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杜衡面色不是很好看,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嘴角更是溢出点点鲜血。
“老天果然公平,越是无法掌控的手段,若要使出来,得付出同等代价,无论是陈金魁王也二人氪命使出龟蝇流,亦或者自己施展玄宇禁空,都要承受术法带来的反噬。”
随后撤下奇门局,顿感身体一松,不由呼出口浊气,好受多了。
抹去嘴角血迹,缓步走了过去,见陈金魁被乱金柝定住,捂住肚子,面露痛苦之色,一动不动保持着被踢飞时的姿态。
而王也看杜衡像是受伤了,一时良心发现,觉得甚是对不住,毕竟是他将其喊来帮忙,还出了这么大力,便情真意切地关怀一句。
“老杜,还遭得住吧”
一听这话,杜衡原本平复的气血又有翻涌迹象,“这叫什么话巴不得我受重伤是吧,不会说话就别说。”
“哪能啊,这不是看你刚刚那招法术,和我的乱金柝龟蝇流有异曲同工之妙,貌似都是拿命来氪。”
“放屁,以为我像你和陈金魁那样喜欢发癫我可是很惜命的,还有大把风雪月等着我,为了你这个短命鬼而损耗身体机能,以至早早不行,完全不值当。”
“丫的,你不会说也别说,谁不行了我是氪命不是氪精。”
事关男人尊严,王也是道士也不能免俗,立马端腹挺胸,强提口气,气势飞涨,展示男人雄风,就差脱裤子验下本钱。
“这谁知道,你王大眼一心求道,该不会和楚岚一个样,还未开荤吧”
“你。”王也神色一滞,话到嘴边被生生噎住。
杜衡戏谑看着,送上绝杀,“记住哈,出家人不打诳语。”
然王也趁机抓住漏洞,道:“你也是脑子有包,都跟你说了这是和尚说的。”
替自己解完围后,立马转移话题,“诶,老杜,你刚刚那招法术怎么回事儿和我的乱金柝很像,但却不需要以类似龟蝇流的法术加持,就能直接作用到目标身上。”
“不是很像,是二者根本就不搭架。”杜衡否认其说法。
“怎么说”王也甚是疑惑。
“你的乱金柝是影响时间的法术,将目标剥离最初时间维度,转移至另一个时间维度上,以至于寻常攻击根本伤不到.不.是攻击压根没接触到目标,所以需要龟蝇流这种类似燃烧生命获取机能加速的禁术,以抵消两种不同时间维度上的时间逆差,这么说对吧”
“嗯嗯,描述的非常准确,若不是知晓你用的奇门之术,都以为你也会风后奇门的专属法术。”
杜衡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而我刚刚施展的法术,也就是玄宇禁空,它的效果是作用在空间上。”
“玄宇禁空”
王也捏着下巴,眉头微锁,但思索良久也没听说过这门法术,“听名字倒有点东西,它原理是什么”
“自然是将九宫归一,使格局浓缩在一个小范围内,局内天地处于重压状态,打个比方,假如正常空间的密度是‘1’的话,那么玄宇禁空之下,空间密度便是‘99’。
任何人身处这片空间,都会感觉天地压在身上,整个人被限制的无法动弹,包括我这个施术者在内,跟七伤拳似的,伤人也伤己,而这便是我所需要承受的代价。”
王也听到这,又想到陈金魁使用龟蝇流的情形,渐渐明白过来,表情像便秘一样。“靠,那龟蝇流不是被你的玄宇禁空吃得死死的这完全是送货上门嘛!”
“额理是这么个理,刚刚陈金魁如果不用龟蝇流的话,他顷刻间就会被限制在原地无法动弹,想要动他的话.还真需要再费点代价。当然了,这种假设不存在,毕竟他不用的话,我也犯不着使用玄宇禁空。”
杜衡是一本正经述说着,而王也越听脸色越黑,那股预感也越强烈,问道:“你这招该不会.是防着我的吧”
“哎,你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吗”王也直勾勾盯着他,觉得他心里有鬼。
“废话,我吃饱了没事想着揍你被迫害妄想症是吧”杜衡也是无语。
王也再瞧了一会儿,最后川剧变脸,笑呵呵揽着他肩膀,“嘿,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滚蛋!”杜衡耸动下肩膀,弄掉肩上的爪子。
“诶!”
王也见热脸贴了冷屁股,悻悻然,转而换了个法子,恭惟道:“得得得,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老杜你也够牛批的啊,能够拿下十佬之一的陈金魁,难怪敢在罗天大醮上当王蔼面放出好言。”
杜衡又一眼白过去,“我说王大眼,你要是不会拍马屁就别拍,净拍马腿上去。”
“咋了”
“呵,你也不看看刚刚陈门长发挥几分实力,先是看家本领六爻金钱课使不出来,又是身为术士却遇上我们两个,这要拿不下他,咱俩趁早放弃走奇门术士一道,说出去都丢人。”
他才不会生出能胜过陈金魁的错觉,不然以后绝对栽跟头。
屹立在异人界顶峰的那批人,哪个不是修行数十年存在,修为数倍于他俩,今天要是换成陆老爷子那些人来,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王也煞有其事点点头,“呐,倒是这个理,这么说来还有我一份功劳咯。”
“啧啧,王大眼啊王大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邀功,是不是看那只土鸡直播看多了”
“什么跟什么啊!”王也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走到陈金魁身边,捏着下巴饶有兴趣看着,鬼使神差来了句,“老杜,要不要我给你和魁爷儿合张影,上传到异人界论坛后,保证你扬名立万,再添佳绩。”
闻言,杜衡瞬间明白这货指的是什么,不爽蹭的一下上来,“踏马的,别给老子提这件事,到现在头都是大的。”
虽说菲姐帮忙把那些涉及到他的不良新闻给屏蔽了,可到底是宣扬开来,且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短短一天时间,麻蛋圈内不知多少人打电话过来,各个都是来笑话自己,名声可算是烂大街了。
王也脸上挂着玩味之色,重新勾搭着他肩膀,安慰道:“不就是被描述成全性夏禾的入幕之宾嘛,没事儿,只要你不当真,系谣言而已,不过.作为朋友我可得提醒一句,别真干出偷盗师婶的事出来,届时洗都不想洗。”
“滚蛋,你要再敢多说一句,我立马走人,自己烂摊子自己收拾。”
“安了安了,不说还不行。”王也适可而止,没有继续调侃他,接着继续看向陈金魁,问起正事,“现在魁爷儿怎么办总不能继续定住他,那样我可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