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竹云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遐想时。
萧莉已经悄然离开,她此行时间紧、任务多,好好补充一番能量,就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师父的嘱托。
大概是这样的,萧莉坚定的点了点,高速移动,吹起气流将最后一丝愧疚带走。
下一站,天机宗庚辛城分部。
……
又是一阵不明觉厉的对暗号环节,什么“床前明月光”,“锄禾日当午”之类的,现场差点成为诗词大会。
“可以了,足够证明了。”
眼见萧莉还一脸兴奋,意犹未尽,朱竹清赶忙喊停。
“穿山甲,这可不行,必须确保无误。”萧莉倔强的说道。
朱竹清一捂着额头,“为什么我的代号是穿山甲?”
“我也不清楚,师父说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大概吧。”朱竹清敷衍的说道,某人对于小事的随意,是有目共睹的。
例如,这次让萧莉来代为传达指令,明明有远距离定点穿梭能力,方便快捷,非要让人来送,显然是事情并不紧急,同时也存了锻炼下徒弟的心思。
当然这小事是对于李大宗主来说,放到别人身上,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朱竹清深知这点。
“说命令吧!”
“着穿山甲,即刻启程,前往星罗城接替白总管,总揽星罗全局,不得有误。”
萧莉念完,马上就原形毕露,“姐姐高升,是不是该好好请客,嘿嘿。”
朱竹清本来因为命令的内容而愁眉不展,见萧莉这作怪的模样,不由轻笑一声。
“就知道吃,也不怕长胖。”
“长胖有什么不好,吃不饱才可怕。”
朱竹清一愣,想到对方的身世,叹了口气。
萧莉察觉到,露出灿烂的笑容:“小红姐,不用为我叹气,相比于其他人我是最幸运的,遇上了全天下最好的人。”
“最好的人吗?”朱竹清轻声念叨着。
大概吧!
朱竹清想到当初与那人的谈话,对方直言不讳的说,要让她掌控朱家,从而帮助天机宗在星罗帝国打开局面。
现如今,天机宗已经在星罗遍地开花,完全不需要她再做什么,但任命还是来了。
结合最近的种种迹象,那人的图谋恐怕不止朱家这么简单。
怎么办?
要阻止吗?
能吗?
朱竹清陷入深深纠结之中。
对了,朱竹云!
朱竹清突然想到,朱竹云不那么秘密的秘密来到庚辛城,莫名其妙的说是要见一个人。
需要星罗太子妃亲自前来的会见的人不多,若是天机宗高层的话,就说得通了。
一旦朱竹云死了,戴、朱两家为了确保皇位稳固,就必然面临两个选择:
一、废除戴维斯的继承权,扶戴沐白上位;
二、再找一名朱家女子,接替朱竹云的位子。
第一条可能性很小,虽然从戴、朱两家的继承人选拔方式来看,挺抽象的,但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做。
因为,这将会开一个非常不好的头,弄死对方就能上位,那还争个屁,直接看谁更没底线,请的杀手更加给力就行,费那老大劲干嘛。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朱竹清与戴沐白还用不用得出武魂融合技还两说。
所以第二条的可能最大,或者说一定会这样,不管是朱家小姐朱竹清,还是朱家私生女柳红\/朱竹红,无疑都是最好的人选。
到时候,她就是星罗太子妃,进一步就是皇后,要是戴维斯,戴家再出现点问题……
那朱家呢?
朱竹清没有半点喜悦,她衣服背面不知何时,已经湿透。
不好!姐姐,有危险!
朱竹清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着她。
“小气鬼,不想请客就不请,跑这么快干嘛!”
萧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瘪了瘪嘴,很快就又开心起来,一下跳到朱竹清原本的位置上。
“哈哈,现在,这里由我说了算。”
本不高的个头,坐在椅子上,从对面看来,就像一颗脑袋瓜摆在桌面上,说不出的滑稽,还有点瘆人。
比如刚接到通知,从各处赶来的天机宗管理层。
没过一会儿,就隐隐传来阵阵口号:
“日出东方……”
…………
朱竹清跑出来,才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朱竹云在哪。
庚辛做为星罗主城,因为商业繁荣,论规模甚至比星罗城都大,这么大的城市,无异于大海捞针。
朱竹清循着那股莫名的联系找去,她不知道尽头是什么,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朱竹云,这次过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朱竹清知道,朱竹云将她安排到天机宗卧底,没安什么好心,但还是承这个情。
只希望李羡鱼,看在自己老实本分,以及投资了那么多的份上,能当一回好人。
啊秋——
李羡鱼捏了捏鼻子,疑惑的打量着四周,“不科学,我这体质还能感冒的?”
“怎么停了,想认输?”白沉香挑衅道。
“认输,别做梦了,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
“哪是你文盲。”
“还敢顶嘴,今天非要你求饶不可。”
“呵!”
白沉香依旧是原来战5渣,但还就一贯的不服输。
李羡鱼为此费了一番功夫。
“风雷翅已经解封,看来已经交接完成,唐门、星罗帝国、昊天宗,慢慢来。”
待佳人熟睡后,李羡鱼独自来到窗前,眺望着远方。
“雪星这货到底要准备多久,走个过场而已,有必要精心打扮吗。”
“倒是玉大湿,我还没去找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那就从哪来回哪去好了。”
李羡鱼手上出现一柄做工粗糙的染血匕首。
……
视线回到庚辛城。
朱竹清一路疾驰,翻山越岭,终于是来到几十里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密林中。
越靠近源头,朱竹清的心情就越发沉重。
多好的位置,尸体扔在这,恐怕永远也没机会找到了。
是这了!
映入眼帘,是林中难得的空地,形成原因,从附近倒塌树木上平整的切口就能得出。
伤口有深有浅,但并不凌乱,不像是激烈交锋留下的痕迹,更像是有人在练习什么。
突然,一旦风刃从上方袭来。
朱竹清一直有所防备,轻易就侧身躲过。
“我的好妹妹,你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