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边起头,他大概转了一圈,发现四面画的东西虽然不一样,但是是连在一
洛川雪笑着晃晃脑袋,转身去看壁画。
块儿的,而且同之前外头的刻画不一样,这里头的都是画上去的,还带了颜料,甚至没褪色,足以看出用料特殊。主角就是一个两颗心脏的孩子,洛川雪估计就是外头那个人的幼时,他应当天生便是双心人。
不过同洛雠说的故事不一样,从壁画上来看,这人明显踏入了修炼之途,壁画中有画其盘膝修炼的模样,还在旁边画了些令人看不懂的咒文,和石碑上的字有点像。再到后来长大戴上了面具,就跟洛壁画中还画了男子身边有不少神兽,壁画的最后,是男子立在天地间,全身都在发着金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件。洛川雪若有所思,他刚想同自己说什么,就听见了机关转动
洛川雪瞬间紧绷起来,手也搭上了剑柄,但门应声而开后,他看见的就是有些狼狈的南樛木一行,他们四个都没事。洛川雪松了口气,目光也从壁画中挪开:“师兄你们没事就好...你们掉在一块儿了?”
“初厌晚也跟我们分开了。”
...我们也是路上遇见的。”南樛木的袍角都破烂了一块儿:
听闻此言,洛川雪看了初厌晚一眼
初厌晚戴了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叫人无法辨明他的情绪,但他压着的嘴角,和浑身透着的淡淡冷意,也能让人感觉到他心情不佳。“这是...怎么了?”
“无事。”
初厌晚漠然:“恨自己实力不够。
洛川雪默了默,琢磨着他大概是遇上了些机关,毕竟他看着也挺狼狈。
这么说来,倒是他这儿轻轻松松过了一路了。
南樛木也是道:“洛师弟你没受伤吧?”
洛川雪摇头:“我运气好。
“那就好。”南樛木呼出口气,看看四周:“..又是这些壁画。”
他说:“这地宫里的壁画可真多,我们这一路上不是遇上陷阱,就是这些壁画。
洛川雪不动声色地微扬眉。
他们没见着一件宝贝么?是不认识,还是南樛木在瞒他?
虽然他对南樛木的印象还行,但重金之下,人心难测,这点不需要谁教他,谢乾玉未来会抽他剑骨就能看出来了。洛川雪没再确认似的问他们没遇上别的吗,而是道:
南樛木摇头,千秋名说:“我们在猜这会不会是人族杀了魔主的那个祖宗,据传人族源自麒麟,上古时期人类没有自己的语言,用的是魔族的文字,所以这些文字可能是魔族的,这个老祖宗杀了魔主后,人妖和平共处了一段时间,也能印证一些壁画。“你看出来了什么么?
确实有这个可能。
虽说前面的幻境可以看出来是拿妖兽做坐骑,但谁说不是雇佣与被雇佣关系呢?
毕竟上古时期的事,谁也说不准答案。
除非他们能发现上古时期的什么妖兽大能留下来的秘境,从中找出那段被遗失的历史。
“你们那边没有出口,我这边也没有...看样子这儿还有第三扇门了。
洛川雪没有去与他们讨论无法确定的历史,而是转悠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在找,但无论是墙壁还是
顶上都没有瞧
见什么机关又或是像门的东西,几人的目光就不由落在了那张桌子上。
桌子旁边是还摆了两张也是墨玉木做的椅子的,千秋名算是这儿修为最高的人,他没有犹豫,率先擦袍坐下。哪怕隔着衣物,微凉的触感还是叫他感觉一股寒意自他的脊柱窜上了天灵盖,叫他整个人都又清明了许多。他摩挲了一下光滑平整的桌面,并未发生什么,不过千秋名若有所思道:“这儿...好像是一剑劈开的。几人凑近看了看,南樛木也是使剑的,到底入门比洛川雪早许多,所以也能一眼看出:“确实是剑削开的。他迟疑了一下,拔出自己的佩剑,微微用力在上头划了划,但剑尖火星子都冒了出来,甚至磨出了豁口,这张桌子都完好无损。初厌晚的神色凝重了几分:“你这剑虽不是榜上有名的宝剑,却也是上品灵器,却留不下半点痕迹。”他看向南樛木:“你觉得这得什么修为才能一剑做到如此程度,甚至能在上头留下如此雕花。
....不论剑的话,起码大乘期吧”
