不解道,这些男子难道不是更喜欢自己的正妻贤惠些吗?
“娇惯些至少会少些概率自甘堕落讨好不该讨好的人,譬如哄骗少女的男子,又比如一些蝇头小利,至少如太子妃这般娇惯些养着知道对自己好。”
“我怎么感觉你在暗示什么?”傅清河皱起眉头道。不过自己又不会被男子给的一点好吸引过去,更别提让自己吃苦的男子了。
“没有,就是想到了而已。”
景卿安继续喝汤,不再说话。
“你怎么总是说话只说一半,再有下次,你别说话了!”傅清河无语道。
“真的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子妃现在这般特别好,不会被人当成单纯的姑娘骗…”
“…”
他想起大幽在公主府养大的那个人,萧致远…
说实话,他对自己说喜欢傅清河,想迎娶公主会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自己只想笑。
傅清河虽吃过很多苦,但她从来没有吃过粗茶淡饭甚至饱一顿饿一顿的苦,萧致远口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不还是尚了公主,做一个没有权势的驸马。
萧家也不是富贵人家,倘若他们真的成婚,萧致远能给傅清河成婚前一模一样的待遇吗?她喝的补药每月就价值百俩甚至千俩,更别提她柜子中各种珍稀的料子还有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和首饰了。
那时景卿安就在赌傅清河会不会嫁给自己,赌赢了不是吗?
至少他能给傅清河的绝对胜过一个萧致远,一生一世一双人算什么,爱到最后世上绝大部分人靠的是心中的责任而非爱意。
傅清河很快反应过来,“殿下不会是想说萧致远一事吧?”
景卿安不置可否。
“…”傅清河是真无语,怎么好端端提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
“他已经失去了关于臣妾的记忆…”
“孤知道,不过一开始孤就觉得太子妃看不上他。”景卿安无辜的笑道。
“…殿下当真是神算子!”傅清河咬牙切齿道。
“太子妃谬赞了。”
“为何臣妾看不上他?”
“太子妃头脑清醒,萧致远除了满腔的爱意什么都没有,一开始就不对等。”
“那万一臣妾愿意养着他呢?”傅清河故意逗景卿安道,且满眼都是笑意。
太子愣住了,“你愿意陪他过不如成婚前的日子?”
“可是不都说真爱抵万难吗?”
“孤觉得你不会,抵万难是一方面,你是亲人朋友娇惯着长大的金枝玉叶,不至于被一个只会爱你的男子哄着过那种日子。”
傅清河摊手无奈道:“好吧,殿下猜的很准,无论是谁,多么爱我,除非他给予的爱意超过我身边所有人加起来的,我都很难动心,何况只是一心想要独占我。
一直以来,皇祖父虽利用我,但什么补品什么珍贵的东西一个不少的送到公主府,顾迟和阿瑾更是时刻注意我的身体动向,外祖父他们每每都只想送给我最好的东西,师叔亦是如此,其实我在山中住的地方比起公主府不仅不差,而且更大更方便。
嫁进东宫以来,殿下不曾亏待我,甚至几次迁就我,宫中母后贵妃娘娘对我也如亲生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若是还爱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我不是蠢货吗?”
景卿安今天提起这件事就是在给傅清河打预防针,他真的不想未来的傅清河爱上那样的人,除去私心,他想太子妃留下来,至少他能给她最好的不是吗?
情绪价值、银子、地位还有许多东西,只要他能给的他都会给,他可不想这么好的姑娘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骗走了。
傅清河还没明白景卿安提及这个的用意,但她也懒得去想,有太子这种夫君在前,她属实想不通哪种人会入了自己的眼。
就算是做戏,景卿安演的也太好了,生病陪着,睡不好陪着,报仇陪着,东宫只有自己,不过不排除是因为自己太能干了,太子纳新人也斗不过自己。
因为前人太过完美,傅清河找不到后人,所以有些事自然而然就达到了景卿安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