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四天过去后,福儿的身子好些了。
赵高便带着一家人回咸阳。把家里的母鸡送给了邻居和余大夫。
那只小黄狗是带不走的了。
可是,每当人们把它从马车上抱下去时,它就会跳上来。于是众人也笑着把它也带上。
安安在福儿怀中温暖厚实的襁褓里,与赵高、赵氏同乘一车,正揩则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最前面还有一辆开路的四驾马车。
舒适的马车让福儿和安安都能够得到很好地休息。
经过两天两夜的路途,他们抵达了赵高在咸阳的中车府令邸府。
里面有很多房间,下人帮其收拾东西,安排妥当后,赵高便准备回到咸阳宫,去探望几天未见的胡亥。
也就有了前面开头舞剑的一幕。
但是在准备离开邸府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典客找到自己,带上了一名韩国贵族后代,是张开地的孙子,想要通过自己的引荐为秦王效劳。
他听完笑笑说,自己可以引荐,但是能不能被任用就靠自己了。
经过简单的考验,张良完美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于是他带着张良一同前往兰池宫,去约见秦王。
这时,赵高对胡亥笑笑说,“陛下,谦虚了。今日不光是臣来,还有一位人杰。”
“哦?”即位这么长时间以来,赵高从未向自己推举过任何人。
想到这,他兴趣来了,朝赵高问道,“那么先生,请他来见朕吧!”
“诺。”赵高朝身边的宦官吩咐,其躬身小跑到兰池宫内,不久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朝秦王走来。
只见这个男子俊美异常,但年龄应有不惑之年。他面见自己,尊敬地行了一礼。
“先生请起,自我介绍一番吧。”胡亥望着他温和道。
张良闻言,心中一动,朝胡亥做辑道,“在下姓张,名良,字子房。祖父和父亲是韩相。心有抱负,想为秦王效劳。”
胡亥闻言,心里一惊,不自觉地往后微微退了一步。
更是朝身边发丝半百的赵高看了一眼,其回应自己一个眼色,示意已经搜身过了。
可,胡亥还是心有芥蒂。
他深深地看着面前朝自己恭敬作揖,身形微微颤抖的张良。
这是他寤寐求之的治世之才,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毫无备防。
他是如何过了先生那一关的。
感觉到秦王久久未曾出言,张良内心有些紧张,不敢动弹。
还是中车府令说道,“既然如此,你便起身展示一下你的治国才能吧。”
“诺。”张良闻言,缓缓起身,看向胡亥。
他不敢让胡亥知道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因为无法把控的东西会让人防备。且自己是令其身死之人,怕心有芥蒂,他只需暗暗相助即可。
“在下认为,身为君主最重要的就是洞察下情,而作为臣民最重要的则是驯服恭敬。
洞察下情就不会与臣民疏远,不与臣民疏远便可了解国情,了解国情便可应时做出方针决策。
而驯服恭敬就不会隐瞒私情,不隐瞒私情便可展露自己的需求与状况,展露出自己的需求与状况便可让君王有所改动。
臣民要安分守己,君王要厚德载物。
君王效仿上苍,臣民效仿大地,这样君臣之间的立法准则就能形成。国家就能稳定。”
张良为了不暴露自己超前的观点,选择了封建思想中的君臣关系来论辩。既针对当下国情,又中规中矩。
果然,胡亥听后,面露喜色,“彩!”鼓起掌来,对张良的回答很是满意。
不愧是真正的治世之才,短短几句话,思路清晰,针对时局。可堪可用。
而胡亥则对赵高投去欣慰的神色,如此人杰能够经过赵高之手推举给自己,说明先生的胸襟博大。
赵高见此,朝其微微一笑。
但是,胡亥暂时不能重用张良,还需磨合一段时间才行,于是他对张良说道,“子房可愿做博士?”
“吾愿。”张良朝秦王,微微作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