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头接过话头,严肃地说道:
“恩……对的,这种佛像合融技法需要极高超的技艺和深厚的宗教理解。
首先,要将两尊佛像从中间切开,且切口必须平整光滑,这就要求工匠对金属材质的特性了如指掌,同时具备精湛的切割技巧。
然后,在融合的过程中,要确保两尊佛像的风格,比例,神态能够协调统一,这需要对佛教造像的艺术有着极深的造诣。
在历史长河中,能完成如此复杂工艺的工匠屈指可数……”
这时,王云峰皱着眉头,满心疑惑道:“可是……这佛像融合的意义究竟在哪呢?
这尊佛两边可都是弥勒佛,应该不是为了纪念某位高僧大德,也不是为了融合佛教流派。
如果是纪念或者融合流派,那按理说应该采用不同的佛像才对。
所以,这其中的意义到底在哪?”
一时间,谁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如果真要说这其中的意义在哪,那就只有佛像内部藏着东西这一种可能了,要不然别的实在是说不通。
可要是有东西,我也摇过了,里面没有明显的动静。
还有一种可能,这弥勒佛是贵族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叫工匠融在一起的,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我把这些想法和推测都跟他们详细地讲了讲,所以下面又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要不要打开看看里面。
如果里面没东西,那就亏死了,这尊弥勒佛少说可以价值百万起步。
但如果打开了,那这弥勒佛就会大打折扣,也可以说是一文不值了。
这就像开玉石一样,一刀下去,要么一夜暴富,要么亏的底儿掉。
就在大家都陷入沉思的时候,肖家老二率先打破了沉默,
“依我看,干脆打开得了!万一里面真有宝贝,咱们可就发了。”
胡老头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风险太大。要是打开啥也没有,咱们可就亏惨了。”
红姐也附和道:“我觉得把头说得对!这佛像现在至少能值几百个,要是打开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王云峰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咱们投票决定?”
我赶紧说道:“投票也不是个好办法,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肖家老二急得直跺脚,“哎呀,你们就是太胆小,富贵险中求都不懂!”
把头这时开口了,“都别吵了,让我和胡兄好好想一想。”
说完,把头和胡老头便走到一旁的角落里,低头交耳地商量起来。
这种事情底下的人意见都不统一,众说纷纭,难以抉择,那就只能让他们两个经验丰富的老把头商量出一个结果来。
大家都安静地等待着,心里却依旧在盘算着各自的想法。我焦急地来回踱步,王云峰则坐在一旁,眉头紧锁。
等了半小时左右,他俩终于是商量完走了回来。
“咳咳!”
胡老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和李老弟商量好了,这佛像咱还是不要动,要不然到时候可能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肖家老二一听,立马跳了起来,着急地说道:
“那万一里面有宝贝呢?咱们不就错过了发大财的机会?”
红姐瞪了瘦猴一眼,“你就知道宝贝宝贝,要是没有呢?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王云峰也道:“我觉得把头和李把头的决定有道理,咱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得考虑长远。”
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既然两位把头都这么决定了,那咱们就听他们的吧。”
众人都各自点了点头,肖家老二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不甘,但也没再说话。其实能看出来,肖家三兄弟都有意要打开看看,那眼神中的渴望根本藏不住。
而我们这边有意开的可能就阿子,不过这小子从始至终都没明确说过自已的意见,只是那急切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再者就是马玉良,这小子肯定是不同意,他一直都是个求稳的主儿。
而阿茜是个中立的,她跟红姐一样,开与不开其实都可以。我自已的话,说实话,我没想好,我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如果开了,里面会有什么,值不值两百。
我想王云峰估计也是一样,都在心里反复掂量着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肖家老大突然说道:“把头,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这也许是咱们这辈子唯一一次能碰到这种稀罕事儿的机会。”
胡老头瞪了他一眼,严厉地说道:“我说不开就不开,都别啰嗦了,赶紧收拾东西休息,明天还有活儿要干!”
大家都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将今天的收获都放到了一块儿。然后双方各自派了一人守夜,我们两个团队的营地也建在了一起。
其实都怕对方拿货跑路,这才把营地都集中在了一块儿,各自派一人守夜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要不然别看两位把头认识,这拿货跑路在咱这行里那可是经常出的事儿。
要是货被拿跑了或者被黑了,那就只能说你没本事,这都是这行不成文的规矩。
咱这行里有句话叫「走水不走心,摸金不摸情」。
意思就是摸金的时候别讲情分,利益至上。所以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自已,双方或多或少都提防着对方。
今晚是王云峰和我守夜,要一直守到早上六点钟,等他们起来后才能休息!
所以我俩也不能打盹,当然更不敢打盹,怕被黑!
我俩坐在火堆旁,我问他:“听说你当初是街头卖艺的,是怎么加入这行的?”
“这个……那说来可就话长了……”
“我从小不是被送进了少林寺了嘛,练了几年后才出来的……
后来跟着老爸和弟弟走街串巷玩鼓,可我对这鼓没啥兴趣,然后就自已去街头舞刀弄棒了,可这时代变了呀,现在谁还看这个呀!”
“后面也是偶然的机会,这不就认识了把头,他看我能打,所以就把我忽悠了进来。”
我疑惑的问:“所以,你们把头是看上了你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