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人来人往,喧闹的很,也不知是何人家过生辰,或办喜事,炮竹噼里啪啦响,花炮空中放,许多百姓围在情人桥围观着。
贺兰竣满身的酒气,醉醺醺正要往那儿上去,他那身青翠绿的衣服都有些脏了,那双瑞凤眼略带一丝丝伤感。
“啊呀!谁呀,没有看见水坑吗?搞得我鞋袜都湿了,真的是!”一道粗老的声音喊道。
老官人揪着醉醺醺的贺兰竣衣口脸色铁青道:“臭小子,你瞧瞧我这鞋,我这身衣服!”
贺兰竣歪头撇他一眼,不耐烦甩开他的手,转身继续要走,这举动倒是惹恼那位官人。
“他奶奶的!,喂,你小伙子,你弄脏我了,你不道歉,好歹赔我银子吧!”
中年男人快步上前拦下他,见他醉醺醺,走路有些不稳,官人有些嫌弃,奈何他这身衣服可是很贵的,他伸了伸手在他跟前比划比划。
“酒鬼,五两银子,给我就作罢,若是不给,当心我抓你去官府,听见没?”中年男人比划道。
“不就是弄脏你鞋了,就二两银子,呕……咳咳”贺兰竣一边说话,一边迷迷糊糊从怀里去掏银子。
中年男子见他要吐,慌忙跳到一边,捏着鼻子,等他吐完,他才从台阶下来。
“二两就二两吧,瞧你也没啥银子的,算我倒霉。”中年男子蹙眉不耐烦的催促他道。
贺兰竣摸索了半天,可算找到穿钱的钱袋子了,他哆哆嗦嗦的从里面倒出来二两银子,递过去,中年男人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拿了钱就走。
情人桥上,站满成双成对的情人,他们眼中有彼此,腻歪在一起,有的在孔明灯上写上祝福,有的祈求平安,而有的在此许下诺言,有的一起喂湖里的金鱼。
“公子,我瞧您好像有心事呀。”贺兰竣身后响起一道女声。
女人一身紫色衣裙,一双柳月眼充满着魅惑,身材丰满,腰细的很,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绣花鞋,拿着团扇。
“……”
贺兰竣并未理会,他靠站在一棵柳树下,树荫月光若隐若现。
“公子,奴家瞧您喝醉了些,不妨就到前面不远处宅子歇歇如何?”
美人声音甜美,纤纤玉指,指了不远处一所宅院笑道。
接着她想搀扶一下他,他一个警惕推开了她眼睛瞪她一下怒道:“都说不要你管,莫要再来!”
她嘴巴微微张着,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眼神黯淡许多,委屈极了,她不过觉得他生的好看些,想认识认识一下而已……。
街道上行人越来越少了,接着一群丫鬟提着红灯笼往她的方寻来。
“小姐在这!”
“小姐,你让奴婢们好找啊,再不回去,老爷要发怒了!”一位水灵灵白色衣裙小丫头喊道。
“云云,这个人我想带回去府上……”
“小姐!!,你又犯花痴了!,快些走吧!。”丫鬟们都无语了,这都第几次了,每次看见好看的男子都想带走……。
接着大家上去硬是把她带走了。
好巧不巧,南宫月按照地图上指示找到这里,跟她身后的还有凌王。
龙夏国的人说当年给太后接生的嬷嬷,李秋双的老家便是这儿,再走个五百米,往左走到一处房梁挂着蝴蝶样式的灯笼便是她家了。
“阿月,是这吗?”凌冰澈提着灯笼照了照问道。
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木板门轻轻的被风吹开一个缝,南宫月眯着眼睛朝里面望去,院子内,有一口井,旁边的旁边有一棵很大枇杷树。
她小心翼翼推开了门,往里头探半截身子,再踏入里面,由于她进来时,没有发现门的底端有系着铃铛,鞋子勾住绳子,铃铛响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屋子内亮起了微弱烛光透过纸糊的窗,两道身影不知道说些什么。
接着一位老婆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喊一声:“大半夜的,哪里来的耗子,真是哩!”
“咳咳”南宫月从枇杷树后走了出来。
“哎呦妈呀,你……是谁,大半夜的你怎么进来的!?”
老妇人提着油灯仔细打量面前之人。
“婆婆,我是来问事的。”
南宫月不想浪费时间太多,也不弯弯绕绕了,开门见山的道。
“姑娘,我一个婆子平日里和老伴买豆腐为生,我能知道啥啊?”老婆婆很疑惑的盯着她。
“我想问一下,请问您是叫李秋双吗?”
忽然
老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拽着老婆婆就走,嘴里念叨着:“走走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老爷爷,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查探身世的可怜人。”南宫月故作哭腔道。
老妇人停下脚步,回过身,仔细瞧瞧。
“走走走,我瞧你大半夜不睡觉,莫不是疯了吧,去去去出去!”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把南宫月往门口推。
“龙夏国,婆婆您可知道?”南宫月闪到一边跑到老婆婆跟前问道。
一听见这几个字,老婆婆的目光犀利起来,她警惕回顾一下院子,小心拉着她跟她走进房间内。
南宫月随着她进去,屋子内很干净,收拾的很整洁,一张木床,一张席子,两个凳子,一张桌子,被褥缝缝补补一块又一块布丁,两块枕头已经扁的不成样子。
老婆婆吹灭了油灯,又将门给关上,老头子微微叹口气坐在门口石阶上。
“姑娘,你问龙夏国可是有什么事?”老婆婆一脸严肃问。
“婆婆,十年前,你是不是给丽妃娘娘接生过?她当年所生的胎儿是男孩?”
“丫头,你是谁?为何如此问我。”
南宫月也不隐瞒了,将宫里夏黎跟她说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老妇人不可置信望着她……
“把你的后脖头发撩起来,我瞧瞧。”
南宫月听她这么说,就把手放到后面把头发简单盘起来,老妇人提着小油灯照了照,只见她后脖处一块明显的梅花胎记。
老妇人难以置信瞪大双眼,嘴唇哆嗦起来,南宫月察觉到异样,回头望向她。
老婆婆扑通跪下,或许忏悔,或许内疚,又或许自责,半天没有说话,一直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月腿都发麻了,还被她这么一抱更难受了,老婆婆或许哭累了还是眼睛疼了,她松开手将当年的事全盘托出:“当年娘娘确实生了一位公主,可偏偏皇上带兵出征不在宫中,平日里又是丽妃最得恩宠。
“自然是得罪不少人,其中包括皇后,她妒忌丽妃有身孕,怀恨在心,并在丽妃生产时,带人闯入,又买通所有宫女,奴才,若是皇子她就占为己有,若是公主便让人悄悄地送出宫埋了。,
再让人放火活生生将丽妃烧死在自己宫中,后来小太监不忍将怀中的公主递给了我,又安排人悄悄来一只狸花猫骗她说已经处死了。,
于是我便将公主连夜逃跑到一处山,将她放在一棵树下,等待好心人人家抱走,临走之前我怕丽妃没有死,便看看公主身上有什么胎记来日她若是想找,也好些,果不其然那公主脖子后有一块梅花胎记。”
“公主啊!老奴对不住啊!”
说罢,她跪地痛苦的抽泣,南宫月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爹娘,还是个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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