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佛带着几百号兄匆匆而来。
一进仓库,见到状况,集体懵逼,寒意直冲脑门!
仿佛所有人都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仓库的情形震惊了所有人。
现场,被爆头而亡尸体,断肢、鲜血汇聚成溪。
不少尸体还滋滋的往外喷着血。
咕嘟!众人同时吞口水。
头皮发麻、手脚发寒。
太平佛深呼吸一口气,压住泛滥的惊惧,冲一旁静静抽烟的陈玄问:
“陈老弟,这些……你一个人干的?”
陈玄耸了耸肩:“林虎找死,我治好提前送他上路了。”
“现场清理一下。”
太平佛心狠狠的颤抖了一记,赶紧吩咐小弟。
“愣着做什么?干活……”
他知道陈玄身手恐怖,但真是想不到,竟是个如此狠厉的主儿!
从打斗痕迹看这完全是单方面屠杀!如此杀神心性,让老江湖的他,在这一瞬间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不等太平佛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陈玄目光玩味道:“原本我想等等再动黄皮子,但他心心念念找死。”
“成全他!”
太平佛搓了搓脸,放松了一下心情,才说道:
“以陈老弟的本事,黄皮子确实不算什么。”
“可黄皮子背后说是陈飞虎,其实是躲在陈飞虎背后那圈子里的人。
动黄皮子就是动那群人的利益,要压得住镇,得要官方能镇得住的一把手大佬发话,得要钱爷点头。”
陈玄知道太平佛这是怕弄死黄皮子,陈飞虎那伙人再扶一个更狠的上位。
最好是黄皮子挂了,杨二狗拿下黄皮子的势力。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混地下的,黄皮子也好,杨二狗也好,都是大人物的白手套而已。
当初天玄社横空出世,却并未真正涉足地下。玩的是情报。
即便天玄社风头强劲无比之时,要想给地下立规矩,各方遵守,那也是官方对平衡和制约乐见其成。
但现在不一样,黄皮子作死,申市首那边定会有所动作。
至于钱黑闼,陈玄也有法说服。
现在就是彻底挖掉黄皮子的好机会,
“钱爷我来搞定,你去准备便是了。
我只说一句,你准备得好,这京州地下变天,我让你上位。
若你只是条废狗,黄皮子死后,就该是你退出京州江湖了!”
陈玄言语里一股巨大的自信,似乎这京州地下的变化,就是他翻手覆手那般容易。
太平佛看着这满地的尸体,重重吸了几口烟:“陈老弟,只要你搞得定钱爷那边,我杨二狗这条命都由你调遣。出来混,不敢拼的都是死人了!”
陈玄竖起拇指:“很好,把人手准备好,等我消息!”
说完,陈玄利落的走人了。
太平佛站在原地,一口接一口的抽烟,上一眼这样压上一切拼了,还是十年前!
那次他押赢了,所以他便成了京州的佛爷。
这一次若输,他将一无所有!包括狗命!
不知过了多久,太平佛扔了烟屁股,咬牙道:“给老子喊人,这回拼他娘的!”
……
陈玄离开仓库,便直奔了京州豪庭私人疗养院。
钱夫人便是在这里休养治疗!
说是疗养院,实际上是一栋栋独立的豪华别墅,配备了一流的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
陈玄跟着钱家管家进门,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喷来。
钱黑闼正脸色难看的训斥一群专家和疗养院高层。
“你们不是说,只要药物、设备到位,一定能治好我夫人吗?”
无数次历经生死都从不变色的钱黑闼,此时忧心如焚。
为了夫人,他退隐江湖。
为了夫人,他一心行善积德。
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留不住爱人。
曾经山崩于前,都丝毫不动容的他,此时眼里尽是惶恐不安。
卢院长满脸局促:“我们……低估了夫人的病情。”
钱黑闼彻底失去耐性,一脚踹翻床旁的仪器。
“没用的废物!”
“是谁拍胸脯向我保证能续命的?是谁?”
他愤怒指着众人,身子颤抖着。
“我花那么多钱,你们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就告诉我这结果?”
“你们当我钱黑闼是凯子吗?”
“告诉你们,如萍有事,你们都特码给她陪葬!”
钱黑闼状如疯魔,双眼血红的盯着院长几个专家。
卢院长叹息,只能再带着专家去旁商量了。
钱黑闼心情不好,掏烟点着,小弟安慰道:
“钱爷,别担心,颂帕善大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还有,刚刚有位陈先生找你。”
钱黑闼顺着手下目光看到了陈玄,微微蹙眉。
平日里无缘无故找上门来的,大抵都是来求他办事的。
下意识也只当陈玄是仗着一面之缘,想来“化缘”。
正赶上心烦,钱黑闼莫名升起一股不爽。
先前在古玩城的些许好感,也瞬间荡然无存。
钱黑闼吩咐手下:“去告诉他,让他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很忙!”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颂帕善大师来了!”手下一喜。
钱黑闼碾熄烟蒂急切领人迎了上去。
陈玄倒也没介意钱黑闼的冷淡,毕竟人家老婆快要一命呜呼了,有情绪也是人之常情。
此时门口走进个黝黑男人,长相很有东南亚人的特征。
黝黑男人身材不高,身形干瘪枯瘦,穿着鲜明暹罗特色服装,胸口绣虎纹。
双眸死气沉沉,阴森可怖。浑身上下透着股慎人的死气。
仿佛一具从墓里挖出来的尸体。
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他身后跟着个满脸堆笑的富态西装男人,正是中间人王生。
王生是香江人,一进门,一口港普对钱黑闼道:“钱爷,这位便是颂帕善大师!”
“钱夫人的病,他绝对能解决!”
钱黑闼看向颂帕善,目光里充满了警惕和不由自主的祈盼。
“你确定能治好我夫人的病?”
颂帕善看了眼病床上的钱夫人,用冷淡用蹩脚的华语道:
“我虽不会看病,但能救钱夫人命。”
“我来了,其他人就不需要了。”
王生干笑了两声,对钱黑闼说道:“钱先生,把其余人赶走吧!不可打扰颂帕善先生施法!”
现场医生脸色都难看起来,不知这颂帕善什么来头,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不会治病,怎么救命?
陈玄在旁微微皱眉嘀咕:“衣着配饰虎纹,来人是降头师。”
他造化神诀有关降头的记载很多。
降头术起源还是苗疆的蛊术,传到东南亚本土,跟那边的佛教结合,温养出的邪术。
白衣阿赞和和僧侣就要正派一些,国内不少请养古曼童的人,便是通过他们。
而眼前的颂帕善显然是个黑衣阿赞。
他们养小鬼,诅咒,炼尸,走的都是极其恶毒阴邪的路子。
陈玄也是想不到,钱黑闼竟然请来了这种人。
卢院长皱眉,犹豫了下说道:“钱先生,恕我多嘴,封建迷信不可取!”
其余几名专家也都点头,纷纷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