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上元节祭日

上官离尘穿衣洗漱一番,辛星在书桌前垂眸看着什么。

上官离尘上前,看清了。

辛星在看账本,上官离尘不懂这些,看起来好复杂,那么多数字。

辛星抬眸对上官离尘道:“离尘,过来坐。”

上官离尘坐下,辛星放下账本:“离尘,我有话跟你说。”

上官离尘也笑着:“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那你先说吧。”

辛星握上上官离尘的手,笑意温柔:“还是你先说吧。”

上官离尘只好说出最近都在想的生辰之事,倒不是有多想过这个生辰,只是他想和辛星一同过生辰。

于是浅笑:“少庄主,我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就在上元节,也不知道是失忆前我跟你说过了没有。”

辛星听到后明显脸色变了一下,手颤抖着松开上官离尘的手,心里一惊,表情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上官离尘见辛星脸色变了,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少庄主,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听到我的生辰有点不对劲。”

“没有,就是,有点惊讶吧。毕竟我这是才知道你的生辰,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主,还要从你的口里得知。”

辛星很快调整了一下自己,笑着和平常没有什么变化,但微闪的眸子浮起一层看不破的幽色。

上官离尘握上辛星的手正色道:“没有,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妻主。”

辛星是天底下最好的妻主了!上官离尘都感觉自己捡到了个宝贝,抛开家世样貌,辛星的性格是最好的那个。

上官离尘有时候晚上睡觉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幸运。父亲怎么就和方庄主认识呢,还给我订了门这么好的亲事,让我和这么好的辛星在一起呢。

跌落悬崖,受了点儿伤。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好的优质女子是自己的妻主,哈哈。

真开心,辛星是我的妻主。可以天天看到,摸到,简直是太幸福了。

辛星看着上官离尘,就这么看着。然后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辛星没想到,她心里是感动的。上官离尘的心里,自己竟然是这天下最好的妻主。

上官离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下,随即心里开心的感觉在放烟花。

辛星抱我了,好开心。辛星身上好香,香喷喷的。

“离尘,对不起,我不能为你举办生辰了。”

辛星不想在上官离尘面前伪装了,她不想骗他了,她想把心里话告诉他。

上官离尘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不是疑惑为什么辛星不为他举办生辰。而且辛星为什么哭了?她为什么哭啊。

辛星的眼泪是滚烫的,上官离尘感受到了,而且心里开始隐隐泛痛。

上官离尘柔声拍着辛星的后背安慰:“没事,别哭了。不举办就不举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都这么大了,还过什么生辰,我最不喜欢过生辰了,无聊极了。好了,别难受了。”

辛星用力的抱着上官离尘,眼泪滚落,上官离尘越是这样安慰她,她心里越难受。

爹爹的祭日,自己的生辰,还有离尘的生辰怎么都是同一天!

辛星没办法在爹爹的祭日为上官离尘过生辰,她没办法给上官离尘过生辰。

“离尘,对不起,呜呜~”

辛星抽噎的哭着,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痛苦。

上官离尘心疼的为她擦眼泪:“我的心肝,你可别哭。哭的我心都疼,不过就是一个生辰,大不了就不过了,没什么的,哪值得你掉一滴眼泪?”

辛星望着上官离尘,这样一个这么喜欢自己,对自己好,陪伴自己的人。而自己却什么也给不了他,连一个生辰都没有办法为他举办。

辛星说出实情,上官离尘面上惊讶,原来竟是如此。

怪不得上元节将至,山庄里没有做一点准备。

上官离尘心里更痛了,因为辛星所受的苦,想必她心里也是万般的无奈痛苦吧。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提生辰一事。

上官离尘眸里满是痛色,紧紧的抱着辛星柔声:“辛星,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以后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想必这才是庄主在天之灵愿意看到的。”

辛星抽噎着,眼泪滚滚而落,哽咽着道:“嗯,可是我心里还是难受。在别人眼里我纵使风光无限,可我却无法报仇雪恨,何其悲哀。每每想来,心中总是苦不堪言。”

上官离尘听后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所了解的又甚少,只能紧紧的抱着辛星。

上元节至,街街热闹,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花灯灿烂胜繁星,好一派喜庆风光。

只有昌乐山庄,无半点喜庆之色,侍从侍卫不敢高声笑语,连步伐都带着谨慎小心。

方影一身黑衣素服,面容沉重的侍待。

上官离尘一身素白衣裳,一旁的钟诚侍候在侧。

上官离尘看到了樊月辰,眸子微闪,樊月辰一身素衣,面容沉重的站着。

上官离尘和他对视,看清了彼此的眼神。

樊月辰走了过来,眼神幽深:“上官兄也是要随辛星去祭拜庄主的?”