南樛木道:“不过若是对剑术领悟非凡,也有可能不受境界限制,
一剑劈出这样的效果。又或是绝世神剑..你要以这个判断这个地言
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说不准
。剑道...之所以
么多人会选择剑道,并非因为它帅气,而是剑道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最不局限的。
即便是凡人、天生便没有修炼才能的凡人,如若将剑道领悟到极致,杀死一定境界内的修士也不是不能做到。“剑意”是剑道中最为玄妙的东西,甚至无需修为之称,领悟到时,调动的是天地灵力。
不同于药修基本上一定要会炼丹,而有人终其一生,即便修为再高也炼不出丹火。
也不同于佛修需要“缘”,更不像符修要看“心”,乐修更是讲究一个“魂”.....道确实是门槛最低,也有最多可能性的了。有些人即便根骨不行,但依旧能悟剑得道。
南樛木撩起袍角:“这次的事是我判断有些失误。”
他在千秋名对面坐下来,准备同千秋名一道面对危险。
他们坐定后,这间石室就终于有了点反应和变化。
只见平滑的桌面上亮起了白色的细线,形成了棋盘,还有虚幻的一局残局在上头,是弈。棋篓只有黑色,并没有其他颜色,意思估计就是他们执黑。只是洛川雪不明,既然如此,为何要两个人坐下?
难道是需要两个“人质”?
南樛木为难了:“...我并不会下棋对弈。”
千秋名幽幽:“你觉得谁会?
他们是修行,又不是考功名。
好些修士书都没念过呢。
南樛木看向初厌晚和白义华:
“我记得仙山和
灵宗有弈术这一门。
初厌晚皱了下眉:“这棋我接不了。
三人的目光就一齐看向了白义华。
白义华:”....”
他硬着头皮看了看:
“虽说我师门确实有这一门课,但我们是用弈术学阵法,这局残局,瞧着可不简单。”
他说:“这恐怕得我师父来才能解。”
他话音刚落下,洛川雪就在旁边伸出了手
他执起一枚虚幻的黑子,落于棋盘上,他落子后,南樛木他们也没说他擅动,只是紧张地看向了棋局。就见安静了半晌后,
饶是几位都是要降妖除魔捉鬼的,此时还是莫名觉得有点发凉。
一枚白子缓缓显现。
主要是他们几个除洛川雪外,也是进秘境历练过的,但这样看不见究竟是什么在跟自己对弈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且明明下棋的不局限于坐下来的千秋名和南樛木,却非要他们坐下来。更重要的是,与他们对弈的、瞧不见是什么的东西,还会思索。
白义华看了眼洛川雪,低声问:
“你会这个?”
洛川雪昂了声:“小时候学过。”
这是真的,并非洛雠在识海里教他。再说真要洛雠来,洛雠还不一定能破解。他虽然也是洛川雪
可关于弈术,记忆已经太久远。还是老头子喜欢下棋,他教洛川雪修炼,报酬就是让洛川雪陪他下棋。一开始洛川雪总是输,开头就输得惨不忍睹,后来慢慢地,也能和老头子对弈一整晚,最后讲和。不过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老头子的棋术有这么高超。
在洛雠的记忆里,他便是只与老头子下过,后来再无人对弈,故而渐渐忘了。
洛川雪继续落子。
他落子的速度比白子要快一些,看得南樛木他们很是紧张,白义华更是直接捂住了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吵到洛川雪。千秋名倒是随意一些:“洛师弟,你这好本事啊。
洛川雪的一心二用练得还可以,不会被这样的闲聊影响:“我也是今日才知晓,我下棋居然还算厉害。毕竟没有同其他人对弈过。
他话音落下时,又落下了一子,这一子落下后,白子直接消失了大片。
这一次棋局凝固了许久,最后直接消失了。
几人一怔,南樛木不确定:“这是...对方认输了?”
洛川雪也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
”.... 怎么感觉像闹脾气了一样?”
