锭还没好的保成趴在屋子里,一会儿指使人拿水,一会儿指使人拿饭。
总算是逮了个机会把药丸塞进了嘴里。
生生的把阿莫西林咽下去,那滋味简直了。
所以当太子有什么好的?
连这么点自由都没有。
他又想现代的家了,鼻子酸酸的,小小的身体躺在巨大的龙床上,显得那么的孤单落寞冷。
他不该哭的,保成用胳膊捂住了双眼。
“皇上,萨满大师来了!”正当康熙不知道怎么安慰奶团子的时候,魏珠来回禀了。
康熙只好轻轻的拍拍奶团子的小脑袋瓜子,要是往日肯定是要把龙爪落在他的锭上的,今日,便罢了。
萨满?埋在枕头底下的脑袋突然不抖了,他爹不会把他当妖精给那啥了吧?
“呸呸呸!”他在胡思乱想乱想。
身为生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青年,打死也不相信封建迷信。
可是他是怎么来到了古代的呢?
康熙可不知道小家伙的纠结,他走出大殿,此时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了阳光之下,比往日多了些暖意,有什么精怪能生活在阳光之下么?哼!
康熙其实很自负,但为了儿子他又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萨尔大师快快请起!”
哪怕是大师此刻也还是匍匐在他的脚下。
萨尔手里念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施了个佛家的礼仪,才站了起来。
此时他心中格外忐忑,因为这次是因为皇太子出了事情。
这可不是普通的驱邪仪式。
“萨尔大师好好给朕看看,先帝的灵魂还没有前往长生天么?”
还涉及到了先帝?萨尔欲哭无泪,该怎么想点什么词答对多去好呢?
萨尔已经开始舞起来了,手里拿着铜铃。
康熙看了一会儿觉得心烦,可还是在一旁坚持着看着。
此时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大殿前摆放的吉祥缸里的水面也有些反光。
要是夏天就好了,夏天可以弄点莲花。
康熙的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了。
“皇上,是传承!太子爷得到了先帝的传承!不仅如此,还有诅咒,整个紫禁城的戾气都开始阻挠太子爷接受传承!”萨尔总算组织好了语言,找了个借口。
“果真是传承?”本来不信得康熙惊了,因为羊皮纸的事情,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
萨尔看到康熙的申请,没想到自己蒙对了!
“是的,皇上,太子殿下承载了大清的国运,还有皇室的延续,未来大清必然国运长隆,但是。”
萨尔开始来了个大喘气。
“可是什么,快说,朕恕你无罪!”
“太子年纪太小,身体羸弱,虽然太子爷能逆天改命,但不免会受到反噬。”
康熙蒙了,他的奶团子还会受到反噬,是了,怪不得自己今天控制不知脾气,唉,保成受苦了。
保成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康熙老爹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
“保成,你怎么那么傻?”
“嘎?”他哪里傻了,对了不该给康熙图纸,就该自己眯着才对。
康熙看着懵懂的胖儿子,不对儿子好像瘦了,他心塞。
“朕不需要什么奇技淫巧,只要保证好好长大就好了!”康熙摸摸儿子的小光头,慈爱满满。
所以那个萨满到底说了些什么?
保成一头雾水。
不过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儿。
康熙已经死了太多的孩子,还有女人,保成还这么小,他真的不在乎什么传承。
若不是为了平复三番,保成小小的年纪也不会被立为太子,可是他是元后嫡子。
身为一国之主,他不得不把这孩子放在了这样的位置。
罢了以后都疼他一些好了。
康熙拿起了帕子给奶团子擦了擦脸蛋。
虽然还是有点发烧,可是已经比昨晚好了许多。
“魏珠端些易克化的粥来!”
“是!”
魏珠深吸了口气,总算从大殿里逃了出来,这事儿他也没吩咐自己的徒弟,直接自个去了御膳房,他的仔细盯着,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一点差错都是掉脑袋的事儿。
过了小半个时辰,魏珠亲子捧着一碗熬的稀烂的米粥,还有两个小菜回到了殿内。
康熙亲手接了过去。
在保成的下巴底下塞了条帕子。
“乖,保成多吃点粥,一会儿好吧药喝了!”
“汗阿玛,不要药,苦。”奶团子又委屈了。
都怪康熙,他要不也不会锭受伤,也不至于喝什么劳什子的苦药!
“保成,听话,乖乖吃药,汗阿玛送你一匹小马驹!”
呵呵,他才两岁,他骑的了么?
“那好吧……”
唉习惯了,大人骗小孩子的把戏。
康熙很有耐心,一勺一勺的把粥喂到了奶团子的嘴里。
保成都快感动哭了,两辈子加起来好像只有这个白来的爹对他照顾的这么细心。
算了,以后多帮他一点吧。但愿他老了的时候,能记挂着自己的一点子好。
圈禁的话别下手太狠。
像是未来的小十三应该就被扔到了什么养蜂夹道了?
康熙只喂了半碗就停了下来,又喂了他两口牛乳,看到奶团子还想要赶忙摇摇头道:“保成克化不动,少食多餐!”
保成怨念了,还不让人吃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没看到他都病瘦了?
“嗷呜!”小胖脸直接咬上了来给他擦嘴的龙爪子上。
“唉!”康熙抽回了龙爪子,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瓜子。
朕不与他计较。
“要乌库妈妈!”靠山在哪里?
“别闹,等你好些了!”
“等好些了?要不是宫人告诉我!哀家都不知道皇帝打了我的宝贝孙儿!”太皇太后的声音在康熙身后响起。
康熙打了个寒颤。
该死,是谁告诉了太皇太后,犀利的眼神扫过了魏珠。
魏珠直接跪了。
“行了,你忙去吧,保成有我!”太皇太后直接赶人了。
康熙无奈的摸摸鼻子,唉,还是去批奏折,已经堆了不少了。
“孙儿告辞,劳烦皇祖母了。”
康熙离开了。
他捏了捏手里的羊皮纸。
“魏珠,宣南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