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贪软香|横刀夺爱》全本免费阅读
相思难诉,便是离得再近,也觉得不够近。
成亲之日定在七天后,穆寻多次表示想将白琼音接回王府居住,却都被拒绝了。
赵氏夫妇曾向她表示过,想让白琼音在赵府出嫁,也好让这子爵府风光一回。
念着收养之恩,白琼音自然应下。
穆寻无奈,又舍不得离开她,回城后一连在赵府住了三日,直至属下三请四请才回王府。
毕竟按照陇弁这般的习俗,未婚男女成亲之前,是不好频频相见的,免得被人取笑。
穆寻倒是不在意这些,但白琼音颇为顾及养父母的想法,便也劝他回去。
“没出息的,成亲后,还不是日日都在一起。”回王府那日,见穆寻满脸不舍,磨磨蹭蹭,白琼音忍不住笑骂。
穆寻眼底闪过一丝希冀和甜蜜,抬手在她鬓边的玉簪上轻轻拂过。
天知道,当他看到她戴着这支簪的刹那,他有多开心。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的心,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只属于他一个。
“五日后,我再来带姐姐回家。”穆寻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拉缰躁动地围着她绕了几圈,恨不得将人就此掠上马背,纵蹄狂奔。
“去吧!”白琼音捂嘴偷笑,“我等你。”
“那姐姐答应我,不许反悔,也不许跑。”穆寻心情爽朗,揶揄道。
白琼音被他逗得笑弯了腰:“好,我答应你,不跑,不跑。”
在旁站着的赵氏夫妇面面相觑,忽然觉得他们特来相送,似乎有点多余啊。
***
过了六礼,吉日已定,赵府也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
婚服是穆寻派人送来的,尺寸正合适,包含一整套头面,璀璨奢华,不知下了多少功夫。
单瞧那嫁衣上精致的金线刺绣,恐怕都得能工巧匠连夜赶制三个月左右。
白琼音摸着婚服那昂贵滑顺的绸料,心里阵阵发热,几乎可以确定,这上面的凤戏琼花图案是穆寻亲手设计的。
难为他费心,忙着为朝廷拨乱反正,还要操劳他们的婚事。
不知他过去的那些天,可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白驹过隙,终于到了迎亲当日。
虽说穆寻要黄昏时分才会过来,白琼音却是天不亮就起,被一屋子丫鬟婆子簇拥着打扮。
新娘妆繁复,发饰更是足耗了一个时辰才完工,带穿得了嫁衣,便要顶着红盖头坐等郎君。
不得躺下休息,也不得正经用饭,只能在早上简单吃些素食。
实在饿得慌,便悄悄往盖头下塞两块小点心果腹。
如此这般折腾着,才到晌午白琼音就累得腰酸背痛,真想掀了盖头透透气。
可每当她有这想法,陪在一旁的赵夫人都会笑着打开她的手,不许她乱动。
“傻丫头,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呀,羞也不羞?”赵夫人打趣道。
白琼音撒娇地叫了一声“娘”,没奈何,只能乖乖听话。
有盖头挡着,四周红彤彤的一片,只能看见一双双鞋子在眼前来来回回的走,耳边尽是妇人们在拉闲散闷。
白琼音悄悄揉了下腰,正想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忽听外头有丫鬟来报,说王府那边遣人过来,要代王爷向她传话。
“来的是谁?”赵夫人问。
小丫鬟答道:“是没瞧过的生面孔,据他自报,是王府里的新任管家。”
赵夫人迟疑片刻,决定带着满屋子的人先出去。
前些天,镇江王对白琼音的黏糊劲儿赵夫人可是亲眼得见,今儿又是大喜的日子,传过来的指不定是什么话呢。
她这个做岳母的,还是有点眼力为妙。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随着房门闭合,方才还吵闹的屋子瞬间变得安静。
只余一人慢慢朝她走来。
白琼音顶着盖头,不知来人是谁,随口问了问那人姓名。
哪知对方竟是沉默而对。
“怎么不说话?你……”白琼音隐约觉得有点怪异,正欲追问,眼前的红盖头却忽然被掀开!
白琼音受惊不轻,险些尖叫出声。
本以喜欢了昏暗光线的双眼难受地眯了眯,却在看到来人的刹那,豁然睁大。
白琼音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瞪视着面前的薛晴山,顷刻被那些竭力想要忘却的过往淹没。
她曾经最爱的人,她的昔日情郎,居然在她大婚当日,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闺房!
“你、你来做什么?”白琼音呼吸急促,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
许久未见,他仍是记忆中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身穿件宝蓝色长衫,银丝暗纹,温润如玉。
凝望着她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只是,他的形容憔悴不少,身子也瘦削很多,似经历了风霜吹打的韧竹,尽管挺立,却也失去几分气魄。
“阿音,你穿嫁衣的样子,真好看。”薛晴山情不自禁靠近她,伸手想摸摸她的脸蛋。
白琼音如梦醒般回神,挥袖打开他的手,羞恼异常。
自那日撞破他与张念蓝私会,这段旧缘便彻底了断,难不成时至今日,薛晴山还想纠缠?
“我要嫁人了,你快些走吧,别做糊涂事!”白琼音冷下心肠,背身而坐,不去看他。
薛晴山怔愣片刻,目光扫过她鬓边的玉簪,语气骤寒:“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
“你莫不是疯了!”白琼音被他这话气得不轻,将红盖头砸在他身上,“我喜欢的是阿寻,不是你!你再不走,我立刻就叫人!”
“你到底是自己喜欢他,还是被骗得喜欢他?”薛晴山一把抓住白琼音的手腕,低声质问。
“疯子!放开我!”白琼音奋力挣开,愈发听不懂他说的话,“骗我的只有你!阿寻才不会,他从来都不骗我!”
“哦?是吗?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多月前,他曾把我踹得奄奄一息,又命手下将我活埋荒山,欲置我于死地?”薛晴山发出阵冷笑,声音里淬着恨意。
白琼音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什么?”
“果然,那家伙向来如此,只会在你面前装模作样,背地里肮脏阴险,卑鄙不堪。”薛晴山怒而咒骂。
“不会的,阿寻不会做这种事……”白琼音怔怔摇头,下意识替穆寻辩护。
那日,穆寻说他只是痛骂了薛晴山一场,仅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