他无端地,就是有这种感觉。
但南樛木他们还没回他,整个石室就突然动了起来。
墙上的壁画消失,四面墙都向着中心移动靠拢,而且速度很快!
千秋名立马就站了起来,骂了声爹:“是不是不能赢啊?’
“谁知道呢!”南樛木也站了起来,他拔出了剑,却有些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们来时路上也试过了,这墙壁根本砍不动半点,若是真要把他们挤成肉饼....
“站桌上!”
南樛木毫不犹豫地托了一把初厌晚,凭借着剑修惊人的臂力,单臂就将初厌晚扛了上去,然后又去捞白义华:“现在就看这桌子和这墙,究竟哪个更结实了。”但这桌子站不下五个人,他看向没有动作的洛川雪:“洛师弟,你也上去。”
他甚至还把机会让给了修为比他高的千秋名:“千秋名,你也是,你们挤一挤,站得下。”
初厌晚拧起眉:“你呢?”
南樛木苦笑了声,却没有半点纠结和不忍:“此次是我带队,无论出何事,都改由我负责,若是有生路,必须牺牲一个,也只能是我。””....”
虽说南樛木这舍己为人的伟大精神震到洛川雪了,但洛川雪是真的很纳闷:“叠个罗汉不就好了么?底下站四个,另一个人被四个人扛着,垒在四人上头,一样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几人:“.....”
不得不说,到底修为尚浅,虽有多次历练,但因先前总是有“长辈”陪同一一指修为高的一一这几个都是遇事就容易慌的,做不到像洛川雪这般沉着。洛川雪:“再说了,我们这脚底下还有个台子呢,说不定到台子附近就停了...这么急干嘛?”
过急的南樛木:“.......
他深吸了口气,冲洛川雪拱手:“师弟心性当真令人敬佩。”
他师父总与他说他要修心修心,他总是有些不明了,如今见到洛川雪这般姿态,也大概知晓他师父想让也修的究竟是怎样的心了。
南樛木看着洛川雪,心道约莫有些人天生便适合修行这条路。
情况还真如洛川雪想得那般,墙壁抵到了台子就停了下来,但他们脚底下的台子又开始上升。
因为突然的动静,除却洛川雪和南樛木,三人都是摇晃了一下,撑住了墙壁才稳住身形。
还没等他们心慌,顶上就打开了,明亮的光照下来,洛川雪垂眼避开光,不知是反光还是如何,他瞧见墨玉木好像亮了一下。他们升到上头时,却并没有出去,而是到了另一层地宫。
这一层就和底下那一层完全不一样了,洛雠的神识也瞬间得到了释放,铺满了整层地宫,还能顺着往上。”再上去就出去了。”
洛雠微眯眼,语意有几分不明:“寒山呦呦就在上头。
要么是知道了他们进来了,要么是知道他们会进来。
洛川雪在识海里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先将目光放到了眼前。
这个石室比底下的石室要大很多,而且乍一看也能够感觉到繁琐很多,壁画的色彩都丰富不止一星半点,但细看又能够觉察到,没有底下的那么“高贵”。壁画是画了许多的鸟,洛川雪不认识,但南樛木到底是万法门出身,又在道盟地位不低,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就认出来了:“这是...鸾鹅一族?!他微微瞪大眼睛,有几分惊异:“虽说一直有记载寒山原先是鸾鹅一族的栖息地,可自上古时期结束,凤凰一脉销声匿迹,鸾鹟一族也渐渐败落,再见不到一只。洛川雪也看了看:
南樛木笑起来:“当然,听说当年鸾鹅还被一些魔族封为圣鸟,据说是因为常伴魔主身侧。”
“长得还挺漂亮。
洛川雪偏头:“还有这个说法?”
.....万法门的书阁中有许多乱七八精的话本。”南樱木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初进万法门时常常犯错,师父就罚我去打扫书阁,我便因此看了不少这些“据说’。”洛川雪又戳了戳识海里的自己:
“你在魔渊时有听过这个说法么?”
洛雠:“..
