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先生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好再勉强你了。
江小姐的工作室在华鼎幻城的十六层,门口有显著的标识,是容易进行辨认的。
只是大厦的安保措施比较严,对于外面访客的到来,是需要在一楼的前台处进行必要的登记,才能准许进入的。
这虽是行政方面的要求,但绝不会劳烦你去做这些事情的,也不会让你体会到有丝毫的不方便。
何先生,做为今日要与江小姐会面的客人,我随后会在大厦的一楼等着你的到来。
在与江小姐会面的过程中,你是无需操心其它事情的。”
宋晓的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的。
在体现了自己诚意的同时,也给出了一种暗示,即在江珊虹的身边,他是受到江珊虹倚重的人,而不要认为他是可有可无的,就可以不予在乎的人。
说实话,宋晓对于何谓做出的不与自己同行的决定,是非常在意的。
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在何谓的心目中,自己就不是能够与他同路共行的人。
为此,宋晓就明确地向何谓发出了一个挑战。
他要与何谓来实际比较一下,在他们两个人里,究竟是谁能够先到达华鼎幻城。
而为了防止何谓不回应自己的这个挑战,宋晓还居然拿够不够资格成为江珊虹客人的事情,来对何谓进行着挑衅。
出于对何谓声名的一定了解,他可以断定何谓不会不济事的,而放任自己对他进行这样的羞辱。
从这样的小心思上,就可以看出来,宋晓从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那也由此可以推断出,他刚才的那种懊悔的心态,并不是对自己的态度有着反省的一种表现。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对于自己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何谓的身份辨别出的情况而感到懊悔的。
看来,这个宋晓对于事物所关注的点,果真是不同于一般人的。
在自己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别人,表现出不尊重人的举动,被当事人毫不将就与惯着地予以回应之后,反过来觉得这是对方在伤及着自己脸面的事情,而牢记于心不能将之释怀,也真的是让人感到无语了。
可是让人更加为之不解的是,宋晓与何谓见面之后,在短暂不长的时间里,就将自己的心思是表露无遗,毫不进行掩饰的情况,是有别于他平日里谨慎行事的作风的。
在宋晓的身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呢?
难道在何谓面前,对于做什么和怎样做,宋晓就没有什么顾及吗?
事情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宋晓又不是得了“失心疯”的病症,让自己丧失了全部理智的人。
虽然,在离开公司的时候,他是在江珊虹那里有受到一些刺激,但远没有到情绪和思想不受自身控制的地步的。
他究竟是怎么了呢?
宋晓在自己先是失态于何谓,后是不懂进退的情况下,为何会变得如此的不收敛自己的心思意图呢?
在旁人看不明白宋晓的时候,做为当事人的何谓,却是心如明镜般的知道,其中是有着怎样的一个原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