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沙滩上,刀爷也不用刀,直接将郑伟举起,不断重重的扔地上。
凄厉的惨叫声,在这空旷的夜风中传的很远,却根本无人回应。
“刀爷,饶了我吧,我错了,真错了。”
“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
“我不该祸害你女儿,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郑伟嘴里喷血,鼻青脸肿,浑身都是伤痕,一边哭,一边哀嚎。
但刀爷却不为所动,一次又一次,不断将郑伟砸地上。
“王超,你要不救我,我杀你全家!”当看到王超出现之后,郑伟一声怒吼。
锵!
刀爷面无表情,忽然一刀斩出,郑伟的舌头瞬间飞起,重重落地。
咔擦!
刀爷一脚踩过去,郑伟双腿尽断,又一脚,郑伟双手也断裂。
咕噜!
两个壮汉艰难的吞口水,都吓傻了。
郑伟虽不懂武功,但那可是郑家的继承人,独苗一根,得天独厚,集郑家万千宠爱于一身。
就连郑云龙这武道宗师,都对郑伟很慈祥。
但刀爷倒好,因为郑伟威胁王超,直接将郑伟给废了?
“郑伟,我也不杀你,你还有听觉和视觉,我留你一命,让你生不如死,永远活在悔恨中!”
将刀入鞘,刀爷目带冰冷:“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郑家是如何衰落的!”
郑伟目带怨毒,凶狠的瞪着刀爷,嘴里咿咿呀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郑伟彻底废了!
他这样活着,和死了并没任何区别!
但他却没有选择的权利!
噗嗤!
一口血喷地上,郑伟很快晕迷过去。
“你们两个,将他送回郑家大院,去。”刀爷转身,阴冷望向那两个郑家保镖。
“刀……刀爷,您就饶了我们兄弟吧。”
“郑少都这样了,我们要敢回去,立刻就会被郑老打死。”
两个大汉都慌了,赶紧给刀爷磕头求饶。
“如果你们不去,我现在就打死你们!”刀爷的手握在了刀柄上,目带森然。
两个保镖怂了,他们只能将郑伟抬上担架,快速的抬上快艇。
“哥,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将郑少,直接抬回郑家?”
“还能咋办?刀爷称雄海市,在江湖上人面广,咱们要不照做,肯定会被杀全家。”
“哥,可咱们回郑家,也会死啊。”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咱们将郑少放门口就走,然后立刻全家搬迁,懂?”
唉!
两个保镖目带苦涩,开着郑伟带来的那辆快艇,很快消失在茫茫江面。
王超没说话,站在刀爷身后,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等待。
王超很清楚,刀爷如今很虚弱,浑身都是伤势,急需要治疗。
但刀爷心中的创伤,恐怕比身体的伤更严重。
身为一个武痴,刀爷毕生都在追求武道,一颗心如磐石,不为任何外物所困扰。
李芸芸这个女儿,是刀爷唯一的心结!
“王少,能求您一件事吗?”
噗通!
望着躺在沙滩上昏迷中,仿佛睡美人般的李芸芸,刀爷忽然跪在了王超的脚下。
“老刀,我说过咱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必客气?”
王超尝试扶起刀爷,但刀爷却气沉丹田,依旧保持下跪姿势。
“王少,如果可能的话,让芸芸跟了您吧,做小也行,我知道您不会亏待她,求您了。”
砰!
刀爷重重磕头,眼中满是期待。
噗!
王超目瞪口呆。
这都2014年了,居然还有当老爸的,跪着送女儿给别人做小?
这得多古董的思想?
封建文化害人啊!
“王少,我知道这个请求,让您有些为难,但芸芸这孩子出生没了妈,从小孤苦伶仃,有我这个爸爸和没有一样,我对不起她。”
“她是个很传统和单纯的女孩子,只有您这样心怀正义的强者收留,我才能放心,求您收了她吧。”
刀爷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只听的王超翻了翻白眼,强势将刀爷扶起:“老刀,你这要求我不能答应。”
“王少,您……”
“老刀你听我说,李芸芸是现代知识分子,你以为他思想和你一样古董?你让她做小,她就会做小?知道什么叫尊重女性不?”
“这……”
“行了别多说了,李芸芸以后就是我妹妹,我会好好照顾她,但你这当老爸的,你也得对女儿负责任,知道不?”
“我……”
刀爷低着头,眼中满是黯然:“王少,感谢您对芸芸的照顾,但我想从此以后,我是不能继续出现了。”
“你要走?”王超一愣,有些疑惑。
“我不走,只要王少您不嫌弃,我愿追随您一生,但我恐怕得隐姓埋名,从此不再出现在江湖。”
“我李刀名声太差,唯有我彻底消失,对外宣布死了,芸芸才不会被我拖累。”
刀爷一脸颓然,声音中说不出的惆怅。
王超没说话,而是静静的望向刀爷。
刀爷那眼中的决绝和认真,让王超顿时明白,他继续劝说已经没任何意义。
其实这对李芸芸而言,的确是最好的结局。
李芸芸和刀爷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能解决,二人心中都有心结。
刀爷用了十几年时间,都无法化解这个矛盾!
而且刀爷的志向是追求武道,就算他和李芸芸相认,恐怕以后李芸芸也会恨他。
归隐,才是最后的归宿。
“老刀,你要想清楚了,你如果宣布死亡,那以后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这个人存在了。”
一支烟抽完,王超严肃的望着刀爷。
“我决定了。”刀爷点点头,微笑着望向李芸芸:“只要芸芸能无忧无虑,一辈子过的幸福,我就满足了。”
王超不再劝说,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可惜,这结局其实并不美好。
但这是刀爷自己的抉择,他为了女儿李芸芸,选择归隐消失,这是他自己的抉择,王超应该尊重。
……
第二天,凌晨3点。
李芸芸从昏睡中苏醒,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宽敞的席梦思上。
李芸芸的贴身衣物,散落了一地。
宽敞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坐在李芸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