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俊仔细观察着李端阳对患儿的推拿,感觉他使用的也只是一般的一些推拿手法啊,推三关,退六腑,清天河水,以及揉按膻中、中脘、中极等穴,看起来真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些清热和理气的推拿手法他任启俊也会的。
可为什么人家李端阳使用起这些推拿手法来效果就这么好呢?
任启俊一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对李端阳的推拿一再观察,最后除了看出人家做这件事时比起一般人来要全神贯注得多,几乎是完全沉浸其中了,就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东西来了。
应该还是认真出奇迹吧。
任启俊想,下次我给人做推拿,也要全神贯注。
姜勇军夫妻此时已经站得笔直,完全噤声了。
他们能看得出来李端阳这个年轻大夫给他们女儿做推拿时的那股认真劲儿,这种认真劲儿一般大夫绝少具备,其效果也是一般大夫绝少具备的。
他们女儿在他们怀里还嘴一板一板地想哭呢,可是现在在人家手里却乖得像一只小猫咪一般了,两只眼睛黑豆豆地盯着人家看,小嘴巴还一张一张地打起了呵欠来。
先前闹腾了那么久,她也的确是累了。
这时应该是真的感到舒服了,所以睡意就来了。
不过李端阳给她推拿了一阵子就不推拿了,再推拿这小家伙就会睡着了,到时喂药还得叫醒来喂。
他把小女孩抱起来递给她妈,转身上楼去检查一下刘洪涛家那个小男婴的情况。
等他检查完那个小家伙返回来时,发现姜勇军家的这个小女婴又在撕帛裂布般地哭嚎!
原来任启俊试着给她推拿了一下,结果让她又哭嚎了起来,回到她妈的怀中还是哭嚎不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这搞得任启俊狼狈不堪,本来是想实践一下李端阳的那种全神贯注的推拿手法的,但不知为什么,到他的手里就不灵了。
李端阳瞥了一眼任启俊通红的脸色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本来不想管的,结果这小女婴哭嚎起来还没完了,她妈哄都哄不住。
这样对小女婴的肚脐可不好,本来已经凸起那么高了,再哭一阵会凸起得更高,保不准病情会出什么变数的,让他前面的推拿前功尽弃。
没办法,李端阳只得重新把小女婴从她妈怀里抱过来,再次进行推拿按摩,只一会儿的工夫,像有魔法一般,他就又让这个小女婴安静了下来,两眼还含着泪花,但两汪黑豆豆的眼睛看着李端阳已经开始有了欢脱之意,然后一会儿后,她的小嘴巴又开始一张一张地打起呵欠来。
李端阳继续给她推拿按摩了一会儿,然后把她递回给她母亲。
任启俊郁闷地瞪了一眼他女儿任晓美,他这闺女此时竟然在笑他!
李端阳走出诊室准备去看一下药煎得怎么样了,任启俊赶紧跟了出来,在后面面红耳赤了一下,到底还是问道:“李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你一样的推拿按摩,就没有你推拿按摩那样的效果?”
“不一样,形似而神非。”李端阳在前面口气平淡地道。
任启俊:“……”
他一阵无语,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李端阳说得很可能是真的,不然他用同样的手法推拿按摩,为什么就是出不来对方那样的效果?
“那,我能学到你这种手法吗?”任启俊又问道。
“可以,但你只能学到手法,内核你学不到的。”李端阳说着顿了一下,“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教,是说按照你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学得会我这套东西的。”
“那张大夫能学到你这种手法的内核吗?”任启俊不甘心地又问道。
“他也不行,普通人都不行的。”李端阳干脆地道。
任启俊听了一时愣在了那里,普通人都学不会……那,李端阳这意思很明显是说,他自己很不普通吗!
这到底是在装逼?还是真诚地告诉了他一句实话?
……
药熬出来后,小女婴的爸爸妈妈两个人都给她喂不进去,又是李端阳亲自出手给小女婴喂服的。
到了他手里,小女婴慢慢地就会安静下来,李端阳给她喂药时,这小女婴虽然也有摇头抬手的拒绝之意,但总体上来说乖多了,李端阳多喂她两次,她也就张嘴配合地喝下去了。
这么古怪的事,看得一诊室的人都是奇怪得不得了!
任启俊更是看得有些崩溃,感觉这真的毫无道理……,嗯,不对,是毫无天理!
这真的让人怀疑人生!
……
李端阳给小女婴喂下药后,秦琳琳和周思晴也买了脐疝带回来了。
她们去了这么久,因为附近街上的药店都关门了,最后还是去交大附院找了个关系才从医院儿科住院部买到的。
姜勇军夫妇听人家这么辛苦才买到了脐疝带,也是非常感动,这才理解人家李端阳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去买。
李端阳把脐疝带给小女婴穿上后,又给在外边包了薄薄的一点儿井底泥,然后小女婴不久就安稳地睡着了。
“尽量别让孩子哭,一哭就容易伤到肚脐。”
李端阳给姜勇军夫妇俩做了一些医嘱,就打发他们带着药回去了。
姜勇军家距离这里也不远,小女婴也不是多么严重的病情,不用在他诊所这儿“住院治疗”的,等吃完了他配的药,或者再有什么情况,来他这里复诊就可以了。
“真奇怪啊,这婴儿有胎寒,还有胎热,怀孕也是一门大学问啊,不能太过吃寒凉的,也不能太过吃热燥的,还不能受了寒受了热,否则就会传染给腹中的胎儿。”
望着姜勇军家的小车在夜幕中离去,周思晴感叹道。
“胎传疾病可不止胎寒和胎热,还有胎肥、胎弱、胎毒、解颅、五软等,均属胎疾范围。”李端阳道,“所以怀孕真的是一门大学问的。”
“啊?这么多啊,这个解颅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玄!”周思晴道。
“解颅就是新生儿先天或后天性脑积水。病根是先天不足,出生后颅内受损,或因热毒壅滞、水湿停积于脑部,导致以头颅增大、囟门扩大、颅缝分开、颅内压增高症状,然后新生儿就会出现头痛、呕吐、视**水肿等小儿疾病,这病就很难治疗了。”李端阳道。
“什么是五软?”周思晴又问道。
“五软就是新生儿生下后头项软、口软、手软、足软和肌肉软,这种病也有相当难治疗的。”
……
几人如此聊了一会儿,任启俊跟李端阳几个告辞一声,带着女儿开车回家。
他今天又从头到尾看了一场李端阳给人治病,都等到了这么晚才回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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