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才走到温良办公室门口,就被一只健壮有力的大手给捉了进去。
随后就撞入一个滚烫的怀抱,被对方健硕的肌肉磕得软组织生疼。
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冷冽春雪气味一瞬间就包裹住了全身,让她脑海里再也想不了其他,只能容留他一个人。
祁晔将怀里的人狠狠紧抱,俊脸埋在她的后脖颈上,几乎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
似捉奸一般地发出吃味质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云锦被他幼稚的话语给气笑,一把推开了他:“没聊什么。”
这人有些时候幼稚的可笑,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想独占着,不允许别人和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一丝接触;但偏偏有些时候,又敏锐地可怕,总是能精准地抓住他人的弱点,对症下药。
他的眼眸顿时深沉了起来,嘴角下拉着,满是不悦。
温良看见两人亲密的接触,默默闭上了双眼,减少自己存在感,生怕被醋精上司给抓住把自己给刀了。
云锦懒洋洋地走到办公桌旁边,拿走剧本,坐在沙发上观看起来。
祁晔转头照旧坐在她身边,黏黏糊糊的,总是用一些细小的举动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他一抬头,朝着温良投出去一个冰冷狠厉的视线,似在威胁又似在警告。
温良被吓得一个激灵,满头大汗,心里委屈难受。
他哪里知道范甜甜说了些什么啊!鬼知道她抽哪根神经了?
“那个云锦你先看着啊,我去外面办点事,你看好了给我发个信息,我立马回来,然后参加下午的试镜。”
说罢,就跟有鬼在追杀一样,没能扛住压力,仓皇逃走,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人一走,祁晔的脸色就好了很多,拿着她的指尖把玩着,在她的手心上画着小心心。
她被他扰乱地完全没办法聚精会神看剧本,叹息了一声。
警告道:“你能不能别老是欺负我身边人?”
不是恐吓威慑温良,就是逗弄玩耍范甜甜的,搞得他们都忐忐忑忑、一惊一乍地没个安宁。
无非就是让他们离远点么!
他死不认账、厚颜无耻地狡辩:“我没有,他们的抗压能力太弱了,我这是帮助他们提升,他们应该感谢我!”
云锦:“……”
她小声吐槽了一句,“鬼扯。”
他勾着嘴角,微微点头应下,手又不自觉地拿起了她一缕头发,用发尾扫弄她的脸。
要是以前的他看到这一幕,是绝对不相信这是自己的。
此刻他种种幼稚的行为,就像那学生时代后座调皮的坏学生,还不知道如何示爱讨好,只知道用各种方法捉弄心上人,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云锦深呼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骂道:“你能不能安分点儿?”
她晃了晃手中的剧本,“你是老板不用工作,但是我还需要!你别打扰我干活!”
狭长的眼睛弯起柔和的弧度,墨色眸子冷冷看了那一叠纸,“你又不缺这一份工作。”
且不说他可以提供一切,单说她自己,丢弃了艺人身份后,名下还有一家公司呢。
骨节分明的大手夺走了剧本,将其扔在一边,身形在慢慢向她靠拢。
极度自恋地说:“再说,剧本哪有我好看。”
“我们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不知何时,他已经转换好了姿势,整个人蛰伏在她身上,漆黑深沉的眸子里闪着野性的光芒,眼底的欲色即便被压制了,也还是会偷跑一两缕出来,呈现出虎视眈眈的模样。
敏锐的她顿时提起了警惕心,后脖颈发紧,神情严肃又抗拒。
他垂眸将她的应激反应看在眼里,又是高兴又是恼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最终,他只是将淡色薄唇轻轻印盖在了她的浓艳红唇上,将冷冽的气息泼洒在她的脸上,一时占据了她的五感。
谁知,她竟然对他恶劣的行为做出了反应,洁白的贝齿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嘴皮上,以作惩罚。
她不知道的是,在此刻,她的任何行为都会挑起他的火,让他无法自持。
他就像那见了血的狼,顿时凶狠起来,一改之前温柔的姿态,变得又凶又猛。
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荷尔蒙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他在她耳边哑声说道:“是你先撩拨我的。”
是你偷走我的心的。
云锦抬眸看着他沉沦的样子,竟然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快了几分。
她眼角泛着红,偏过了头,抬脚踹了踹他。
“起开。”
他得意洋洋地轻笑着,眉梢都带着欢喜,坐起身来,一手将人再次拉入怀里,一只大手插在她的发间里,感受着如同绸缎般的丝滑。
另一只手环抱在她纤细腰间,忽而,他在她外套口袋的位置蹭到了一个硬质卡片样的东西,明明先前都没有。
看来是范甜甜给的了,他眼眸深沉了下来,但也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机会,只是心中做着细细的打算。
得了甜头的他终于不闹腾了,可以让她安静地看会儿剧本了。
温良是掐着极限的点儿回来的,一开门,就闻见了暧昧的气氛,看到了她微肿的嘴角。
显然,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少儿不宜的东西。
他忧心忡忡地想: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和公关部对接好,以防他那不正常的老板某天按耐不住,就官宣恋情了?
“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云锦微微颔首,放下剧本起身,身边的人也跟着起身要跟随的模样。
她偏头命令道:“你就待在这里。”
在这私人空间内,她可以纵容他胡闹。
但是在外面,不行!
他不满,正要开口胡说八道,就看到了她变冷的眼神,抿了抿唇,还是乖乖坐下了。
温良狂喜,欢天喜地地载着人去了试镜片场。
却没想到在候选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