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身穿盔甲的官兵涌了进来,为首的官兵手里拿着一张盖着官印的文书,厉声喝道:“吴家家主何在?奉命查封吴家所有产业!”
吴瑶心中一沉,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慌乱,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就是吴家家主,敢问各位官爷,查封吴家所为何事?”
为首的官兵上下打量了吴瑶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哼一声道:“吴家涉嫌偷税漏税,数额巨大,证据确凿,如今已被查封,任何人不得出入!”
“偷税漏税?”吴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敢问官爷,可有证据?”
那官兵将手中的文书往吴瑶面前一递,“证据在此,你自已看!”
吴瑶接过文书,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顿时冷笑一声。
这文书上所列的罪名,简直是荒谬至极,漏洞百出,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但她并未点破,而是将文书合上,递还给那官兵,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官爷清点查封吧,吴家定当全力配合。”
官兵们开始在吴家四处查封,吴瑶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有人在操纵。
查封持续了整整一天,吴家所有值钱的物品都被官兵们搬空,只剩下一些破旧的家具和空荡荡的房间。
吴瑶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
她必须先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她。
就在这时,老李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老奴打听到了,这次查封吴家,是当地商会的陈富商在背后搞鬼!”
“陈富商?”吴瑶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她与陈富商素无往来,为何他要陷害自已?
“听说,陈富商最近在筹划一个大生意,需要大量的资金,而吴家的产业正是他眼中的肥肉。”老李解释道。
吴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看来,这陈富商是想趁火打劫,吞并吴家的产业。
“小姐,现在怎么办?”老李焦急地问道。
吴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
第二天,吴瑶便带着仅剩的一些银两,前往当地商会,主动拜访了陈富商。
陈富商见到吴瑶,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吴小姐,真是稀客啊,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吴瑶开门见山地说道:“陈富商,我听说你对我的农商计划很感兴趣,不知可否详谈?”
陈富商眼珠一转,心中暗喜,看来这吴瑶已经被逼到绝路了,主动送上门来求合作。
“当然可以,”陈富商故作热情地说道,“吴小姐的计划,我非常欣赏,正打算与你合作呢。”
“那就好,”吴瑶微微一笑,“我这里有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请陈富商过目。”
吴瑶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书递给陈富商,陈富商接过计划书,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一遍,然后故作惊讶地说道:“吴小姐,你这计划书……”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看向吴瑶,眼神中带着一丝贪婪,“吴小姐,我听说,你们吴家有一块祖传的玉佩,不知……”
陈富商搓了搓手,肥厚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吴小姐,我听说,你们吴家有一块祖传的玉佩,价值连城啊!不知能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吴瑶心中冷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她故作迟疑,轻咬下唇,“这玉佩……乃是我吴家祖传之物,轻易不能示人……”
“理解,理解!”陈富商连忙说道,“只是老夫酷爱收藏古玩玉器,若是能一睹这传世珍宝,老夫愿出高价收购!”他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仿佛那玉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吴瑶叹了口气,状似无奈,“既然陈富商如此盛情,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静静地躺在其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陈富商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立刻将玉佩抢过来。
他颤抖着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嘴里啧啧称奇,“果然是宝玉!果然是宝玉啊!”
看到陈富商如此沉迷,吴瑶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富商的一举一动,将他的贪婪和急切尽收眼底。
“陈富商,这玉佩……”吴瑶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玉佩卖给他。
陈富商连忙说道:“吴小姐,这玉佩老夫愿意出五千两白银收购!如何?”
五千两白银!
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吴瑶心中冷笑,这老狐狸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这玉佩虽然珍贵,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她故作惊喜,“五千两?陈富商真是慷慨!”
眼看交易就要达成,吴瑶突然想起小时候听祖父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商人用假宝石骗取了另一位商人的全部家当。
那宝石的光泽和成色,和眼前的这块玉佩,竟有几分相似……
吴瑶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难道……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玉佩,放回锦盒,“陈富商,这玉佩事关重大,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陈富商的脸色顿时一变,“吴小姐,你这是何意?”
吴瑶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她合上锦盒,站起身来,“陈富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告辞。”
陈富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吴瑶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转身离去,留下陈富商一人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走出商会,吴瑶立刻吩咐车夫,“去周记当铺!”
