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懵了懵,歪着头,软乎乎的。
“大坏蛋?”
祁晔笑眯了眼睛,就像一个干坏事的狐狸。
“在。”
她揉了揉眼睛,扯着他的衣角,“让我再喝点好不好?”
“求你了。”
他一愣,满眼里都是她红彤彤的娇憨模样。
真是……该死的可爱。
他深呼吸一口气,差点就动摇了,连忙拒绝了。
“不行,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明天还会头痛。”
她眼神亮晶晶的,认真而倔强地说:“我不会头痛!”
“那也不行。”
听到果断的拒绝话语,她立马把手给抽了回来,气呼呼地环抱在胸前。
瘪着嘴,满脸的委屈,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祁晔口干舌燥,又吞了口酒。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弯腰把所有的酒瓶子都放回酒柜,还特意上了锁,把酒杯都收拾干净了。
“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然后睡觉了?”
她抱着抱枕哼哼两声,“我不要。”
他沉默了会儿,随后道:“那我先去洗了?”
她直接闭上了眼睛,歪着身子扭了扭,屁股对着他,好像还在为他不给续杯生气。
这般可爱的姿态,逗得他笑声不断,没想到酒真是个好东西,竟然能看到她这样软和又生动的一面。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沉下了眼眸,在小本本上写到:除了在自己面前,都不许她喝酒。
要不然,可爱的她被人看去了,岂不是会多很多情敌?
云锦听着浴室淅沥沥的水声,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鼻尖嗅了嗅。
那股浓烈芬芳的酒香在勾引着她,使得她光脚下了沙发,朝着酒柜摸了过去。
她看着自己和酒水就隔着一层玻璃,却怎么也碰不着,委屈极了,伸出拳头就砸了过去。
此时正好外面电闪雷鸣,剧烈的雷电声把她敲碎玻璃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也亏是祁晔的房间,佣人没有吩咐不敢进来,要不然早就把她当做行窃的小偷给抓了起来。
她伸手把那瓶猩红的酒给拿了出来,然后拔开木塞子,直接抱着瓶子吨吨吨,那架势,跟渴了八百年的人猛地碰上甘泉有得一拼。
不一会儿,酒瓶子就见了底。
她摇了摇瓶子,精致的小脸通红,又去伸手摸第二瓶。
祁晔洗漱完,带着水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
他的酒柜玻璃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小家伙就光着脚坐在木地板上,身边倒了几个酒瓶子,里面都空空如也了。
小手捧着足足有她小腿粗的酒瓶子吨吨吨对瓶吹,全身都泛着红色,眼眸潋滟着水光。
他气得不行,快步走过去,直接把人提溜起来,放在沙发上坐着。
是他低估了她想要喝酒的念头和武力值,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去砸酒柜偷酒喝!!!
而且竟然还坐在玻璃渣子上!要不是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面料够厚,早就扎得她血呼啦差了!
云锦抬起眼眸,露出几分茫然,然后看清楚他的脸后,高兴地喊:“你回来啦!”
“来,我们一起喝酒!”
说着,就把抱在自己怀里的酒瓶子给递了过去,也正好让他看到了她拳头上的斑驳血迹。
就更让他生气了,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把酒瓶子夺过,大手扯着她的小手,仔细看着伤口。
伤口并不大,也不严重,但胜在多,密密麻麻布满了指骨,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冒出来的点点鲜血,就非常惹眼。
祁晔肺都要气炸了,偷酒喝就算了,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他冷着脸,转身去找了医疗箱子,单膝跪在她面前,拿着消毒过的镊子把藏在皮肉里的碎玻璃一个个挑出来,然后用酒精清洗,擦药,准备包扎。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她瘪着嘴,眼角噙着泪水,脸颊通红,小小的身子颤抖,抽抽搭搭地哭着。
这可把他给吓坏了,他从来就没温柔过对谁,难不成是他力气太大了,弄疼小姑娘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指腹擦去她晶莹的泪水,哄着:“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我也不吓唬你了,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行不行?”
祁晔二十多年来,就没这么慌乱过,手足无措过。
她嘟着嘴,委屈地哼哼:“痛痛。”
“我不要擦擦。”
他顿时明白了,宠溺地哄着:“好好好,不擦药了,我给你包起来好不好?”
“给你打个漂亮的蝴蝶结要不要?”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点了点头,不再哭了。
祁晔只好找纱布把她手给包扎起来,到了最后,他忽然想起来他完全不会捆蝴蝶结啊!
然后无奈地拿出手机,现场千度搜索怎么扎蝴蝶结,试了十多次后,终于扎出来一个不错的蝴蝶结。
云锦抬手,看着手上圆圆胖胖的蝴蝶结,夸着:“好看!”
听到赞美,他顿时心花怒放,比拿下了成了千亿的合同单子还要开心。
大意了,他应该拿手机录下来的,以后循环播放才好!
祁晔揉了揉她的头,说道:“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不好?”
他已经摸清楚了她醉酒后的性子,只要把她当做三岁小孩哄着就行了。
她睁着大眼睛,歪了歪头,很认真地说:“我不要,你是大坏蛋!”
“我要自己走过去!”
祁晔:“……”
用完他就骂坏蛋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你喝醉了,走不过去,我抱你过去比较舒服。”
她气鼓鼓地争辩:“我才不会醉!”
然后她站起身子,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就要朝着大床走去。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视线模糊,放眼望去都是摇晃的重影,她眯着眼睛看了好几次都没看清楚,气急了娇嗔道:“都给我站好!不准再晃了!”
祁晔看到这一幕,笑得不能自已,被萌了一脸血。
就见她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一路前进,可把站在后面的他的心脏吓坏好几次。
倔强的小家伙谁都不听,要是不让她自己走过去,还要生好大的气勒!
眼见她终于要到床边了,他都要松一口气了,然后她就左脚绊右脚,向前跌去。
祁晔大步一跨,连忙把人抓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落地的声响,两人都跌在地上了。
他在下面成了肉垫子,云锦在上面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浴袍,随着动作,就把他给扒干净了——
他赤裸着上半身,她坐在他的小腹上,迷迷瞪瞪地看着她,又纯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