他轻哂:“我又无法跟他们沟通。
”也是。”
这壁画画的并非什么历史,就是纯粹大片大片的鸾鹅一族的鸟儿
而在正南面,还有一尊庞大顶到顶了的石雕,雕刻的就是鸾鹅一族,展开着双翼,却不似要飞翔,更像朝着北方膜拜。洛川雪看了看那雕塑,又看了看北面的墙。
墙上是只有壁画的,这石室里除却这些,也没有别的东西了,但洛雠说:
“北边的屋子里有一把剑的石雕,地上还铺满了羽毛,应当是鸾鹟一族的羽毛。”
都不需要洛川雪去哪,洛雠就能给他介绍起整层地宫:
”南边,也就是那只鸟后头的屋子里,全是鸾鹟一族化作人形的模样,保留了鸟兽的一些特征,同样也是朝北跪拜。”朝那把剑?
“那把剑是谁的,你认得么?”
“没见过。”
洛雠道:“十大神兵里也没有。”
不过那把剑鞘上雕刻的文字...像是魔族的文字。
洛川雪四处看了看:“但没瞧见门。”
“是机关阵法。”洛雠同他说:“机关在石像上。”
洛川雪把目光落在了那庞大的鸟兽上,就见白义华已经在那儿打转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出这个风头。
若是白义华能解开,还是让白义华来好了。
毕竟他一个才入门的,还是拜在苍云间门下,却会阵法.....惹人怀疑。
万一被注意到了,怀疑身份什么的,再仔仔细细查一查,查出了未来的他,就不好了。
虽说洛川雪并不介意另一个自己的魔修身份,但他不想自己出事。
也不想羽翼尚未丰满之时,就要同自己东躲西藏,浪迹天涯。
还是有点实力再跑吧。
说起来.......
“宗门大比是不是快到日子了?”
“全宗门么?”也是难为洛雠还记得:“一年后吧。”
他淡淡:“我当时并未参加。
因此,洛雠很是遗憾。
洛川雪:”?”
他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自己却没参加?
洛雠:“我修符被发现,那时被罚去了思过崖。”
洛川雪想起来了,洛雠同他说过的,但他没想到就是宗门大比的时候,因为洛雠当时说的是“潜心闭关修炼了一段时间。”他本来想说自己突破金丹好快,这修炼速度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然后想想
言不是洛雠给他压了一手,他一枚筑基丹就金丹了....嗯。
他现下的速度比逆转时空前的自己还要恐怖
那头白义华围着石像转
他飞身而上,先是在鸟兽的眼睛上按了一下,再一翻身,飞速地在那只鸟兽的翅膀的几个位置点了几下,随后一脚踏在了石像的脑袋上。了好几圈
也终于找到了机关
就见那只鸟低下了头,北面和南面的墙同时缓缓升起,洛雠说的东西便也呈现在了他们面前,瞧着就很像这只庞大的鸟在带着族人膜拜那把剑。而在两面墙彻底消失,这膜拜的场景形成的刹那,空气也瞬间波动扭曲起来一
洛川雪感觉眼前一黑,再亮起来时,他们已然到了“外头”。
南樛木他们还在他旁侧,识海里的洛雠开口:
“是幻境,别慌。
洛川雪也是跟南樛木他们说:“是幻境。”
说话间,正好一只鸾鹅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几人的目光落在前方的祭坛上,就见那只鸾鹅落在上头,变作了人形。
是一只雌鸟。
她保留了鸟雀的眼睛,衣裳也如那漂亮的尾羽一般拖着摇曳。
她跪在祭台上,大概因为不是人的眼睛,所以叫人难以辨清她的神态,只能瞧见她以一种坚毅的姿态朝着北方深深拜了下去。她脑袋磕在祭台上的刹那间,隐在林中的无数只鸾鹅都飞了出来,全部变作了人形,挤满了祭台下方,全部朝着那一个方向跪拜。洛川雪他们清楚地听见她嘴里发出清脆的鸣叫,却与他们能听懂的话交织重叠在了
一块儿
“主上!鸾鹅一族的命是您的!请您撤回结界!鸾鹅一族愿与您同生共死!”
