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回了自己宫殿后,沐浴更衣紧接着上床说话。
很明显,傅清河对那些小国的资源有她很感兴趣的地方。
她还没开口,景卿安问道:“太子妃给人下蛊了吗?”
“没有啊,臣妾不就是下了阿瑾新研制的忘情药。”傅清河理所当然道。
“原来是这样。”
他们还没开始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暗一大声道:“殿下,不好了…凤染公主中了毒,非闹着说下毒的人逃到东宫了,现在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有朝臣们都在东宫外。”
傅清河眉头紧锁,大晚上凤染又在作什么死?
“就说太子妃身子有恙,先让他们进来,孤晚点出去。”
“是,殿下。”
“臣妾又要装病弱了?”
景卿安拔下她的簪子,墨发飞扬,“孤猜凤染这次应该是冲着顾小姐来的,这间宫殿有密道,能通往顾小姐的院子,你带她在密道里躲躲,让其他人扮演顾小姐。”
傅清河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披风就下床去了密道。
不多时,皇上的声音响起,“太子,把门打开,凤染公主执意要查。”
“父皇,太子妃旧疾重犯,让她缓缓,既然凤染公主中毒了,就去解毒,在东宫这里闹什么!”景卿安不容置喙的声音让人不得不矮了气势。
皇后看似关怀实则讽刺的问道:“凤染公主一面说自己中毒了,本宫看公主活龙生虎,哪像中毒的样子?”
凤染不屑道:“是本宫的驸马替本宫挡了一劫,否则现在中毒吐血的就是本宫。你们大晋不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偏偏一路上还真有人看到一个黑衣人往东宫这个方向走,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凤染在诬赖他们太子,但这个局面,暂时还不能乱来。
凤染已经不耐烦了,作势就要去推门,“景太子,你再不出来本宫就要让人开门了。”
突然,一个匕首从宫殿中丢出来直中门口的凤染,差一点她就被刺中了。
“孤说了,去东宫其他地方搜查,太子妃身子不适。”
凤染可不管,“万一人就藏在这间宫殿呢?”
傅清河已经赶回来,气喘吁吁,额头上有层薄薄的汗。
外面都是人,所以傅清河没说话,将自己的头发随意弄的凌乱些,又示意景卿安穿上披风。
门打开,傅清河被景卿安搀扶着,白皙的皮肤上还有薄汗,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走。
皇后看着就心疼,连连把汤婆子塞给太子妃。
“可还能坚持?要是不能坚持去床上躺着。”
“没事,母后,儿臣不过是旧疾犯了,让凤染公主先查吧。”
说着,便轻扯太子的衣袖,让凤染一行人进去。
不知什么惹急了凤染,她横眉冷对着傅清河,“清河公主可真是娇贵,自己在屋子里休息,让这么多人在外面等着。”
景卿安正想开口,又被傅清河阻拦了,她笑眯眯道:“凤染公主也是好面子,让这么多人大晚上陪着你闹,不是要查下毒之人吗?进去查吧,但若是乱动了什么东西,也别怪本宫不给公主面子。”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清河公主!”凤染咬牙切齿道。
“凤染公主要不要查?本宫身子差,撑不住太久。”傅清河看似在笑,眼里的寒意认真看便能发现。
“查!”
大臣们和皇上这个晚上都对娇弱的太子妃改观了,他们实在是太偏见了,好歹是一国公主,怎么可能是个软弱的性子。
这凤染公主着实要被好好收拾一番才老实,他们说有碍于俩国情面,太子妃开口那就是凤染公主打扰了她休息。
五皇子跟在后面真想把这个凤染揍一顿,他不打女人,她真是第一个。没看见他皇嫂明明是忍着疼痛出来吗?几乎是靠着皇兄才能勉强站稳。
毕竟是一国太子和太子妃休息的宫殿,不能进去太多人,但进去的多少都惊了。
恢宏的宫殿他们已经习以为常,随着凤染一点点往里面找人,宫殿的设施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整个摆放非常简单,一排紫檀八仙立柜和一个檀木梳妆台。
随意的一个屏风就价值千金,少数人尤其是皇上印象深刻,这乌木雕花刺绣屏风是双面绣,得来不易,结果太子成婚后就被他拿走了,所以现在是拿来给太子妃用了?
无论是软榻上放的花梨大理石小案还是木架上摆放的各种花瓶,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值不少银子。
凤染四处翻找,就是没找到人。
对着傅清河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不好过,指着衣柜道:“那里面还没查找。”
“凤染公主打开看看便知。”
随便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各式各样的衣裳让几个女眷羡慕不已,襦裙、披风、宫装,尤其是用的料子还有样式她们谁不想要?
