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一声饱嗝，似乎在诉说什么不得了的故事。
食堂里，赵子琦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把最后一点食物残渣舔舐干净，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
在他面前，不久前还装满食物的空碗，堆得像是一个小山包。
李雪琪嘴角抽搐：“你这家伙……还真够能吃的。”
她心疼地看了眼手里的钱包，刚往校园卡里充了近100奇迹币，现在被花得寥寥无几了。
这家伙，就知道欺负人！明明都收获了教授的特别奖励，还来占自己的便宜……李雪琪气恼地想道。
在今日之前自己可是天之骄女，聪明绝顶，见过自己的人谁不夸一句“冰雪伶俐”。
但自从遇到了赵子琦这个家伙，自己可没少受委屈……
“吃完了，咱们撤吧。”无视李雪琪有些委屈的眼光，赵子琦视若无睹地拍拍屁股，准备起身走人。
忽然间，附近传来一些同学窃窃私语的声音：
“97551，是不是就是他啊？”
“九小时七枚符咒，可真够厉害的。”
“看来咱们学校又出了一个符咒学的天才。”
“嘘，少在背后议论他人。”
赵子琦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符咒学的天才……是在说自己吗？
97551，那是什么玩意儿？
“对了，占卜家社区刚刚冒出一条帖子，极其火爆。刚出来就被置顶，近千条点赞，几百人评论，好像跟你有关。”李雪琪看了下手机说道，语气显得有些讶异。
“嗯？”
赵子琦愣了一下。
他一向低调，不喜欢占用公共资源，难道有好事者把他的事情传播了出去？
赵子琦连忙掏出手机，查看占卜家社区的置顶帖。
占卜家社区作为初级学院唯一指定论坛，几乎师生人人都有一个账号，流量堪称恐怖，尤其到了晚上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帖子。
赵子琦作为论坛的常客之一，很快就找到了标题名为《97551，新人快来学技术》的置顶帖。
看到标题名，赵子琦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急忙点开帖子。
“一楼自占。”这是楼主，昵称叫“隔壁老王”，名字起得骚包的一逼，实际上他在论坛是有名的情报通，经常作为内鬼暴露一些学校的内部信息。
“打卡！”
“打卡！”
“打卡！前方高能！”
“五楼正戏开始。诸位肯定有疑问，97551？什么叫97551？”“隔壁老王”道，语气颇有点得意洋洋。
“呵！97551指的是我大哥赵子琦，在九个小时内制作了七道符咒，其中五道符咒是在连续五个小时之内做出来的，产能高到一小时一道，所以叫97551。”
楼下立刻有人跟帖怀疑：“真的假的？九个小时七道符咒？”
“人在现场，可以作证。”八楼“曹贼竟是我自己”跟帖回复。
“用我室友十年单身担保，楼主没在说假话。我有个朋友恰好跟那位大佬同一节符咒课，目睹了全部过程。”
“草（一种植物）！有视频吗？让兄弟膜拜一番！”
“别急，等我介绍完了，会把视频链接无偿分享给大家。”“隔壁老王”沾沾自喜道。
“楼主威武！”跟帖的昵称叫“最强人造人深田小姐”，也是论坛的熟面孔。
“插眼。”
“插眼。”
只见“隔壁老王”继续发帖道：“符咒课是学校的必修课，也是新生入学以来最大的拦路虎之一。教授常常用第一次制备符咒的数量，来衡量全体新生的符咒天赋。不得不说，这种传统而简单的方式还是蛮准的，学校历史上那些出名的符咒师在第一次制备符咒时都有不错的成绩。”
“众所周知，第一次至少得制备两道符咒才算过关。”
“如果连最低标准都达不到，我劝大家好好反思，是不是最近夜里太过劳累了，营养有点跟不上……”
这时有人质疑：“不行，我还是不信！九个小时七道符咒，这也太离谱了！题主怎么知道，你大哥入学前有没有接触过符咒？”
“我呸！你没见过，就去涨涨见识！我不尬吹，视频链接我放在这里了，绿色无毒，大家尽管点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隔壁老王”显得有点生气。
“刚看完，鉴定过，确实是大佬！”
“应该不是假的，大佬第一枚符咒用了足足两个小时，后续越来越快，肉眼可见熟练度在提高。”
“隔壁老王”得意道：“九个小时七道符咒，这个必须靠实力……”
“三道符咒，比比皆是。”
“四道符咒，不足挂齿。”
“五道符咒，得有点运气。”
“六道符咒，全靠靠天时、人和、地利！”
“七道符咒，唯有我的好兄弟，赵——子——琦！”
“楼主人才，押上韵了！”一个昵称叫“纯爱大战牛头人战士”的吹捧了一句。
“尼玛，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唱上了呢？！”“曹贼竟是我自己”跟帖道。
“……”
赵子琦没再去看这些人聊天打屁。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链接，视频播放确实是免费的，但画面开头嵌入了一段……恰饭广告。
“我日……”赵子琦捂额。
好家伙，视频带货，你特娘的可真是个商业鬼才……
怕不是整个帖子，都是早有预谋、以盈利为目的的炒作帖。
这发帖的楼主，他用脚也能猜得到是谁。
沉默片刻，赵子琦点击了一下“隔壁老王”的头像，发起了私信。
……
“啪嗒，啪嗒……”
机房中，键盘声啪嗒作响。
小胖子王大发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手中红酒摇晃。
他的面前，有一个专业的技术小队，俗称水军，正在把占卜家社区的置顶帖，不断转发到各个平台，吸引更多的流量流入。
“一点噱头，再加上人们的怀疑心理，就能骗不少人点进视频进行观看，增加点击率……”
王大发悠然感慨一声，赚钱可真是太容易了。
出身于商贾之家，王大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他给了赵子琦300奇迹币作为学费，就一定会从别的地方赚回来。
“叮！”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王大发放下红酒，纳闷嘀咕：“这大晚上的，到底是谁啊？”
手指划过屏幕，“咯噔”一声，王大发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