她的鸣叫落地时,地面跪着的一片也是发出了整齐划一的鸣叫声,
震耳欲聋的齐声重复着这一句话。
然而北方却没有予以任何的回应,跪在祭台上的鸾鹟发出悲鸣的凄厉叫声,毫不犹豫地再变作了兽形,朝着北方就飞去,然而她直接撞在了结界上,撞落下来时,她没有丝毫迟疑,在空中调整姿势,继续往那一处撞甚至不只是她,跪着的无数鸾鹅通通化作了兽形,和她一起不要命了似的往那一处撞。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撼了,洛川雪几人都不由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那些小小的鸟儿不要命了似的不停地往前撞。它们嘴里凄惨的鸣叫不是为自己痛呼,更像是在为谁唱一首悲曲,听得几人神魂震荡,也被这种情绪渲染得难以言语。直到第一只鸟坠入在地,再也无法飞起。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
她嘴里还在悲鸣,就好像已经感应到了什么,甚至眼睛里流下了血泪。
再没有一只鸟能够腾飞时,领头的那只鸟倒在祭台上
.....鸾鹟一族
她虚弱道:“誓与您共生死。”
随着这一声落地,洛川雪他们也从幻境里走了出来,人是还在石室里的,但一时间没有人出声。
洛雠同洛川雪在识海里也没有沟通交流,因为他也有几分混乱。他对魔族的印象,同十八岁的自己并无太多出入。安静了许久后,初厌晚语气有几分沉:“南樛木,我记得你说,鸾鹅是魔族圣鸟,其常伴魔主身侧。南樛木:.....”
他沉默了片刻,有点勉强地补充:“也是传说....”
他们虽见了不少事,但到底平日里还是在山门修炼更多,只历练和任务时会出来。
出来也有点像“少爷体验生活”一般,哪怕活了几十年,还有点“稚子”心性的感觉,看事情总是非黑即白。譬如说魔族奴役天下,便觉魔族残暴狠戾,当年人与妖族联合翻身,一定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是所有非魔族的种族都支持的。可如今.....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鸾鹟口中的“主上”是别人。
如今却瞧见鸾鹟很有可能是为了魔主这般,全族都愿意为其陪葬赴死,甚至还从
中得知了魔主在自己出
事后将她们关
在这儿想保它们性
洛川雪他们不由一时有些混乱。
一洛川雪,确实也在其中。
他自小就听说过魔族,对魔族的印象也是那种话本子里无恶不作的大反派,从小的目标也是斩妖除魔、匡扶正义,可如今....“你说,魔族也是一个族群。”
洛川雪问自己,既是自己这个自己,也是经历了更多未来的自己:
“一个族群里,真就只有坏人,没有好人么?”
洛雠轻声:“这个问题在问出来时,其实你便已经有了答案。
是啊。
洛川雪闭了闭眼,那双柳叶眼坚毅起来。
他已然有了答案。
.....王败寇
也就是这时,初厌晚淡淡道:“胜者书写历史。”
他这话出口,直叫几人一惊。
都不是傻子
都听得出来初厌晚是什么意思,南樛木瞪大了眼睛,千秋名更是忍不住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小晚晚,慎言!慎言!”千秋名甚至感到困惑:“你这...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他就昨日还与洛川雪感叹他心里埋的秘密只能与洛川雪说一说了,怎么初厌晚突然就和他们一个阵营了洛川雪看了有点嫌恶地拉开千秋名的手的初厌晚,若有所思:“他是不是独自一人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他是在识海里问自己的。
洛雠:“有可能。”
初厌晚还没说什么,南樛木又在那头出声,他眸中神色不明:“你在怀疑道盟?”
道盟是那场人妖大战前就成立了的,历史悠久,且.....人族流传下来的历史都是出自道盟。
初厌晚这话,说是怀疑道盟也并没有错。
两兄弟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来时也好好的,可如今却无端有几分微妙起来。
初厌晚手里执着“月明”,眸光清冷,也如刀一般,语言更是直接:“我说是,你要如何?”
他扯了下嘴角:“你要将我就地正法么?南师弟。”
....他们这一路,初厌晚都没有喊过南樛木一声
师弟”,都是直呼其名。一如南樛木也只是在调侃他时才说一声“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