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带走冷万千之后,一方面安慰冷万千别太担心冷美艳,另一方面又套话,确定了冷万千并不知道冷美艳做这件事是被人蛊惑的。
他早早的让桃夭回宋家大院,像胡韵怡禀报了这个好消息。
“冷万千能跑到公司里去质问宋丞,可见他也是个没脑子的。”胡韵怡冷笑。
“夫人说的是,他要是精明,也不可能教育出那样的女儿。”桃夭随即附和。
“那他现在是不是向阿泽投诚了?”胡韵怡问。
桃夭微微一怔,如实禀报:“冷万千的确恼怒宋丞,不过,他也并没有明言求大少爷,看起来还在犹豫。”
闻言,胡韵怡有些愠怒,随即又转为不屑:“这个老顽固,还记着对老爷的衷心呢,看起来,我们得再加把火了。”
桃夭只一接触胡韵怡的眼神,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胡韵怡和桃夭都不知道,冷美艳早在昨天晚上,就被宋丞送走了。
今天的晚餐对于胡韵怡和宋泽来说,就是在提前庆祝。
她和宋泽已经安排好,明天让冷万千来家里要女儿,到时候,冷万千看到冷美艳凄惨的模样,定会恨透了宋丞,转而投向他们这边。
一想到宋丞即将退出宋家的舞台,胡韵怡的心情就说不出好。
“我听说昨天舒舒都没吃饱,所以今天叫厨房多备了些菜色。”温良贤淑是胡韵怡早就做惯了的,所以演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谢谢母亲。”柳舒舒没她有经验,乖巧的有点生硬。
宋泽看一眼宋丞的臭脸,以为他还在因为冷万千的事情发脾气,也拿出和善老大哥的形象,说道:“三弟,今天你可不准提前离开,至少,也得等弟妹吃完饭再说。”
宋丞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保持臭脸。
整整一顿饭,宋泽和胡韵怡都难掩喜悦,虽然冷万千还没投诚,但他对宋丞的衷心也算到了尽头了。
宋丞看着两人的表演,吃的也算舒畅,他见柳舒舒却没什么食欲,不住的喊佣人过来给柳舒舒布菜。
柳舒舒今天不怎么饿,而且,她一直在想,自己昨天到底是怎么出的浴池,虽然蓝凯一时打破了她对女人力气的怀疑,但像蓝凯那么有力气的女人,恐怕没几个吧。
一直到晚上入睡前,柳舒舒心里的疑惑更重,所以她在给宋丞放洗澡水的时候,都忘记去试水温了。
这么长时间,柳舒舒也早就知道浴池有恒温的功能,但试水温显然已经变成缓解尴尬的必要程序,毕竟加水的这两三分钟她实在不知和宋丞聊些什么。
看着柳舒舒面对浴池呆立的背影,宋丞猜她大概在想自己是怎么从浴池到床上的事情。
手指在腿上轻点两下,宋丞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宋义,信息发完,柳舒舒已经放满洗澡水,不忘每日必须的嘱咐:“我就在外面,你洗好了叫我。”
宋丞满意的点头,看着柳舒舒离开,那件事还不到暴露的时候。
柳舒舒在外面等了一会,忽然察觉到房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就打开门去看。
宋家的规矩严谨,很少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当柳舒舒出来发现佣人们还在交头接耳的时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
“怎么了?”
“少夫人…”几个女佣唯唯诺诺并不敢开口。
但柳舒舒还是发现,她们的眼神都往外瞟,狐疑的顺着她们的视线往外走,一路上还看到了不少佣人正往外走去。
柳舒舒也不再问,毕竟因为宋家的规矩,她不想为难任何人,只是跟着佣人一路朝着主楼喷泉走去。
喷泉前七八个佣人三五成群,柳舒舒正好从缝隙中看到宋义,他正拿着铁锹往身边的木易花坛里填充泥土。
走进了,柳舒舒才看到,花坛里是被绑着的夏雪。
“宋义,住手。”柳舒舒拦住宋义:“你在干什么?”
夏雪见到柳舒舒,神情有些欣喜,但也没说什么,只有些愤怒的瞪了宋义一眼。
宋义毫不在意夏雪的怒视,对着柳舒舒恭敬的道:“少夫人。”
柳舒舒见夏雪的身体已经被泥土埋没,大概是跪在花坛里的,想起之前夏雪受罚,是配合宋丞在演戏,可这演戏的频率也太勤了吧。
又见她头上脸上都被宋义洒满泥土,心里不忍就问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宋义瞥了一眼夏雪,义正言辞的指着地上的植物道:“今天这坛花开的倦怠,肯定是她没好好搭理,少爷说了,埋了夏雪给花当肥料。”
柳舒舒:“…”
这说的是人话吗?干的是人事吗?
不理会宋义,柳舒舒直接到夏雪身边,解开她被封住的嘴,整理干净夏雪头上脸上的泥土有伸手拉她,但她身体几乎都被泥土掩埋,拉起来很是费力。
“少夫人。”夏雪也不解释,自己蠕动几下就拨开泥土站起身来,还瞪了宋义一眼。
宋义毫不畏惧的漠视了她。
“夏雪,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柳舒舒看了看那花,也不知是被清出花坛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原因,的确看着不那么鲜艳了。
柳舒舒问了,夏雪就答道:“少夫人,昨天我的确没来得及照顾这花,因为少爷临时有事叫我去你房间里伺候,回来时我就忘了。”
闻言,柳舒舒心里的疑惑终于被解答,昨晚原来是夏雪,而且刚才夏雪根本没借助她手上的力道,自己就从泥土里站了起来。
柳舒舒回头:“宋义,你听见了?”
宋义点头。
柳舒舒又道:“那这件事就算了。”
宋义还想说什么,柳舒舒没给他机会,直接道:“我去跟宋丞说。”
因为一坛植物,就要埋了夏雪,宋丞这暴躁变态狂伪装的可真不错。
见夏雪没什么问题,柳舒舒捏捏她的手,想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演戏,夏雪苦笑着没说什么。
宋义有些为难:“少夫人,这次少爷是真生气了,这花很贵的。”
花很贵?一阵无语,柳舒舒气呼呼的往回跑,她倒是要问问宋丞,那花有多贵?能贵得过人命?
跑回去之后,柳舒舒在浴室门口徘徊,她刚才冲动的几乎想把宋丞这个暴躁狂给臭骂一顿,可是到了浴室门口,柳舒舒又不敢这么张狂了。
毕竟,骂的是宋丞,她还是没那么大的胆子。
柳舒舒想了又想,总觉得不能只针对夏雪这一件事,宋丞的暴躁由来已久,就算七分是假的,大概也有三分是真的。
想要改变宋丞,必须得慢慢来,而且强硬的手段她也不敢用,再说了,柳舒舒就是想强硬也硬不过宋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