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穿着牧民服饰的秦兵在匈奴还未离开时就跑回了谷中。但那几名玄衣卫则慢慢地回去,并不时地停下来,躲在死角,观察谷外高地上匈奴勇士的动静。
他们猛地发现,匈奴竟然慢慢地退去了,他们感到非常神奇。于是在坡底等了一会儿后,觉得上面毫无动静了,才悄悄地上去,谨慎地查探敌情。
他们躲在高地的坡下,远远地观察匈奴,发现他们居然真的离开了葫芦谷,甚至已经走了许久,只看见其部队的尾巴,和其扬起的尘土。而他们忐忑地转过头看向绑在树上的张县尉,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用大刀砍、捅出来的伤口。对此暗暗惋惜一声。便往谷内飞身跳跃去跟薄荷报告情况。
谷内,薄荷看着疯狂地从葫芦口跑进来的身着牧民服饰的轻步兵,心里有些不安。他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看着这些轻步兵疯狂害怕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之前匈奴牧民最初贪婪入谷的样子。
于是他看着这些挤着入谷的秦兵,很是反感。他飞身到谷口,拔出利剑,“嗖,嗖,嗖!”眨眼之间,他斩下了四五名秦兵的头颅。然后,举起其中一个疯狂的秦兵的脑袋,冷声道,“再拥挤,我见一个杀一个。”
果然,秦兵见状立马安静了下来,不敢动。但是有人朝薄荷道,“大人,可是匈奴好可怕。”薄荷闻言,挑了挑眉,飞身跳起,一脚轻盈地踩在谷口右边的崖壁上,“嗖!”一把染血的金色利刃一闪而过,而那名说害怕匈奴的秦兵,脖颈处喷出好几丈的血柱,而则脑袋顿时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崖壁上。而薄荷再次踩着左边崖壁上的凹槽,飞身回谷内,轻盈地落地。
其他秦兵见状立马神色肃穆起来。
“你们是秦兵,不是市井百姓,更不是老人小孩,女人。要是害怕,我可以让你们永远都不害怕。”薄荷说完嘴角微微勾起。
秦兵闻言,在前面秦兵的主动有秩序地排队下,也安安静静的进入谷中。薄荷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一一进来。这些不是冲锋队吗,怎么他娘的一个个回来了。
就在薄荷双臂环绕,看着从谷口一个个进来穿着牧民服装的秦兵时,他的几个同样穿着牧民服装的手下,高低踏着谷口两侧的崖壁,从排队的秦兵头顶越过,落在谷内,几步到了薄荷面前。
薄荷没有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小河率先说道,“大人,匈奴退兵了。”
薄荷闻言感到不可思议,他微微侧首靠近小河,轻声道,“什么情况?”
“额,就是本来走到坡底的时候,就被匈奴首脑给察觉了。让我们停一会儿。然后他跟他的勇士嘱咐了事情。又······”小河讲到这支支吾吾,面带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薄荷见此,扇了小河一巴掌,“说。”小河吓得赶紧开口,“张县尉被匈奴脱得一丝不挂,被绑在谷口高地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树上,然后县尉的下面被匈奴砍掉了。他发出了很大的惨叫声。大家抬头一看都被吓到了。并觉得只有一千人,又已经被识破了,失去了偷袭的优势。有人开头退缩后,大家都退缩了。等大家都差不多跑到谷口了,这些匈奴又退去了,并且似乎是真正的离开。而张县尉也被置之不理,但是他被匈奴给杀死了。”
薄荷听完后,陷入了沉思。然后对面前的手下说,“随老子前去找蒙恬将军。这些驻军兵守在匈奴退回秦地内的防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