一系列操作下来,人不仅没找到,还炫了一波恩爱。
五皇子咽了咽口水,他也想给舟儿这么安排屋子,没有皇兄如此有钱啊!
皇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看来太子是真的在好好养着太子妃。
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书桌上摆放的书本本是孤品,有钱都得不到,他们为何不是女子,是女子是不是有可能嫁给太子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
景卿安冷眼看着凤染,“现在可查好了?”
她不甘心道:“是,查好了,没有发现人。但还有其他院子没查,本宫要继续查。”
“孤便不奉陪了,东宫的总管会陪着凤染公主。”
景卿安作揖行礼道:“父皇、母后,儿臣还不至于蠢到给人下毒还把人藏到自己宫里,偏偏还被人看到,随凤染公主查。父皇母后回去休息吧,儿臣要陪太子妃就寝了。”
皇上还没从这满屋的奢侈走出来,仿佛霜打的茄子,他都没这么敢用,太子什么时候把这种大方用在自己身上!
皇后已经拉着皇上准备离开了,“今日不过是场闹剧,凤染公主若找不到证据这个锅我们大晋可不背。”
凤染骤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她一直忘了,“本宫听闻清河公主身边有一大夫,姓顾,医术精湛,怎么,公主旧疾复发大夫不在身边是何道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看向太子妃。
傅清河冷静道:“顾大夫在外有医馆,最近是他妹妹陪着本宫,凤染公主一路搜查,没见到顾女医吗?”
皇上道:“太子妃说的可是住在前院一袭白衣的女子?”
“回父皇,正是她。”
“她怎么可能是顾女医?她…”凤染反驳道,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劲。
“怎么?凤染公主也认识顾女医不成?”
“本宫不信,她一定是易容了!”
景卿安打断她的话,“时候不早了,凤染公主不相信便自己去查,孤和太子妃累了。”
说完,他就扶着傅清河进了宫殿,关上了门。
一副任你们搜查,他懒得搭理的模样,更让人气愤不已。
皇上也困了,“凤染公主要查就快些查,朕这里不是你大宁,容不得你放肆。”
“那就请皇上将顾女医召上来。”
“允了。”
顾女医着白衣,头上一根素簪,相貌平平,“顾瑾见过皇上、皇后及各位贵人。”
“起来吧。顾女医,凤染公主的驸马中了毒,她怀疑是东宫的人,朕听闻只有你精通医术,你可认识凤染公主?”
顾瑾抬起头,平静的目光看向凤染,摇摇头。
“回陛下,草民不认识这位贵人。”
凤染一直盯着她,仿佛要盯出一个洞,“你是谁?如何在清河公主身边?”
“草民唤顾瑾,承蒙太子妃厚爱,学医归来便同兄长跟在太子妃身边。”
“天底下那么多女医,怎么偏偏就你能待在东宫?”
凤染的问题和语气越发刁钻刻薄,顾瑾还是很冷静。
“早年太子妃四处寻医时与草民及兄长认识,之后草民的师傅过世,太子妃担心我一个弱女子在外被欺负,便好心收留我在身边,伺候左右。”
皇上觉得挺合理的,低声问皇后,“皇后你觉得这顾女医说的可是事实?”
皇后指着宫殿,“陛下,太子是您的嫡长子,您从小教养他,他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怎么会放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太子妃身边,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事,太子还能静下心来呆在殿中陪太子妃吗?”
“皇后说的在理。”
皇上自认为很了解太子,他的儿子心思深,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人待在他喜欢的人身边?
无论凤染怎么问,顾瑾的回答都是有条不紊。
最后皇上烦了,直接把人都赶回去了。
顾瑾回到自己院子里,烛火照应在她的脸上。
她确实不是顾瑾,她是傅清河养了多年的云书的替身,但她一个孤女,能被傅清河收养并且学习一技之长,已经很感激了,不过是做个没有危险的替身,有何不可?
待确定东宫没外人后,傅清河和景卿安才开始说话。
“太子妃做什么刺激了凤染,让她狗急跳墙今晚就来闹事?”
傅清河狡黠的笑笑,“臣妾当着她的面跟殿下牵手拥抱时故意挑衅了她,她再不出击,臣妾也不知道能护着阿瑾多久。”
太子一时不知道笑还是什么,“睡吧,已经三更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