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镇长的脑部皮肤,那团鼓起来的发光发绿的物体,着实把胡爷震惊住。
万万没想到,孙镇长体内也会有阴火虫。
但是孙镇长是如何中招的?
胡爷紧皱眉头,一脸的疑惑,蓦然就想到了停放在义庄,那些被阴火虫烧死的人。
难道是那些遗体内的阴火虫飞了出来?
又寄宿到了活人身上?
心里这般揣测,胡爷的脸色就变了变,“是老夫大意了,魔国的阴火虫,将宿主烧死失去生机后,可是会寻找新的宿主,我怎么就忘记了这茬事?”
“但是眼下,先救孙镇长要紧!”
胡爷从孙镇长的卧室退出去,立即来到一楼的厨房,找保姆要了半两猪肉。
这时候,常副所长赶了过来。
“老常你来得正好。”
抓着常副所长的手,手里的刀片,在常副所长食指上划过,顿时涌出殷红的鲜血。
“哎哟……”
常副所长吃疼,看着胡爷满脑门黑线道:“胡爷你这是做什么?咋一声不吭就动刀的?”
“你们头儿中招了。”
胡爷用那半两猪肉,沾上常副所长的血,一边说道:“借你血一用,你快跟我上二楼。”
他老人家说着,立即就往二楼跑。
“胡爷你走慢点,我头儿中啥招了啊?”
常副所长跟在后面,满脸疑惑。
“你头儿脑部有一条阴火虫。”
当胡爷这句话说出口时,顿时让常副所长脑海轰鸣,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啊?”
常副所长感到难以置信。
“先别问这么多。”
来到卧室,胡爷用铁丝挂着那半两带血的猪肉,立即伸到了孙镇长嘴里。
孙镇长睡得死沉,嘴巴张得老大,倒是省了很多事。
并没有等多久,潜伏在脑部的那只阴火虫,闻到血腥味后,很快就引诱了过来,趴在了那半两猪上。
胡爷屏气凝神,将半两猪内用铁丝勾了出来。
常副所长在旁边,端着有水的脸盆,胡爷弹指,就将那只阴火虫弹到了水里。
那只阴火虫在火里挣扎两下便被溺死。
“竟然真有阴火虫!”
看着这幕,常副所长倒吸口冷气。
胡爷用铁丝勾着那半两肉,继续放到孙镇长嘴里,一边检查孙镇长全身。
没看到其他异常了,孙镇长体内就一条阴火虫。
正想把那半两肉拿出来,突然被孙镇长的嘴咬住,孙镇长也被惊醒了过来。
“老孙你醒了啊?”
胡爷笑道:“快给我张嘴。”
孙镇长张开口嘴,看着胡爷从自己嘴里,勾出来的那半两肉就愣了愣。
“头儿,你脑部有只阴火虫。”
常副所长指了指盆里的阴火虫,便解释说道:“是胡爷用那半两肉,才把那只阴火虫给引诱出来的。”
“我脑部竟然有只阴火虫?”
孙镇长听得大惊,看着盆里的那只阴火虫,顿时被吓得满目都是惧意。
阴火虫有多可怕,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是真能烧死人的啊。
“怎么会这样?”
孙镇长翻身下床,呼吸急促看着胡爷。
“应该是停放在义庄里的遗体,有阴火虫飞了出来,才让你中招的。”
孙镇长听着,顿时就倒吸口冷气。
“我真够命大的。”
缓过劲来,孙镇长感激说道:“胡爷,谢谢你救了俺一命,要不然我咋死的都不知道,等等,这是啥时候了?我怎么躺在家里睡觉?”
“你这酒量真不行。”
胡爷摇头说道:“这就把你睡糊涂了啊?”
“喝酒?”
孙镇长疑惑问道:“俺啥时候喝酒喝成这样了啊?”
“头儿你这都忘了?”
古怪看眼孙镇长,常副所长就把昨晚,去孙小雨的酒楼喝酒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我们还去我侄女的酒楼喝酒了?”
孙镇长摸着脑袋,愈加疑虑说道:“这真的假的啊,我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还有啥时候回来睡觉的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昨天去了趟义庄。”
“只记得在义庄的事?”
看着孙镇长,常副所长呼吸急促问道:“昨晚你干了啥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看到孙镇长摇头,蓦然让常副所长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常副所长身体颤了颤,两腿一阵发软,顿时就软瘫在了地面。
“俺想不起昨晚的事,至于让你搞这么夸张的表情?”
瞪眼常所副长,孙镇长就对胡爷问道:“胡爷,难道我这是年纪大了,患了失忆症?”
“这不是失忆的原因。”
胡爷摇头。
他紧皱着眉头,老脸上的神情凝重说道:“现在看你这种情况,定然是被那只阴火虫,控制住了你的心智。”
“俺被那只阴火虫给控制住了?”