上官离尘颔首,声音清冷:“是。”

一旁的钟诚见到樊月辰脸色就不好了,立马道:“那是当然了,我们主君是少庄主的正夫,是这山庄的男主人,少庄主父亲祭日,我们主君自当去祭拜。”

樊月辰面容一僵,眼神一闪而过阴冷,随即淡淡扫了一眼钟诚,没继续说话。

上官离尘颦眉看了眼钟诚,钟诚立马撇了撇嘴低着头,小声咕哝:“我说的是实话呀。”

两侧的素衣丫鬟打起帘子,辛星一身素色衣裳,发髻间只一只银素钗子,一旁插着只素白的花。

气质淡雅,眉目清冷,眉颦忧伤。

芸芸站在一侧,同色的素服。

上官离尘赶紧上前,一双眸子温柔脉脉:“少庄主。”

樊月辰也赶紧上前,语气带着体贴责怪:“天气凉,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说着,樊月辰就要把自己的披风脱了给辛星披上。

辛星眉颦春山,刚要拒绝,上官离尘先她一步拦住樊月辰的动作,气质儒雅有礼:“樊兄,还是我来吧。”

上官离尘说着边脱去外面的披风给辛星披上了,辛星盯着他垂下的眸子,一时晃神。

樊月辰脸色微变,见辛星愣愣的盯着上官离尘,心里顿然一痛。收起披风,语气淡然:“辛星,我前几日,飞鸽传信给父亲报平安,父亲回信说今日要来祭拜方叔叔。”

辛星听了看向他道:“樊叔叔远在泷启,路途遥远,车马劳顿的。有此心意便好,怎么还要亲自来一趟?”

樊月辰叹息道:“那你就不知道了,我爹和方叔叔是好兄弟,如今方叔叔祭日,我爹当然得来。”

辛星沉默不语,思忖一番:的确,樊叔叔和爹爹是自小便相识,情比金坚,恐怕会到,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方影上前做礼道:“少庄主,今年庄主祭日许多旧友还有掌柜已在水痕院候着,都是来祭拜庄主的。”

辛星道:“我知道了,我们先去吧。”

上官离尘跟在辛星身侧,看着脸色淡然的辛星,心里又痛又无奈。

水痕院内,不少黑衣素服的宾客,其中都是些昌乐名下的掌柜,还有各世家的公子以及方无痕曾经的旧识。

辛星和上官离尘并肩招待,人虽多,但却无半点高声杂音。

一众人祭拜完离去,已是下午。

辛星站了许久,又因病未好全,头晕脑胀自不必说。

辛星身体摇晃,上官离尘连忙扶住她发觉辛星的手好凉,心里难受:“妻主,要不你还是先休息会儿吧,如今宾客尽散。你这都大半天在这站着了,很未用午膳,身体怎么受得了?”

樊月辰走过来关切:“辛星,你还是先去休息会儿吧。可别把自己的身体又累垮了,你这个样子,让方叔叔看到该有多心疼。”

辛星摇了摇脑袋,只觉得头痛骨软。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受不住,一会还要祭拜爹爹,爹爹要是看到这样的自己,恐怕心里也会不好。

于是张了张口:“嗯,芸芸传膳来。”

芸芸点了点头就小跑着去了,辛星看到了立马道:“慢点跑,这像什么样子。”

芸芸眼神幽怨的回头看了眼辛星,没有继续跑了,走着快去了。

辛星说完,又摇了摇脑袋,感觉脑袋重了一倍,眼前一黑,体力不支的便晕了。

上官离尘赶紧扶抱着喊人,上官离尘打横抱起辛星,一众侍从拥簇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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