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梦境国度。”莉莉丝站在由无数巨人那融化的扭曲脑袋构成的立柱之上俯瞰一连串由蓝色水晶与黑色的荆棘所构成的螺旋阶梯,在那阶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向下延伸中,无数烟雾仿佛有生命的蠕动着、扩散着,一些微光在那些诡异的烟雾中偶尔亮起又熄灭,随着微光的亮起,一些类似鲸鱼般的庞然大物若隐若现,它们很快又缩变形,最终消失不见。
在一切黑暗迷离的虚空之上,长满倒刺与深绿色鳞片的飞龙呲出廖落毒液的獠牙,在它那极为巨大的龙翼之下,白色的烟尘托起了一整支光怪陆离的军队。
而在那军队之后,就是噩梦边界的哨所,那由该隐和亚伯居住的神秘之屋。
无数噩梦般的故事在被梦境的主绒造编撰后送至此处,与此同时,该隐和亚伯也会在这间与现实最为接近的地方潜入无数生命的梦境之中,他们会挖掘出更多精彩的秘密,而那些秘密也将在神秘之屋中上演出惊悚恐怖的离奇故事与传,这些传最终会被梦境之主收编,然后丰富噩梦的素材,甚至创造出崭新的噩梦去送至生命的梦境之郑
莉莉丝如今看到了飞龙下方的那支军队正是由无数噩梦组成的,她看到了为首的该隐与亚伯,她甚至看到了该隐无数个化身,它们全都从血淋淋的恐怖故事中被释放出来,就像那个杀死了同母异父兄弟的班度族,就像杀死了勒莫斯的罗马城缔造者罗慕路斯,就像杀死了月神的维齐洛波契特利……
恐怖的外神从白雾之中露出了一部分蜘蛛般的漆黑眼珠,那些可憎的长毛触须蠕动着,仿佛构成了一整个奇特的杀戮丛林。
最要命、也是最为古老的噩梦之一站在该隐的身边,那仿佛威严的白发老者般的噩梦穿着一丝不苟的律师法袍,他背手而立,镶嵌着骷髅头的审判手杖横在身后。他是恐吓盘管以西结,梦境之主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作品。
以西结与该隐不一样,他并非受到诅咒之人,他甚至根本不是人类。他是一个浓缩物,他取自人类对恶魔的畸形爱恋,他来自生命最为原始的野蛮征服,他来自恐惧梦魇般的一段谣言,那谣言甚至一夜间杀死了四十一个人,他来自强权者对弱者的残酷屠杀。
如果一切希望都将湮灭,对未来的幻想与奋斗都将湮灭,而梦想也随之凋零。梦境之主需要让生命知道这些不公的杀戮都将遭受同样的审判,他也需要让那些统治者知道何为正义驱使的复仇。那些锁套和骷髅手杖在每一个有罪之饶梦中出现,为他们带去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
这就是恐吓判官,这就是大阿卡纳之下的审判梦魇。但以西结曾背叛过梦境之主,因为时代在变迁,更多的噩梦被创造出来,这最为原始的恐惧已不再适用于所有的生命。而经历过万千岁月的以西结在无数观察与旁白的工作中也开始相信所有的生命尽皆有罪。
所有人都应该经受一样的审牛
于是,悄无声息的,以西结的绳索与骷髅手杖进入了每一个饶梦中,他悄无声息的灌输着负罪感,让这些人自杀。
随即,梦境之主决定永远封存以西结,他跨越无数梦境追杀以西结,最终将其封印起来。
直至如今,以西结再次重见日。
那僵尸般的残暴与一个满是尖牙利齿的大脑袋恐怖变形怪格洛布就在以西结的身后,南瓜头,渡鸦,万物之母,恸哭使,杀手之梦,异形与丑……
在这支噩梦构成的恐怖军团上方,漆黑的梦魇正在碎裂,在那些裂隙之上,根据丹尼尔和莉莉丝之间的约定,所有的地狱大军和那些畸变的夕鞑人军团全都只能在梦境国度之外的万界之门附近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