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的，全是假的，你们都不过是幻觉，假的！”
玉小刚彻底慌了，必须是假的，不然他干的事就再无隐瞒的可能，这些人那个都不是他能灭口的存在。
“没想到，这名号喊得震天响的大师，居然是这种人，忘恩负义，猪狗不如，还有什么来着？”
宁荣荣凑到李羡鱼身旁，看似低声耳语，实则却是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所有人耳中。
“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李羡鱼连忙给宁荣荣按回原位，仅这么片刻功夫，就有几道不满的目光投来。
如芒在背倒也不至于，就是，千仞雪倒也罢了，柳院长你有些不太对劲。
李羡鱼轻咳两声，开口道，“可不敢胡说，玉大师一定是万分无奈之下，才痛下杀手的。
刚不说了吗？那什么贝尔，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以为自己是史官吗，敢记录大师的不堪过往，坏其名声，简直罪有应得。”
好大的怨气！
这一通阴阳下来，让熟悉李羡鱼的众人，纷纷侧目。
当事人玉小刚更不用说了，这一字一句，真是将他最后的遮羞布，毫不留情的扯下，脸色那是相当的精彩。
“可是，不想被写书里，直说啊，还可以化名，没必要杀人吧。”
宁荣荣手指轻卷头发，天真的问道，只是眼中闪过的狡黠，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好助攻，李羡鱼悄悄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然，宁荣荣微微昂首。
“这你就不懂了，大师是什么人，名声要是有一点瑕疵，都是全大陆的损失。”
“住口！”玉小刚怒嚎。
李羡鱼置若罔闻继续说道：
“区区救命之恩，跟全大陆的福祉比起来，算的了什么，万一那贝尔用书的内容来胁迫怎么办？大师不愧是大师，直接防范于未然。”
“我叫你住口！”玉小刚情急之下，拿出了那柄匕首。
李羡鱼眼睛都懒得抬，“预知未来，斩断因果，谁要是再说大师不善武力，我李羡鱼第一个不服。”
“这背刺不就玩得挺溜，手辣心黑，端是杀手的好苗子，你该跟你那徒弟好好学学。”
图穷匕见，威力无穷。
“大胆！”
“你敢！”
只见玉小刚失去理智一般，紧握匕首冲了上来，抬手就向一切的罪魁祸首舞去。
“幻觉，都是幻觉，通通给我消失，给我死！”
李羡鱼笑容不变，不知不觉间，负于身后的手中，多出一柄同款匕首，用它来给玉小刚的人生画上句号，再合适不过。
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一道身影挡在李羡鱼身前。
“玉小刚，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丢人不够？”
玉小刚见来人，动作为之一顿，双目猛然放大，脸上尽是悲怆，“二龙！连你也嫌弃我！”
柳二龙神色复杂，只是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
“玉小刚，退回去，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其实在座之人，没几个在意玉小刚怎么杀人，为何杀人，甚至于杀没杀人，什么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都不是他们考虑的。
真正能要玉小刚命的，还是他参与雪星叛乱，并出任军师一事。
看在蓝电霸王龙家族的面子上，要是玉小刚能有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基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总不能，真把封号斗罗的亲子杀了吧。
谁下命令？谁来动手？万一，哪怕只是万一，被那老龙惦记上，可就不妙了。
见玉小刚被赶来的侍卫控制住，柳二龙退到李羡鱼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饶他一命，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李羡鱼闻言，思索一阵，回应道：“柳院长，这是逼我杀他呀。”
怎么就逼你了，柳二龙一开始还有些懵，当目光扫过对方身边的莺莺燕燕时，立马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气血上涌，尤其是脸上。
柳二龙轻哼一声，无师自通的精准的捏住李羡鱼软肋，“少扯淡，你答不答应。”
李羡鱼没有立马答复，而是思索起来。
他跟玉小刚倒是没什么深仇大恨，虽然被这逼的收徒，给恶心得够呛，但也不是说非要弄死对方。
相较于肉体的毁灭，李羡鱼更倾向于精神上的摧残，他要把玉小刚那股子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从根子上打掉。
但是，在那处河畔，他答应过一个亡魂。
李羡鱼自认为不是好人，有着灵活的底线，但对于自己给出的承诺，基本还是要做的。
所以，
“抱歉了，刘院长，玉小刚必须死。”
李羡鱼并不认为，柳二龙给玉小刚求情，就等同于背叛之类的，别忘了他们除了以往的交情，还是有层兄妹关系在。
柳二龙目光跳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柳院长，别误会，这真不是为了你。”
知道这解释，颇有种此地无银的意味，但李羡鱼还是要说，就当免责声明了。
李羡鱼做过蓝霸学院交换生，与柳二龙之间的互动，基本没人会多想。
除了知道内情的千仞雪，以及始终关注着柳二龙的玉小刚。
怎么会？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对！看错了。
那眼神。
那眼神玉小刚可太熟悉了，毕竟曾经是落在他身上的。
他们怎么会？不可能！这不可能！
然而，不论玉小刚如何否定，都骗不了自己的眼睛与心。
哪怕是对雪清河，玉小刚都想的通，为何偏偏是他最大的仇人。
没错！在玉小刚的仇恨名单中，李羡鱼已经成功的挤掉了武魂殿，排在了首位，甚至于有一骑绝尘，程度比后面加起来都深。
“贱人！你敢！”
怒不可遏的玉小刚脱口而出，大魂师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然后，就被两侍卫生生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玉小刚，你刚才说什么？”柳二龙目光冷了下来。
她大概猜到对方为何怒骂，但你玉小刚凭什么？
当初婚礼上是你玉小刚跑了，留下她独自一人；后来被迫嫁给“雪清河”，又是你玉小刚拒绝带她走。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又是以什么身份指责。
更何况是在啥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
“随你们吧！”柳二龙怒而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