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
傅清河侧躺着看向景卿安道。
“想聊什么?”
景卿安放下书,认真听她说话。
“我还是觉得我的计划不错,要不试一试?”
“你想亲手杀死幽皇?”
“不,会脏了我的手。
可有什么比这个计划更完美的吗?”
嫁出去的公主亲自入局,民心尽失,被逼到绝路的百姓心中只会念着那个拯救他们的人。
景卿安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细细的说起了这段时间的消息。
“大幽的摄政王没死,与大凉已经勾结上了,他们的计划便是同时向大晋开战。
此时你若是回去,与送死有何区别?”
“他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此时得到消息,也不能对摄政王做出什么,但赌一把呢?赌他用所有的势力彻底要了摄政王的命,而叛军之下一定还会有人想要那个位置,我便有时间去做这些事。”
“你也说了是赌一把。”
“时间还来得及,现在写信送过去,他要是真的想为太子铺路,最多十天就有结果。”
景卿安没说话。
傅清河急了,“你先试试不行吗?要是真的没结果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俩头夹攻之下被祸及的百姓与计划之下受伤的百姓,谁的人数更多你心中不清楚吗?”
景卿安拗不过她,“好了,孤答应你,现在就去写,可好?”
“下床。”
亲眼看着信写好且送出去后俩人才上床。
傅清河装可怜道:“就这一次,下次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你觉得孤相信吗?”
“相信的相信的,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太子哪相信她嘴里说的就这一次,下次还有这种事她还是会剑走偏锋,与顾老大夫说的没有区别,她做事最爱冒险赌一把。
“睡吧。”
傅清河达到目的后睡的那是一个香,入睡速度极快。
太子一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高兴…
大幽皇宫。
幽皇已经病入膏肓,连除夕夜也是草草出席宴席后便回宫了。
他收到信时果然命人追杀摄政王,那人野心大,心思浅,身边本就有人嫉恨,所以不过五天的功夫,摄政王的尸身就进了宫里。
这次幽皇确定真正死的人是摄政王后,便命人当场烧成灰烬。
做完这些事后幽皇的身子越发不行了,把傅宸喊到跟前,“宸儿,现在一定要写信给你大姐,朕的身子…最多…最多再撑半年,这个位置你要想安稳的登上去,得要清河回来为你撑腰,她…她…是大晋的太子妃。”
“皇祖父,大姐她不会回来的,我们伤她太深。”
“不,孝道之下,她必须回来!”
幽皇怒道。
傅宸潜意识里还想见自己姐姐一面,恭敬道:“孙儿现在就去写信,但大姐身子不好,现在太冷,怕大晋不会同意她回来。”
“等开春,朕还等得起!”
“是,皇祖父。”
傅清河看到信时眼睛都不眨的给了太子,“殿下瞧我说的可对?”
“孤觉得你的法子太冒险,所以想修改一二。”
“怎么做?”
景卿安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笑道:“这样可好?”
“也不是不行。”
就是没有她的更好玩。
“好。
信孤就拿走了,其他的晚些再说。”
顾瑾正好也拿了封信进来,“清河,祖父祖母他们平安到了大晋,将军府一夜之间一把火烧了。”
“人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就当缘分尽了吧。”
“我有银子,烧了就烧了吧。
但是顾迟也写了信给我,骂的很脏。”
“我看看,他骂你做什么?受什么刺激了?”
扫了一眼,“这怎么都是骂你的话…”
顾瑾无语道:“直接看最后一张纸吧。”
“…这…”傅清河看完后在思考用什么语言安慰阿瑾。
“不用安慰。
我也就是奇了怪了,我祖父祖母莫不是年纪大了,见个人就想介绍给我。
裴师兄长的只算清秀,完全不符合我的喜好;顾迟可是我名义上的兄长,这怎么能介绍呢?
我都跟顾迟认识那么久了,要真的有什么,早就有了。
何况我不止一天怀疑顾迟不喜欢人,这不是送我入狼窝吗?
现在好了,裴师兄对顾迟又开始比较挑刺,顾迟说要是我五天内不把这事结束了或者把裴一送走,他就毒死我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