吴瑶坐在周记当铺的雅间里,掌柜的正拿着放大镜,对着那枚“祖传玉佩”仔细端详。
片刻后,他放下玉佩,摇摇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吴瑶:“吴小姐,这玉佩……仿得倒是惟妙惟肖,可惜啊,是个赝品。”
吴瑶故作惊讶:“赝品?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我吴家祖传之物!”
掌柜的笑了笑,指着玉佩上的一个细微的划痕:“吴小姐,您看这儿,真正的古玉经过岁月的洗礼,会有自然的包浆和磨损,但这玉佩上的划痕,却是新近造成的,而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这玉的质地,也并非上等好玉。”
吴瑶“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额头:“哎呀,瞧我这记性!这确实不是祖传的那块,是我自已仿制的,一时拿错了,让掌柜的见笑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玉佩收了回去。
出了当铺,吴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富商,你个老狐狸,想空手套白狼?
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
接下来,吴瑶不动声色地开始调查陈富商的背景,很快便发现,这位“富商”的发家史,充满了疑点。
她又乔装打扮,混入当地的一些商铺打探消息,果然不出所料,这陈富商和商会师爷周扒皮,狼狈为奸,专门设局坑骗那些急需资金的商人,不知有多少人栽在了他们手里。
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后,吴瑶再次登门拜访了陈富商。
这一次,她的脸上不再是温婉的笑容,而是带着一丝冷意。
“陈富商,别来无恙啊。” 吴瑶的语气冰冷,让陈富商心中咯噔一下。
“吴…吴小姐,你这是……”陈富商有些心虚。
吴瑶冷笑一声,将一叠纸扔到陈富商面前:“这些,你应该很熟悉吧?”
陈富商拿起那叠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些,都是他这些年来行骗的证据!
“你…你想干什么?” 陈富商的声音颤抖着。
“不想干什么,” 吴瑶淡淡地说道,“只是想提醒陈富商,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们不停止骗局,我不介意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
一旁的周师爷也吓得脸色发青,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吴…吴小姐,饶命啊!我们…我们也是一时糊涂……”
吴瑶冷哼一声:“一时糊涂?骗了那么多人,你们还好意思说一时糊涂?”
陈富商和周师爷知道事情败露,吓得跪地求饶。
吴瑶没有理会他们,转身离去。
她知道,这两人在商会的名声已经臭了,以后再也不敢出来招摇撞骗了。
吴瑶识破骗局的事情,很快就在商会中传开。
一些正直的商人开始对吴瑶刮目相看,她的名声也逐渐传开。
然而,解决了骗局,吴瑶的资金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她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她喃喃自语道,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吴瑶轻叹一声,骗局是解决了,可钱袋子还是瘪的。
这年头,想找个靠谱的商人比找根绣花针还难,更何况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谁敢把银子砸在她身上?
简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听说城西有个胡茶商,手里有点闲钱,就是抠门得能把蚊子腿上的肉都刮下来。
吴瑶琢磨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死马当活马医,试试总比干等着强。
第二天,吴瑶备了一份薄礼,亲自登门拜访。
胡茶商的小院,与其说是个商人的住所,不如说是个大型仓库,到处堆满了茶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茶香。
胡茶商是个矮胖的老头,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主儿。
他上下打量着吴瑶,像是在估摸她身上能榨出多少油水。
“吴小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胡茶商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语气里透着股虚伪的热情。
吴瑶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她将自已的农商计划娓娓道来,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听得胡茶商两眼放光。
“吴小姐这计划,真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胡茶商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只是…这投资嘛…”他搓了搓手,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风险可不小啊…”
吴瑶心中冷笑,果然是个老狐狸!
她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从容不迫地拿出另一份计划书,上面详细列出了各种风险评估和应对措施,以及预期的收益。
胡茶商接过计划书,看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头称赞。
看到这老狐狸的表情,吴瑶知道,这事儿有戏!
就在吴瑶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胡茶商突然话锋一转:“吴小姐,这计划是不错,可老夫最近手头紧啊…”他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看…”
吴瑶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这老狐狸,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不耐烦,正准备放大招,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胡掌柜!我的茶叶呢?说好的今天交货,你这是要赖账吗?”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胡茶商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出去查看。
吴瑶也跟了出去,只见一个高大的汉子,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院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哎呀,张老板,您别着急,茶叶已经备好了,这就给您装车!”胡茶商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
吴瑶看着这一幕,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走到胡茶商身边,低声说道:“胡掌柜,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