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向着良美锦!你们都向着她!难道我不是你们的女儿,那个良美锦才是你们的女儿吗?!”王杜鹃愤怒之下,口不择言。
说完,王杜鹃也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赵氏见着闺女这样,心中自是难过不已。
“……杜鹃,娘知道你不喜欢美锦。”赵氏缓下声音,柔声安抚道:“娘也知道你喜欢那个刚搬到村里的龙炫。”
王杜鹃经常私下去找龙炫,赵氏作为母亲自是知道的。
那龙炫长得俊俏,更是个木工,家中无甚亲人,说来也算是个好女婿的人选。
之前她还让王村长去打听过龙炫,若是可以便为龙炫说亲,将杜鹃嫁过去也不错。
后来,赵氏从王村长那里得知,龙炫人的确不错,不过他对杜鹃却是无意。
自龙炫搬到了桃花村,便见他总是同良美锦在一起,他对谁有意,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这之后,赵氏和王村长便不再提起,只想着等杜鹃及笄后,为她说一门好亲事。
如今看着,杜鹃竟是对龙炫早已情根深种了。
“……娘,你帮帮我吧。”王杜鹃眼睛含泪,抬眼巴巴的看着赵氏抽噎道:“你不是也很喜欢龙大哥吗?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龙大哥,我不想嫁给别人……”
闻言,赵氏只叹道:“杜鹃,这事娘帮不了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莫要再去纠缠龙炫,否则若是你爹知道了,定然会将你禁足的。”
王杜鹃自是不甘心:委屈道:“娘,就连你也帮着良美锦……”
赵氏虽是个妇人,却是个明事理的。
她道:“杜鹃,咋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明白?若是龙炫心中有你,怎还会同美锦亲近?”
王杜鹃咬牙:“那是因为良美锦不要脸!她勾引龙大哥……”
“你住嘴!”赵氏厉声斥道:“杜鹃,你若再这样下去,娘都要骂你了。”
王杜鹃一脸的委屈的垂下头去,抽噎着。
赵氏终究是心疼着唯一的闺女,她安抚道:“杜鹃,你的婚事你便不要操心了,我和你爹自会为你配一门好婚事,至于龙炫,你便不要想了,忘了他吧。”
王杜鹃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也知道,龙炫心中无她,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冷漠绝情。
越想与伤心,王杜鹃扑在赵氏怀中,大哭起来。
“娘,我是真的喜欢龙大哥,良美锦为啥跟我抢啊……”
到了这个时候,王杜鹃倒是更为希望良美锦可以和王茂丰在一起,这样,她就可以和龙炫在一起了。
一个时辰后,王杜鹃哭的累了,便睡着了。
赵氏出了屋子,却是满面愁容。
这时侯在外面的王茂丰走过来,搀着赵氏往回走,边道:“娘,你别听杜鹃那丫头胡说,美锦不会欺负她的。”
赵氏斜睨了一眼望茂丰,嗔道:“你倒是帮着外人。”
王茂丰抿唇,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才听赵氏叹气道:“我自是相信美锦的,只是……若是美锦和那龙炫真的在一起,我们也是高兴的,毕竟美锦和善缘两姐弟孤苦无依,若是有个人照顾他们,也是好的。”
王茂丰垂眸,暗自嘟囔道:“我也可以照顾他们……”
赵氏自是没有听清楚,她心中担心王杜鹃,只怕王杜鹃会想不开,一心想着龙炫做出什么傻事。
午时吃饭的时候,王杜鹃没有出来吃饭,王村长问了看几句,赵氏也不敢讲事情告诉王村长,否则,王杜鹃定然有被挨骂的。
午饭过后,赵氏心中担心王杜鹃,便拿着刚热好的饭菜准备端进王杜鹃屋内,谁知这时门外来了客人。
赵氏将碗放下,开了门,便见门外站着的正是李副村长的妾身,张氏。
“赵姐姐,早就听闻村长病了,这不家里一直忙着,没有过来看望村长,现在得了空,我便赶过来,探望一下村长。”
赵氏虽不喜张氏,却也不能将她关在门外,只能开了门。
二人说了会儿话,得知王村长已经睡下,张氏一个妇人自然是不好进去探望的。
二人坐下,张氏倒是极为熟稔的同赵氏攀谈起来。
“赵姐姐,听闻您有意让茂丰同良美锦在一起?”
赵氏眉宇一蹙:“孩子们的事情,自有他们的注意,我并不清楚。”
张氏却是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前几日我会看着那良美锦拖着茂丰回家吃饭呐!”
“……你说啥?”赵氏在不喜欢张氏,却也是个妇人,耳根子有些软。
“赵姐姐你不知道吧?年后那几日,我看良美锦竟是有意接近你家茂丰呢,这良美锦同龙炫亲近,想必你是知道的,如今她竟是想要两边都粘上便宜啊!”
张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赵氏心中在相信良美锦,这怀疑的种子一中下,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
开了春,良美锦买了许多冬日买不到的种子,种到了空间内的田地中。
田地中除却种植了蔬菜,药草,还分出一大块田地种植了一些水果。
田地的土壤本就好,这些作物又被浇了空间内的灵泉谁,这些蔬菜和水果都是一夜之间便长成的。
所以现在,良美锦不止卖蔬菜和药草,也开始贩卖水果。
这样日复一日下来,良美锦每月的进账竟是到了二十两左右。
也就是说,良美锦现在一个月赚的钱是别人一年的赚钱总数。
摸着赚来的银子,良美锦没有得意忘我,而是想着若是又几乎,便在镇子上盘下一个店面,这样,她在镇子上做生意或是让善缘休息,便更为方便了。
四月底,五月初,天气已然暖和起来。
杨柳依依,流水潺潺,四周一片春意盎然,百姓们脱了厚重的冬衣,换上了轻便的春裳。
这一日,良善缘休沐一天,同良美锦和刘成安,刘阿美几人到了平安镇的镇子口,等着人。
良善缘抬眼遥望着前方,只见官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姐姐,爷爷咋还不来啊?”良善缘摇了摇良美锦的手,关切问道。
一旁的刘阿美道:“快了,别着急。”
良善缘点点头,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远处,眼中满是期盼的光芒。
这时,日头已经到了头顶,将近午时了。
良美锦同良善缘一样,心中有些期盼更有些激动。
前几日,刘成安收到刘老的信,说是五月初会回到平安镇。
刘成安将此事告诉良美锦,得知刘老要回到平安镇,良美锦自是高兴,所以今日便和刘成安兄妹二人在这里等着接刘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午时,却依旧未见刘老的马车。
刘成安心中也有些担忧起来。
这时,忽听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众人听到连忙寻声望去,却见是一人一马奔驰而来。
不是马车,自然便不是刘老。
众人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那骑马之人没有进镇子,而是在几人面前停下。
他从马上跳下,只见他身着一袭黑红相间的劲装,身姿矫健,应是一个练家子。
他走至几人面前,拱手道:“请问你们谁是刘成安,刘公子。”
刘成安愣住,随即站出来道:“我是。”
这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刘成安道:“有人让我来平安镇找你们,并且将这封信交给你。”
刘成安接过信,打开一看,紧蹙的眉宇微松。
看完了信,刘成安对其他人道:“是爷爷来的信。”
“爷爷说他在邻镇遇到一位故人,便在那里多住几日,让我们不必担心。”言罢,刘成安对着这人拱手行李道:“信使一路辛苦,多谢。”
那人摇头:“收到信便好。”随即这人上马,疾驰而去。
刘阿美也看了信一眼,不由嘟囔道:“爷爷也真是的,什么老朋友能有我们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