孙镇长大惊失色。
“必然是这么个情况。”
胡爷说道:“老夫之前就有猜测,婆婆洞里的那只山妖,指不定掌握了魔国的巫蛊之术,没有想到,那只山妖还真有这等本事。”
“他奶奶个腿的,那只该死的山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今日老子要将它射成柿子。”
孙镇长黑着张脸,满目都是愤恨和怒火。
“老常,昨晚是谁陪在我身边?”
孙镇长问道:“老子被阴火虫控制住,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我……”
被孙镇长这般追问,软瘫在地面的常副所长面如死灰。
“我啥我啊?”
孙镇长瞪眼道:“老子问你话呢,昨晚我都干啥了啊?”
“我…我不敢说。”
常副所长吱吱唔唔,根本不敢说出实情,被孙镇长逼得都快要崩溃。
“看老常这副模样,老孙你昨晚肯定做了很离谱的事。”
胡爷看眼他们俩,蓦然想起什么,“对了,陈水生呢,我从酒楼里过来,小雨告诉我,昨晚是跟你们一块过来的,说还要商量前往婆婆洞的事,怎么没有看到人?”
提到我。
顿时让常副所长脸色大变。
看着这家伙的表情,顿时就让胡爷心里咯噔一声,涌出来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瞪着常副所长,胡爷问道:“难道陈水生出事了?”
“快说!”
孙镇长把常副所长拎起来,鼓着双眼逼问。
“头…头儿……”
常副所长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你们看不到陈小哥了,他…他人已经没了。”
“人没了?”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顿时让胡爷两人脑海轰鸣,满腹情绪都在掀风鼓浪。
“人咋没的?”
孙镇长暴怒,“他奶奶个腿的,你给俺说清楚。”
“昨天在义庄,头儿你说被蛇仙托梦,说陈小哥是灾星,想要挽救金陵镇的村民,唯有火祭陈小哥,然后就将其献祭给蛇仙了。”
“蛇仙托梦?”
孙镇长咬牙切齿问道:“然后俺就把陈小哥给火祭了?”
“嗯?”
常副所长崩溃点头说道:“就是昨晚,你们从酒楼里出来后,就将陈小哥拖到东边的杉树林,用木材将他给火葬了。”
“握叉!”
孙镇长气得抓狂,抬腿一脚,就将常副所长踹倒在了地面。
然后面目狰狞,瞪着常副所长,露出杀的人眼神来,气得大吼道:“你奶奶个腿的,老子身边怎么有你这样的蠢货?”
“陈小哥可是老子女儿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会要他的命?”
“你怎么就不拦着老子?”
“我劝说了很多次。”
常副所长捂着被踹得翻江倒海的腹子,一脸疼痛难耐说道:“但是头儿你要我闭嘴,要不然就让我去吃牢饭,让我吃枪杆子。”
“我哪还敢拦啊……”
“你这蠢货,老子要揍死你!”
孙镇长红着眼,立即拳打脚踢暴揍常副所长,顿时将其揍得嗷嗷惨叫。
但是常副所长的惨叫声,很快就被胡爷的哭声覆盖。
“水生…你死得好惨啊……”
胡爷软瘫在地面,这时候崩溃大哭起来。
“胡爷啊,对不起,对不起。”
来到胡爷面前,孙镇长伤心难过哽咽说道:“是俺害死了,咱女儿的恩公,俺愿意拿命来赔……”
话还没有说完,孙镇长就被胡爷扑倒在了地面。
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真揍啊?”
孙镇长愣住,随之就抱头鬼哭狼嚎起来。
但是抱头也没有用。
胡爷一阵脚打脚踢,很快就将这位在金陵镇,位高权重的孙镇长,将其揍得鼻青脸肿了。
发泄一通,胡爷才罢手。
瞪着常副所长,胡爷就问道:“火祭陈水生的树林在哪?”
“胡爷你别去了。”
常副所长说道:“火祭陈小哥的那堆木柴,头儿要我们泼了柴油,陈小哥已经被烧得渣都不带剩的。”
“竟然还泼了柴油?”
瞪着孙镇长,胡爷红着双眼道:“狗东西,我特喵弄死你。”
挽起衣袖,胡爷又要动手。
“胡爷别冲动啊,你若再揍头儿一顿,会把头儿揍死的。”
常副所长连忙阻拦说道:“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希望发生,但是,头儿是被那只阴火虫控制了心智,要不然哪会害死陈小哥啊。”
“给我带路。”
胡爷阴沉着脸说道:“陈水生非寻常人,老夫不信,会被你们这些人给烧死。”
“胡爷你得面对现实啊。”
常副所长难说道:“我们点燃柴火,可是亲眼看到,陈小哥被葬身火海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现在这人不就来了吗?”
这时候我赶了过来,站在了卧室门口,胡爷看着我,咧起嘴角,露出满口的黄牙,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