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貌似很少?
但在身后的王麟鸣,却听得嘴角直抽。
一共摆上来十一个王家竭力搜集的名贵药材,你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七个,感情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没多要?
当然,这种话也只能心里嘀咕。
“麟鸣!”
听到父亲王朝金的呼唤后,王麟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连忙道:“是,我明白,马上给鲁老包好。”
“恩!”
听到这话,鲁老显然很满意。
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见机,王朝金连忙伸手虚引,与鲁老在一旁名贵的黄花梨太师椅上坐下后,端起茶杯,好奇道:“鲁老,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金爵酒吧那边?”
“放心,不会出岔子的,”鲁老气定神闲的一笑道:“我那小徒赵诚,若是上了擂台,与张久哲正面打,怕不是对手,毕竟走术法修行一路的,手段颇为诡异,但这一次金爵酒吧,赵诚可是提前去守株待兔,真要动起手来,赢那张久哲,也不算难事。”
“如此甚好”满意的点了点头,王朝金喝着茶,突然面色一怔,好奇起来道:“对了,鲁老,说起擂台,不知道你可听闻几日前,那燕京郊外一事?”
鲁老面色微微一怔,随即缓缓点头道:“当然!”
他当时不在燕京,但昨日回到燕京之后,却从好友那里看过现场视频录像,那可怕的威势,恐怖的破坏力,加上当时在现场一些好友对细节的补充描述。
再一想到那斩杀向南圣前辈的林宗师,那让人羡慕到抓狂的年轻面孔。
一时间,鲁老脸上淡然轻松的神色,消失殆尽。
满满的肃穆与敬仰。
他没有近距离直面过林宗师,但仅仅只是王朝金无意提起,却已经让鲁老重回昨日初看录像之时的震撼与敬畏情绪之中。
见状,王朝金却兴致勃勃道:“不知鲁老可否能够透漏一些无关痛痒的详细内幕,也好让我开开眼。”
“这事不好说!”
迟疑着,摇了摇头。
鲁老的眼神之中,尽是敬畏与崇敬,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近来我虽然不在燕京,但也确实知道不少内幕消息,只是吧,对于老王你这种武道圈子之外的人,不是很好说。”
“原来如此。”
王朝金点了点头,一脸遗憾道:“倒是那位年轻的林宗师,说起来,我还真想抓住机会,哪怕希望很小,也欲结交一番。”
“”“鲁老,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很难,只是,能让燕京上流圈子议论纷纷的这等大人物,实在心生仰慕攀附之心啊。”
对于王朝金这话,鲁老笑而不语,心底却嗤笑连连。
想个屁吃,就你也配能结交那个风头已经隐隐盖过青帝杜臣的林宗师?
实际上这事就连鲁老也就想想罢了。
越是武道中人,越是更加清楚那位林宗师,到底是何等尊崇的地位。
“当然,若是我愿拿出王泉山的消息,那位林宗师或许”鲁老心中正暗暗想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人还没露面,王麟鸣那沉重的声音便在大厅内响起:“鲁老,爸,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见一向有自己风范,从容不怕的儿子声音带着惶恐,王朝金连忙坐直身体,皱眉看去。
就见儿子王麟鸣脸上带着惊讶、慌乱,还有一丝丝疑惑之色道:“林涛,是那林涛,他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他怎么来了?”
这一下,别说王朝金,就连鲁老也诧异道。
徒弟赵诚没有提前打电话说明金爵酒吧的事情,林涛难道没有去金爵酒吧,直接冲王家老巢而来。
“这小子莫非也太过狂妄,真是找死不成?”
眼睛微微一眯,鲁老立即沉下脸,冷呵一声。
收钱,收物,他是毫不迟疑。
但为何他胃口如此之大,王家还愿意与他结交?
那就是因为他拿人钱财,帮人办事,且从不食言。
林涛此举,无疑是让鲁老感受到了浓浓的挑衅意味。
“鲁老先莫生气,指不定,是那小子可能直到事情有些严重了,所以不准备去金爵酒吧自投罗网,改来我王家打算和谈。”
王朝金那气定神闲,不疾不徐的轻笑声。
立即让鲁老面色微微一怔,随即恍然点头道:“倒也是这个理。”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起地产建筑项目的施工纠纷,双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到那个叫刘金月的女人被绑,那林涛自然可能是被自己和王家的手段给吓尿了。
“哈哈,事情解决的倒是有些轻松。”
王朝金摇头一笑,笑容微微收敛后,对儿子王麟鸣道:“去,让下人把那林涛赶紧带进来吧”“是!”
听到父亲王朝金与鲁老一番快速的分析之后。
王麟鸣也在瞬间冷静了下来。
只不过临走前,他却深深地看了一眼老爸王朝金,那笑容已经完全收敛的平静之色。
但平静之下?
彻骨的阴寒。
那是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前,最后的从容与平静,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王麟鸣很敏锐的察觉到了。
每一次,没有例外,只要父亲王朝金露出这种情绪,都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甚至可能要出人命。
至于原因?
那倒是简单。
“一番虚张声势,让父亲付出这么大代价请出鲁老,现在这林涛竟然怂了,要认错了,不敢玩了,害怕了可,我王家支付鲁老的那七个名贵药材,那林涛还的起吗?”
心中快速思虑着,王麟鸣有些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提前替那还素未谋面的林涛,小小的默哀一下。
怪谁那?
“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王家,更是不该请出那昆吾上人弟子张久哲一番虚张声势。”
不多时,站在王家主宅前院大门之前。
看着下人引领之下的林涛,一脸从容不迫的缓缓走来。
王麟鸣忍不住微微一愣:“还挺镇定的。”
随即,王麟鸣摇了摇头。
如此又能如何?
“他还以为,现在只是认个错,不玩了,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